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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没事就看本小黄书……哦不,言情。 还真别说,书里的骚话,真是一套一套的。俩大男人忍着生理不适,硬着头皮看完了一本,又一本—— 主要还是赵伯言看得多,商陆比他忙,又或者,借口比他忙,比他少看了起码20本。 赵伯言洋洋洒洒,说着。 商陆一脸教人参不透的平静,听着。 站在他俩对面的向南星,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维,发散着。 原来某人不是任何事情都无师自通的。 套路和骚话,竟也得靠后天学习…… 她忍不住搓了搓鼻尖。 难怪骚话水平越来越高了。 “这可不得感谢我?” 赵伯言得意地一瞅商陆。 “我谢谢你啊。” 商陆皮笑肉不笑,“谢谢”二字从牙缝中挤出,倒像是威胁:可以打住了。 向南星的思绪,可打不住了—— 他床上那些折磨人的技巧,又是怎么来的? 向南星的目光,瞬间多了一层深意,在对面这俩人之间来回逡巡。脸上岌岌可危的平静,眼看要彻底绷不住。 他俩,应该不止研究了,这么简单吧…… 这夫妻俩,如今都是彼此一抬眉,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商陆见状不对,赶紧声明:“别瞎想。” 迟了。 向南星此刻的脑海中里,全是他坐在电脑前,认真看“片”做笔记的样子…… * 隔天一早,其他人都还宿醉未醒,商陆就带着向南星先走了。 他们得赶早去祭拜姥爷。 按照姥爷祖籍那边的习俗,在姥爷的墓前,支了个火盆,烧些东西。 其他要烧掉的东西,向南星倒是见怪不怪,这几年他们来祭拜老爷,都会烧些元宝纸钱。 只是今天不同,商陆还带来了一封信。 向南星认得,那是姥爷的遗书。便有些纳闷:“这也要烧?” 商陆很笃定地点点头。 见她咬着牙,便知道她想说什么,商陆并没有把信纸直接放进火盆,而是给了她:“看看?” * 向南星犹豫了一下。 她之前还觉得,既然往事已翻篇,这封信,就当做是他不愿分享的秘密吧,可如今真要烧掉…… 她咬了咬牙,接过来看。 轻薄的信纸,到她手里,仿佛有了沉甸甸的重量,向南星小心翼翼地展开。 姥爷的遗书,竟只有寥寥几行。 向南星记得当年姥爷这封信,写了很长时间。大概,是老人家在油灯枯尽前,每一个字,都要字斟句酌。 向南星屏了口气,目光落到第一行。 姥爷的字迹,苍劲有力,透了纸背。 “商陆: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姥爷估计已经不在了。别怪姥爷,好么? 姥爷只想走得少一点痛苦。姥爷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你活得幸福。” 向南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商陆。 商陆也在看她。 * 他的目光,被火盆里的光晃得摇曳起来,但丝毫不妨碍,他给予她的坚定。 这令她也有了力量。 目光落回信纸。 “南星那丫头,姥爷知道你很喜欢她,幸好还有她陪着你,姥爷可以放心地走了。” 向南星曾以为,是因为姥爷在信里,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商陆,商陆才能抛下执念,谅解所有人,包括她。 却原来,姥爷只是想让他活得幸福。仅此而已。 多么简单,却又是多么难的愿望。 沉静良久,向南星把信折好,还给他。 见他就要把信纸往火盆里放,向南星终究没忍住,按住了他的手腕:“干嘛非得烧了?” 这可是姥爷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商陆笑一笑,将她拦住他的那只手,攥在了手心里:“因为我现在无比确定,我很幸福。” 是的,无比确定。 * 向南星被他嘴角浅淡却镌刻的笑意感染,手上力道,慢慢松开了。信纸在二人面前,被火焰吞没,彻底烧成灰烬的那一刻,商陆抬眸,望一眼墓碑上姥爷的照片。 姥爷,不用再替我担心,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很幸福…… * 婚礼前一天的现场布置和彩排,向南星和商陆得提前走位,像唱戏似的,向南星紧张得不行:“万一明天的誓词,我没背下来怎么办?” 商陆倒是看得很开:“我到时候会提醒你。” 有他这个过目不忘的能人在,向南星总算放心。 但伴郎伴娘那边,却出了篓子。 向南星的婚礼,理所应当迟佳做伴娘,赵伯言做伴郎,这伴郎伴娘,在单身趴上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婚礼前一天,俩人反而变扭起来。 一个递戒指的环节,赵伯言的手,在放戒指的丝绒垫上不小心碰到了迟佳一下,迟佳就落了脸。 她和商陆,可就请了这俩伴郎伴娘,按照老北京的习俗,明天婚礼还得赶11点半的吉时,彩排这么不顺,向南星趁着花艺师布置鲜花的空档,溜去找赵伯言。 “你又惹她了?” 赵伯言自然之道向南星口中说的是谁,这下一听,也挺烦躁:“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连递个戒指,你俩都像要打起来似的。” “我哪敢打她?” 越是阴阳怪气,越是有猫腻。 向南星既怕自己明天的婚礼被自己的忘词搞砸,更怕明天的宾客,一大早就看到伴娘给伴郎如何甩脸色。她回休息室找迟佳,不料迟佳不在。 休息室里空空荡荡的。 向南星直接坐在了化妆镜前,摸出手机,正要给迟佳打电话,动作却忽地一停。 有人在这时推门而入。 向南星刚扭头看去,来了句:“佳……” 声音就彻底掐了。 进来的人不是迟佳,而是邹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