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雨声滴答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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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夏恩停下脚步。他的身后,雌虫高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黑影,将他自身完全笼罩在内。 “我从小就在雌父身边接受成为‘瓦沙克’的教导,但我实则并不愿意。上代洛奥斯特大公,看出了我的想法,亲口将自由允诺给了我。他给我提供了与自己雄子并无区别的种种资源,更是力所能及的鼓励和帮助我淬炼身体、努力进阶。弗朗茨,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我当做仆从。” “他们都是很好的虫……但很可笑,我一边接受他们的帮助,享受洛奥斯特的庇荫,同时我又想摆脱这个家族,靠我自己的力量,在这星际间打拼出一方天地。” “小少爷,我确实喜欢过您的雄父。但这种感情,对当年的我来说,只是一种阻碍……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们从没有谈过这件事。我和他,从头到尾,只是朋友。” “他重伤病危之时,我才成为‘瓦沙克’。这中间有十几年了……” 过往几十年深埋起来的回忆,真说起来,居然寥寥几句即可囊括个大概。 劳埃德惊讶于自己语气的平静,曾经的青涩懵懂、不忿不甘和之后的痛彻心扉,不知何时已模糊得有些陌生。原来时间已过去了这么久,久到他恍然回首,才发现大部分细节已经模糊,只有当年最激烈最疼的几次,还留着些许残影。 ………… 夏恩不知道其他家族护卫队至今还保留着怎样的规矩,但虫帝陛下那里的影,既是向他宣誓效忠的下属,也是完完全全,从内到外,都归属于雄虫的私虫所有物。虫帝若有幸看上了谁,直接睡了就是,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同时,就算影孕育了子嗣,虫帝也不用给他们名分。 这也是夏恩之前为什么会认为,是劳埃德瓦沙克的身份,阻止了他和弗朗茨的结合。身为洛奥斯特的大公,他的雄父要娶的雌君只能是同样大贵族出身的雌虫。而瓦沙克,弗朗茨根本不需做任何承诺,就可以掌控雌虫的身心。以夏恩对劳埃德了解,这势必会成为他们关系中难以解开的结。 劳埃德没有直接回答夏恩的问题。但他给出的信息,却远比少年预料的要多。这种间接的否认,让夏恩心中那个不断扩大的空洞瞬间就停止了继续坍塌,他感到如释重负,又有一种奇异的满足从心底滋生出来。 可很快,他又意识到对方话里隐藏的另一层含义。 如果多年相处而滋生出的少年情愫,对眼前这只雌虫都是绊脚石,那他呢? 他对劳埃德,又算得上什么? “……你之所以选择成为我的一次觉醒引导者,还无数次强调自己无意于我的雌君之位,这些都是你身为‘瓦沙克’的选择吗?” 劳埃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直到他对上少年的目光。他猛地一颤,心脏几乎被虫捏在手心,忽然绞痛起来。 金发小雄子看上去十分正常,甚至比之前窝在椅子上喝酒更清醒,那些喃喃自语的不安和自我怀疑都被他归来的理智又收拢了回去。柔和灯光将他秀丽精致五官渲染出几分温软缱绻,靡靡细雨又给他眼角眉梢叠上些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脆弱希冀。 于是劳埃德卡在喉间的“是”,怎么样也出不了口。 可他的迟疑同样是种答案。以夏恩的聪慧,一下就知道了。于是小雄子脸上的希冀瞬间如碎片一样飘散消失。而他的蓝眸,也如被云影遮蔽般,迅速地暗沉下来。 那一瞬,劳埃德有种伸出手、将对方牢牢抓住的冲动。 他做了。 等到他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已半步跨前,切切实实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四目相对,小雄子非常吃惊。尔后他像是突然了悟到什么似的,又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刻意压低的嗓音暗哑而熏然:“我倒忘了这个……” 他就势主抓上雌虫的肩膀,另一只手熟练地抚上对方的脊背,然后略显急躁地钻进劳埃德松垮的家居裤,狠狠地捏上了挺翘丰腴的臀瓣。 “想要我,对吗?” 金发雄子用了疑问的句式,但语气笃定得仿若陈述。 是。 不、不是! 虽然身体在疯狂渴求,但此刻最急切的需求并不在此。有些东西的了悟完全发生在电光火石的那一瞬。从来都是神经粗韧的雌虫突然窥到了一种可能。这种猜想让他心跳较快、耳鸣交错。也是在同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他以为可以遏制、且一直被他牢牢圈在警戒线内的情感,早就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且沦陷了进去。 ……可是他……有资格吗? 劳埃德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不用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 小雄子发出几声低笑,随即张口舔上了雌虫赤裸在外、因温度而硬起来的乳头。 帝国上将大吃一惊,本能就欲推开,但少年纯熟的口舌技巧让他欲拒还迎。他扒在雌虫的胸上,像吸食乳汁的幼崽一般,包着乳头将劳埃德的整个乳晕都含了进去。他用舌尖轻轻勾弄乳头上的小孔,另一只手则挤进雌虫的股缝抠弄试探,当对方抵抗不住夹紧双腿时,他又悄然地滑出,回到臀瓣和大腿根部,来回逡巡抚摸,流连不去,却再也不越雷池一步。 没有遭到爱抚的另一侧乳头瘙痒了起来。劳埃德忍着呼吸,禁欲太久的身体只这么几个来回,就炽热得复苏起来。他想到少年前几次的无疾而终,脑海中蹦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答案。这和他一直以来猜想的完全南辕北辙,结合眼下情形,却十分符合逻辑: “您……前几次……是因为……这件事?” 他指代得非常含糊,只因当小雄子大力吸他乳头之时,他实在没脸说出那只雄虫的名字。 但此情此景下,少年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笑吧?”夏恩从他胸前移开,后退一步看他,“想笑就笑呗,我自己也觉得搞笑……花花雄子夏恩?洛奥斯特居然会介意这种事情……我觉得我脑子,大概是坏掉了……” “反正你没跟弗朗茨睡,其实睡了也很正常……”自说自话般,夏恩晃着脑袋,返回露台,从桌上够起没喝完的酒,跌跌撞撞地朝屋内走去,“……后面的水都流出来了……你想做吧?走,去我房间。” 劳埃德脸上一红。他知道最适当的回应是拒绝。然后拿掉小雄子的酒,强制地让其去休息,以便为明天的舞会调整好状态。但这个夜晚,早在夏恩道出那个秘密时,就已经脱出了正常的轨道。他跟着小雄子上了楼,眼看着他喝完这瓶又开了一瓶,想喝水一样朝自己灌着这伤身的液体。小少爷很难受。非常难受。帝国上将捂着自己胸口,那里从刚才开始,就和少年有着也有相同的感觉,沉甸甸的,又酸又涩又涨。 如此夜晚,他必须得陪着他。凌晨的寂寥空虚连他这般粗粝健壮的神经也可摧毁,更别说只是一只未成年的雄子。 他们拥抱在一起冲了澡,少年全靠他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完全没法擦身,劳埃德只能揽着少年走出浴室。水花落在地板上,连成一线,最终隐没在长绒毛的地毯中。 雌虫想将少年搬运上床,可夏恩只是看着他笑,跪在地毯上,用手将他脑袋圈进来:“就在这里,这里有镜子。” 半开放式的衣帽间外侧墙壁,垂挂着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超大镜子。劳埃德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被少年脱去长裤,浑身赤裸着张开双腿,跨坐上小雄子的腰腹。酒精没有影响那里的勃起,小雄虫的阴茎鼓胀粗大,宛如一根坚硬火热的铁棒,直直捅入他饥渴难耐的后穴。当其整根完全没入时,劳埃德听得自己发出一声低沉舒爽的低吟。 夏恩说的没错。他很想要。完全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剂的辅助,光肠道泌出的淫水,就已浸湿了两虫交合部位下的织物。他揽着少年的肩背,自发地上下快速抽插,让那根凶器自由地进出碾磨。但这还不够,他嘶哑着低吟,将自己胸前的乳头蹭到雄虫的嘴边。 自从第一次被对方那般吮吸之后,这用来哺育后代的器官就成了他新的敏感点。他喜欢被吸住这个身体部位,那是与阴茎被抚慰,和后穴被填满完全不同的快感。更多源于一种莫名的心理。从没有虫对他做过这些事,他不会允许,也不会去想象。可此刻和他一起喘息的雄虫,超脱了他预设的一切规则,他在自己身上打开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另一面,那属于雌虫本能的一面。 他们肢体交错,动情的互相撕咬啃噬,热烈地捕捉对方的性器体液。小雄子把玩着雌虫粗大的勃起,将那上面流出的粘液涂抹到雌虫的小腹和屁股上。他斜斜拉开帝国上将的一条腿,抓着他的腰,从侧后方又挤了进去。泄过一次后,雌虫似乎有些疲惫,垫靠在软枕上任他动作,夏恩以为他想休息,结果才进去捅了两下,他就感到一股无比熟悉的精神力朝他席卷而来。 这是过去一个多月他们经常做的精神力引导。夏恩察觉到时,直接愣住了。 “该死!劳埃德,你给我停下!” 他低骂出声,满涨的欲火就像被水浇了一下,瞬间就萎靡不振。他扳上雌虫的肩头,愤恨地在他体内重重撞了一下:“我说停下!” “……不需要吗?” 雌虫的声音沙哑性感,他回头看向少年,灰绿色的长眸很是清醒,“这个时候引导,可以很好蕴养您的精神核。” “让精神核见鬼去吧!”夏恩咒骂着,他抓起雌虫腰摆,将对方向前挪了半步,于是他们和镜子离得非常近了,近到雌虫只能将手臂攀上镜面。 “萨里沙,开灯。” 夏恩呼唤着家庭智脑,下一瞬,卧室内的顶灯、壁灯、台灯、夜视灯齐齐亮起,将整个空间照得纤毫毕现,自然也包括两虫纠缠交错、布满淫靡液体的赤裸肉体。 “看见了么,劳埃德。” 小雄子的手越过雌虫的肩膀,覆盖在古铜色的手臂上。强烈对比的两种肤色倒映在光滑敞亮的镜面里,让年长者不禁面红耳赤。他们两没少做过这种事情,可光线如此充足、甚至连对方鼻侧的红痣和面颊毛孔都清晰可见的,这是毫无疑问的第一次。 “现在进入你的,是我……” 金发少年把着雌虫的腰腹猛地一插,力道之猛,让劳埃德跪趴的姿势都晃动了一下。他的脑袋埋在交叠的双臂间,咬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喊叫。不再铺展精神力引导后,他多余的注意力只能收拢回原本的位置,清楚明晰地感受着身上雄虫的每一次律动。 汗水滑下劳埃德的下巴,炽热的呼吸在镜面上糊出一块白雾。雌虫无处可逃,少年的手像铁石一般牢牢禁锢着他的腰腹、屁股和双腿。他从不知晓那看似羸弱的纤细四肢竟然如此有力,也从不曾体验过首次高潮后再持续遭受鞭笞的汹涌快感。身体深处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酥麻饱涨的感觉从隐秘的穴道发出,宛如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击打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 忽然间,这种感觉猛地一缩,潮水被阻挡在堤坝之后,劳埃德头皮一痛,少年单手扯着他的头发,湿热的呼吸烫在他的耳垂:“我的将军阁下,现在正在肏你的是谁?” 他一向清亮的声音饱含情欲,浓烈的酒精熏得雌虫大脑发胀,他被迫侧首,将目光投向镜中。他们像犬只一样交叠在一起,雌虫上身下倾,屁股高抬,双腿毫无羞耻地打开着。少年半跪于后,粗大的阳具挺在腿间,青筋凸起的柱体上满是水亮的液体,这般剑拔弩张的威武凶器,和他精致可爱的脸蛋毫不相称。 蚂蚁啃咬着指尖,雌虫缓缓闭上眼睛,主动将臀部向小雄子的阴茎蹭去,沉稳暗哑的声音回道:“在肏我的,是夏恩?洛奥斯特。” 头皮又是一痛,金发小雄子很是不满,斜挑着长眉,啪的一声,重重掴上他的臀肉:“睁开眼,你既然想要,就仔仔细细看清楚,看着你这淫荡饥渴的小穴,是怎么吞吃我这根的。” 这突如其来的打屁股,让雌虫被情欲煎熬的心拉回了一丝理智。汗水滑进眼眶,热辣胀痛。劳埃德睁开双眼,看向镜子中的画面。 他有一瞬的恍惚。这画面和发黄的旧照片重合。但很快又彻底地撕裂、分开,新的那一张快速地侵占所有空间,强势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这是夏恩·洛奥斯特。是他好友的最小雄子。是他照顾着长大的虫崽。也是带给他无数快乐,一次次摧毁他理智防线,带他沉入欲海深渊的雄虫。撇去所有的道德,所有的顾虑,所有的考量,当他只是他时,他享受这一刻,留恋这一刻,他希望时间停止…… 夏恩用手在雌虫的阴茎上套了一圈,将之前劳埃德射出的液体抹到了被他扯开的臀缝间,那两块丰满的山丘间早已经淫水横流,白沫遍布,小雄子慢条斯理地扣弄着他的穴口,拉起他的一条腿,强硬地弯折他的腰,将那幽秘深红的穴道展现给雌虫看。 劳埃德是军雌,这种姿势虽然不怎么容易,但S级的身体素质让他完全可以坚持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玩够了他空虚瘙痒的后穴,终于将那根他期待已久的虫屌缓缓挤进了他不住收缩的甬道内。 强烈的羞耻和巨大的快感一同袭来,强悍的军雌也忍不住低吼出声。小雄子显然也很情动,雌虫已经泄过一次,而他一直在控制这场性事的节奏,他忍得很辛苦,可这个夜晚,他不愿屈就于自己脑中爆发的欲望,他是要占有他、标记他,可在那之前,他必须让这只可恶的雌虫知道,带给他这种愉悦经历的到底是谁! “谁在肏你?!说啊!” “……小少爷……啊啊不……是夏恩……夏恩……” “说得清楚一点!” “夏恩?洛奥斯特!是夏恩?洛奥斯特!” 他满意地微笑起来,一滴滴的汗水从额头滑落眼睫,顺着他的鼻尖飞落地毯,巨大的镜子随着他们动作不安地颤动,忠实地记录着每一次的拔出深入。劳埃德刚开始还会去看,后来一波波的快感冲袭下,他只有张嘴喘息的力气。他忍不住,明明看了羞愤难忍,却仿佛着魔一样,视线完全无法离开他们交合的部位。他湿滑暖热的肠道因此收缩得更加厉害,像无底的黑洞一样,霸道地吸攫着周遭的所有存在。夏恩被他吸得无法自持,他的阴茎来到生殖腔外,理智让他退出,本能却催着他前进。 他猛地一口咬上雌虫的脖颈,双手狠狠抓捏那两块柔软鼓涨的胸肌,凶恶的阳具顶开那隐秘的入口,另一番火热的天地立刻包裹了他,它们那般热情主动,让夏恩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劳埃德,给我生只虫崽吧……” 少年碧蓝色的瞳仁透亮发光,他紧紧盯着眼前的雌虫,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但他并不意外:“不,不止一只,我要……好多……好多只……”他的手在雌虫的腹部打圈圈,另一只手温柔地蹂躏着对方的乳头,“我会每日每夜的灌满你,滋润你,让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气味,让他们鼻子一动,就知道你是我的虫。” 生殖腔被顶弄碾磨,雌虫已完全无法说出话来。他能感觉到少年的器物在自己腔内戳弄抽拔,这刺激比刚才得还要更上一层,他爽得连脚趾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混乱之中,他听到自己断断续续的气音,拼凑成一个此刻最原始最本能最热烈的回答: “好……夏恩,用力一点,再用力!啊就是那里……啊啊啊灌满我吧……” “……说好了,就不准反悔。”猛烈的撞击声中,金发少年声音中满是喜悦,他掰过雌虫的脸,发现对方眼眶发红。生理性的泪水让那张肃杀的面孔充满诱惑。夏恩忍不住吻上那张嘴,紧紧地抱住他:“再说一次,劳埃德。你愿意什么?” “我愿意……为您生、生虫崽啊……啊啊啊啊啊……” 军雌壮硕的脊背开始剧烈的抽动,他长长地吸进一口气,绿色的眼瞳急剧缩小。生殖腔内,一股股炽热的水流忽然喷涌而出,浇在了夏恩埋在雌虫体内的阳具上。少年脖颈一梗,狠狠地掐住雌虫的两侧胸肌,攀上极乐的高峰,一滴不漏地全泄在了雌虫生殖腔内。 ………… 滴答滴答,雨滴轻拍着窗棂,仿佛敲在两虫的心弦之上。 镜子前,两虫互相依靠着度过了高潮后的余韵,久久的谁都没有说话。褪去的意识和理智很快就回到了他该有的位置,望着镜子上斑斓绚丽的白浊液体,帝国上将深觉罪孽深重。他诱拐了尚未成年的小雄子,之前的辅佐、教导在刚过去的事情上都成了一堆掩虫耳目的虚假套话。他忍不住捂上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上将阁下,这是做完了,突然发现还是弗朗茨比较好吗?”小雄子在他背后撑起身子,语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