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6
动手并无任何把握,因此师映川无心恋战,找准时机迅速驭使北斗七剑飞离远遁,顺利离开断法宗,紧接着便是找地方养伤,他一路抽取活物生机,不知害去了多少性命,终于伤口渐渐愈合, 眼下这片森林已被他变成了荒芜之地,而他的身体也已经好转得差不多了,而他也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说不清的变化,似乎前方已朦胧出现了一条平坦大道,只要最终跨过去,就是另一番天地,显然是他所修炼的《血 婴经》真的起到了作用! 当下师映川便离开了此处,目标却是万里之外的摇光城,不过他倒是没有急于赶路,而是一路上仔细调养身体,如此一来,直到半个多月后,才终于抵达了大周的中枢,摇光城。 这时已经入冬,摇光城内也已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临近皇宫,路面越发宽敞,地上的积雪也都被清扫得七七八八,不时有一队队甲士经过,踏得些许残雪泥泞一片,未几,一支数十人组成的队伍缓缓而来,马背上众 骑士衣甲鲜明,头戴缀有红缨的铁盔,面色俱是肃然,当中围着一辆马车,待临北宫门近十丈之际,队伍停下,厚厚的车幔掀起,一道修长身影从马车内走出,青年二十多岁的模样,面容俊美,穿一身紫色华服,乌黑油亮的 头发束在金冠里,用一根长簪插住,看着服饰打扮,分明是一位侯爷,几乎是同一时间,宫门前众侍卫眼中就流露出一丝恭敬之色,要知道此人虽然年轻,如今却已是大周炙手可热的新贵,其父乃是敬国公赵献芝,赵家数代 国公历来深受周帝信任,手握兵权,又陆续与皇家结亲,乃大周重臣,而这青年自袭了早死叔父的爵位之后,一改从前的纨绔习气,入主兵部,开始展现出自身的能力以及手腕,到如今已是军中颇有几分威望的人物,并非那 等一味倚靠祖荫之人。 这青年正是永安侯赵剀,他下了马车,步行走到北宫门前,已有等候在此的太监小跑着迎上,在前面引路,带着赵剀就沿着一条偏道快步向深宫内走去,半晌,两人来到一处宫殿前,赵剀熟门熟路地进去,被人带到里面 一处笼着热乎乎火炉的休息室内等候,宫女送上茶和点心,赵剀等了大概快两盏茶的工夫,一个太监进来,引他前去见皇帝,一时赵剀进到皇帝平时用来办公和议事的暖阁,晏勾辰正在凝神看着面前一份奏报,赵剀行礼道: 见过陛下。晏勾辰头也不抬地道:无须多礼坐。赵剀先谢过了,这才在一只锦凳上坐下,随即外面一个红袍太监轻轻掩紧了门,君臣二人在内密谈,那太监眯着眼,两手抄在袖内,站在门口,眼中隐隐有精光闪 烁,监视着附近的动静,显然是一名内家高手,这时一阵淡淡的冷气忽然充斥四周,红袍太监眼皮猛地一跳,全身肌肉顷刻间绷紧,与此同时,已猛然回头看去,右手呈爪状一起递出!然而当看到来人的一瞬,红袍太监瞳孔 顿时一缩,那一爪也同时被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弹开,说时迟那时快,红袍太监已整个人浑身一矮,无声跪了下去,头颅紧紧抵在地面上,身体明显微微颤抖,却并非恐惧,而是无与伦比的兴奋与激动。 来人薄薄一件青衣裹在身上,看也不看那跪地的太监一眼,只向前走去,面前紧掩的雕花朱门自动缓缓打开,声音惊动了里面正在议事的两人,君臣二人同时看过来,却当即神情剧变,永安侯赵剀一瞬间几乎弹身而起, 好在他如今城府不比从前,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极力克制住了,唯有双手在宽大的衣袖内死死攥结成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对方鼻梁高挺,神情平静,一双红眸深邃璀璨,下颔微微抬起,流露出一股出 自骨子里的高傲睥睨之意,似乎这世间根本没有多少东西能够让他正视,暖阁里明亮而柔和的光线令其仿佛置身于一片星光中,格外突出了那有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完美轮廓,好似降临人间的谪仙人,一尘不染,就这样从外 面从容步入,晏勾辰霍然起身,尽管算是不曾失态,但扶在案上那微微轻颤的手仍然还是泄露出了此刻这个一国之君内心的激动:映川! 来人正是今日刚刚抵达摇光城的师映川,眼下距离他顺利从断法宗脱身那天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月,他身上的伤也基本养得好了,整个人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状态,此时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赵剀,赵剀立刻会意,深深 拜下道:见过国师!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一向都是隐蔽的,并无旁人知晓,晏勾辰亦未察觉出什么异样,只一挥手,示意赵剀退下,自己则快步向师映川走过去,到了跟前,两手重重抓住师映川的臂膀,面露惊喜激动 之色,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师映川,半晌,才幽幽叹息着道:回来就好老天保佑,你总算是平安归来 这时赵剀已经退了出去,将门掩上,师映川闻言一笑,但这笑容却反倒是衬托出一片愈发凌厉的神采,他淡淡道:这次我能完好无缺地回来,确实算是老天保佑他低头凝视着晏勾辰,不去想那个远在大光明峰的 无情男人,平静地说道:让人准备一下罢,我要沐浴。 未几,一间极为华丽奢侈的浴室中,池水清澈,热雾腾腾,师映川站在池边,宫人为他解去衣物,师映川的身体已经恢复原貌,结实而健美,唯有腹部多了一条一寸多长的疤痕,看那颜色,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渐渐 彻底消失,青年全身肌肤雪白如玉,这个疤痕也就越发显眼,一旁的晏勾辰自然看到了,眼神微微一缩,师映川从断法宗脱身的消息天下皆知,但详情就不是外人可以得知的了,人人也都知道他怀着连江楼的孩子,只是现在 那孩子去哪了?也没有听到连江楼做了父亲的消息这时师映川却是看了过来,他心思何等敏锐,一见晏勾辰的表现,怎能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一时间脸色冷若冰雪,又隐隐有几分狰狞,他抬起右手,轻轻摸了一下腹部 那道伤痕,漠然道:是不是很想问我,这个孩子哪里去了 师映川低低笑了一声,冷然道:她死了。说罢,整个人已走进池中,全身浸泡在热水里,修长的手指缓缓梳理着一头漆黑长发,脸上虽然平静,但那眼神深处却流动着冰冷的寒意,晏勾辰看他这样子,心中微微一凛 ,就没有再问,一时师映川洗完澡上了岸,任由宫人为他换上华美的袍服,这会儿工夫,外面已经备好了药膳,两人便出了浴室,稍后,简单吃了一些滋补之物的师映川斜坐在暖炕上,微闭着双目,似在假寐,雪白的左手伸 出,放在旁边的矮桌上,腕下垫着一方小小的玉枕,由一个须发皆白的年老太医细细诊着脉,在师映川身后,三名宫娥跪着,其中两个将青年的长发整齐展开,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