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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听月楼还少一个主人,你应该去那里。师映川十分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半天后才确认这人似乎说的是真的,不由得 眉头一挑,干巴巴地道:我实在想不到我有哪里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宝相龙树被这话逗得微笑起来,他毫不遮掩自己的那种痴迷和占有欲,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一定要带你在身边才好。师映川有些受不了对方那平静中泛出灼热的目光,暗想此人果然口味独特,干笑道:抱 歉,没兴趣我师父叫我回家吃饭。说着,就要上车,宝相龙树见状,表情一正,右手探出便向师映川而去,他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想将对方拦下。 却没曾想只听嗤地一声,宝相龙树右臂上的袖子突然裂开,仿佛被什么割裂似的,露出一段光洁匀称的手臂,宝相龙树神色一变,却不退反进,身形几乎化作一道残影,师映川剑气既出,反手就已拔了宝剑出鞘,低 喝一声,挺剑直刺,眨眼间二人便分了开来,宝相龙树轻抚右臂上的裂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正色道:好俊功夫。师映川也暗暗感叹于此人武功之高,不想惹麻烦,因此肃然道:阁下莫要纠缠了,我是不会跟你去什 么听月楼的,我不过是一个平庸小子,当不得阁下青睐。 宝相龙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中越发觉得说不出地喜欢,明明是毫无特色的一张脸,可偏偏对自己就是有着莫名的吸引,无关男女,无关年纪,无关容貌,他仿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心中那种强烈的愉悦,师映川被宝相 龙树的目光看得发毛,下意识地搓了搓冒起鸡皮疙瘩的手臂,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来自山海大狱。宝相龙树忽然说道,他看见师映川的眼神明显一动,于是就笑了,和气地道:阎罗狱主乃是家父,你若随我回去,那么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我宝相龙树办不到的事情,不是很多。 师映川顿了顿,忽然灿烂一笑,道:不劳费心,我师父办不到的事情,也不是很多。紧接着就正色道:那么,就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师映川,断法宗第十九代剑子,阁下若想带我回去,只怕不行。 此话一出,不但远处那中年人脸色登时一变,宝相龙树亦是一顿,既而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沉声道:原来是白虹宫主人,难怪。师映川收剑回鞘: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宝相龙树微微垂眸,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唇边却出现了一丝淡弧,道:当然,剑子请。师映川便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开始赶路。 车厢里,左优昙方才已经听见外面两人的对话,知道了买下自己的这人竟然是如此身份,眼神就有些复杂,师映川把剑放下,道:现在我们回断法宗,以后我也并不拘着你,你可以在属于我的那座峰头上自由活动,但 是我提醒你,不要想着逃走,我为你耗费了一颗造化丹,绝对不能做赔本生意。左优昙听了,只是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我不会逃,你可否将这铁链解开?我不想像奴隶一样戴着这种东西。 师映川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于是也没拒绝,取出老者交给他的那把钥匙,给左优昙打开了脚上的铁链,顺手扔到了车外,左优昙蜷起腿,安静地坐着,露在外面的手、颈、脸都是白皙若玉,面目姣秀无伦,师映川看 着这人,赞叹道:像你这种模样,漂亮到这个地步,不管男女都算是祸水了。本来他对自己掏出去的那颗造化丹还觉得肉痛,不过现在转念一想,便自我安慰起来:一路上可以看着这么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倒也不错即 使美人是个男的。 左优昙听了,却没有反应,眼神沉寂如晦涩的潭水,师映川忽然说道:你可不要指望我去买你的亲族,我现在可没多少钱了,再说我也不可能养那么多张吃饭的嘴。左优昙突兀地漠笑了一下,道:我四姐和十六妹 已经死了,至于其他人,与我也没有什么亲近可言。 马车走了一阵,师映川探头向外看去,那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但宝相龙树却骑着马就跟在几丈外,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师映川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忍不住扬声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莫非你 想跟着我回断法宗不成? 宝相龙树策马赶上前来,安然而笑,目光熠熠道:有何不可?师映川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道:这位大哥,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回去罢。 宝相龙树见他唉声叹气的样子,只觉得可喜可爱,直想要伸手摸一摸那张肤色微黄的脸,那肌肤还偏黑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晒的,但就是这么一张说不上丑但也绝对不美的脸,看在宝相龙树眼里却有亲近欢喜之感,不 禁微笑道:当初周朝皇帝以十八城请上一代剑子与周太子晏丹叔相见,结为永好,我如今若是用十九城作为定礼,你可愿意做我的听月楼主人么? 师映川皱眉道:那晏丹叔被一剑斩了一条手臂,你也想如此?宝相龙树温言道:你斩不了。师映川无可奈何地翻个白眼:我眼下确实斩不了,但我师父能。说罢,一缩脑袋,回车厢里打坐,再不理睬对方。 刚坐下,车窗的帘子却忽然被人掀开,宝相龙树的面孔出现在帘后,神色温和道:不必担心,我只是想陪你走一路罢了。师映川面色尴尬地看了左优昙一眼,赶紧把车帘拉下,左优昙眼见这一幕,也惊讶于那宝相龙 树的行为,师映川尴尬道:这人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估计是魔怔了。 等到天快黑时,马车在一间客栈前停下,师映川和左优昙下了车,要了一间上房,那宝相龙树也跟着进了客栈,要了隔壁的房间。 很快饭菜就送进房里,师映川也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他吃了几口,见左优昙却不动筷,就抬头问道:怎么了?你不饿?左优昙只是垂目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胃口。 师映川无奈道:快点吃罢,我可不想带个病恹恹的美人上路,就算这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也凑合着把肚子先填饱了再说,不要太挑剔。总之呢,我买你虽然不是非要把你当牛马使唤,可也不是给自己买个爹供着,这 一点你要清楚。 左优昙不吱声,师映川见了,也懒得再管,索性自己三下两下地吃饱了,又叫店伙计烧热水洗澡,他洗完澡换了干净衣裳,散着头发坐在床上打坐,左优昙则坐在桌前对着蜡烛发呆,一时想起国破家亡的处境,忍不住眼 眶红了,却强压着不肯落下泪来。 没过多久,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师映川睁开眼,见那左优昙还在发呆,只得暗叹一声,自己下床去开门,只见门外宝相龙树身姿笔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师映川无奈道:有事? ☆、十八、旧识 宝相龙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