第二书包 - 耽美小说 - 咬了醋精总裁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没想到沈锦旬待在客厅的落地窗旁边,帘子拉开了,可以看到外面修剪齐整草坪和小喷泉。

    天空灰蒙蒙的,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衬得昏暗的房子里有些压抑。

    他漫不经心地倚在墙上,嘴里叼了一支烟。

    “不会还在吃醋吧?”楼朔诧异。

    沈锦旬冷漠地抬起眼,道:“事后烟。”

    看着楼朔无话可说地离开了,沈锦旬转过头继续望向窗外。

    说是事后烟纯属捏造,他没碰云枝,那只小吸血鬼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最近难得失眠,沈锦旬在想跨物种恋爱的困扰,还想着云枝要是去了学校有多么惹人注目,其中会不会有同类追求。

    翻来覆去怕吵醒云枝,于是到这里来独自静静。

    状态可以归类为吃醋,他本就在恋爱中患得患失,稍一挑拨,便会忍不住警铃大作。

    但他绝不会在别人面前承认的。

    天亮后,沈锦旬回房休息了一会。他感觉到云枝慢吞吞翻了个身,条件反射性地搂住了他。

    云枝捞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潦草地看了眼时间,试图逃避现实,用棉被盖住了脑袋。

    感觉到身旁的人去洗漱了,他没再赖床,磨磨蹭蹭地黏过去,边刷牙边盯着沈锦旬看。

    眼神天真澄澈,有点像仔细观察人类的某种动物幼兽。

    “没睡好?”他问。

    沈锦旬挣扎道:“哪有。”

    “唔,怎么醋了一晚上。”

    不是疑问的语句,云枝碎碎念着,默契地断定他的心结。

    说完,身体还倾斜了过去,在他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带有薄荷牙膏味的早安吻。

    “原来吃醋还能收获投怀送抱。”沈锦旬说。

    “要对家里的劳动力放尊重点。”

    “劳动力在等股票暴涨,然后回家吃软饭。”

    说的是沈习甫留给云枝的财团股份,分红不低,普通家庭足以过上游手好闲又优渥的生活。

    不过,养沈锦旬可能养不起。

    “那你催催你爸,让他工作再努力点。”云枝道。

    “好的,就说我想成天窝家里当小白脸,坐你大腿发嗲拿零花钱。”

    他秒怂:“不要和他提起我。”

    尽管沈父从头到尾都没数落过什么,可他还是有点担忧长辈的态度。

    毕竟老爷子的反应摆在面前,他实在没办法想得太乐观。

    沈锦旬笑了笑:“开玩笑的,在你适应之前,我不会让他接触你。”

    低头戴上袖扣,然后慢条斯理地冲着镜子抬起下巴,系了个工工整整的领带,他揉了揉骨折过的胳膊。

    一个出门上班,一个待在家里复习,之后几天过得平淡如水。

    似乎楼朔带走了所有潜在的风波,他们两个就像重归正轨。很偶尔,云枝会收到楼朔的消息,和他聊血族近期的变故。

    待到之前的美术比赛结果公布,继而考试越来越近,盛夏的蝉鸣也越来越聒噪。

    他没什么意外地拿到了很好的名次,决赛的作品和初赛复赛风格迥异,技巧很克制,也衬得出功底扎实,可以随性发挥。

    依照惯例,这样的成绩去理想院校十拿九稳。

    有几个画室为了到时候的学员喜报能好看一点,主动联系了几个得奖者,其中也包括云枝,邀请他去免费听课。

    “这家机构离家太远了,我能理解,那家为什么不行?”云枝问。

    沈锦旬看着画室资料:“那个招生老师一看就是gay……”

    “你自己就是gay?”云枝一头雾水。

    “他问你简历上的照片是不是本人,还打听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和你说话一直在发卖萌的表情包。”沈锦旬道,“那德行,肯定对你有意思。”

    不过,去画室多认识一些朋友也好,他并不想让云枝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

    对比了半天信息,挑了家颇有名气的大画室,正好云枝也喜欢其中的一位教授,兴冲冲地回了电话。

    “好久没上学了,我需要买一只书包,还有笔盒,以及水杯……”他期待道。

    说完,他有些犹豫:“我会不会里面年纪最大的?坐在一群高中生里面,想想就突兀。”

    沈锦旬道:“长那么好看,去哪里都显眼。”

    云枝笑了笑,紧接着看见沈锦旬打开联系人分类,点进奢侈品品牌的总监,选了一个要发消息,他迅速扑过去阻止。

    “你再乱买东西,我要没收你银行卡了!”他抓狂。

    沈锦旬道:“给你买书包啊,好不容易去上学,背个鳄鱼皮的开心下。”

    看云枝不同意,他神色落寞:“别的帮不到你,这些小东西也没办法帮你准备好?”

    受不了沈锦旬露出这种带有沮丧的表情,云枝僵硬地移开视线,动摇了。

    “只能买三百块以内的。”他约束道。

    沈锦旬说:“你读书的时候,用的可都是后面要再加两个零的。”

    “今时不同往日,被社会毒打后我觉得自己用三十块钱的都纯属浪费。”

    “少来,那些裤子买来多少钱?也没见你好好利用。”

    这个是指他俩刚重逢的时候,买来的带有情趣元素的内裤。

    云枝只穿过一次,脸皮太薄,死活不愿意穿了。沈锦旬总是怂恿他,他就假装自己间接耳聋。

    有时候沈锦旬冒坏水,故意把他的换洗裤子调换成那种,他宁可裸着出来也不穿。

    他磕磕绊绊道:“那、那待会用一次?”

    本来怕耽误云枝复习,沈锦旬压着那股邪火压了很久,被这么问,就像柴火堆里被多浇了一桶油。

    “想要我抱你?”

    云枝说:“不抱算了。”

    在沈锦旬出国前,他们就擦枪走火,要不是他一直在害怕地强调自己受不了,早就做到底了。

    最近他慢慢地没了胆怯,沈锦旬反而特别节制。

    想到这里,他还找茬:“你也不行啊。”

    对方再怎么掌控节奏,说到底也同样是一张白纸全靠摸索,哪能单单是自己生疏。

    沈锦旬说:“在心里模拟过几百遍了,什么姿势都想过,你说行不行?”

    云枝没心没肺地笑:“那你还这样。”

    “因为对自己的忍耐力没信心,碰了以后肯定不放你复习,拉上窗帘天天做。”

    稍一停顿,沈锦旬继续往下说:“现在好了,会有老师点名查岗,到时候打电话来问我你怎么没来上课,我得说都是我不好,不让你下床。”

    最后一句话说得模糊,云枝吻了吻他。

    他眩晕地想着,自己的宝贝成绩那么好,就算考前被吃了一次又一次,旷个几节无关紧要的美术课,也没关系吧?

    云枝看他晃神,说:“干嘛这么紧张,我不是每天都亲你么。”

    沈锦旬道:“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