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小雄子表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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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比他们之前几次都要来的漫长且折磨。军雌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这种不安让他肌肉紧绷、外加呼吸困难,等到夏恩终于放开他、且解了精神力桎梏时,劳埃德膝盖一软,直接摔进了床褥之中。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小雄子已快速地攀爬上来,手脚并用将雌虫压到自己身下,四目相对、由上至下,气势汹汹地发问:“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您想干什么?”年长者也不挣扎了,叹了口气单手抚上少年的肩。 “我睡不着。”夏恩干巴巴道,有些烦躁,而在嗅闻到雌虫身上似有若无的雪松味后,又多了点恼恨。 该死的劳埃德!让他等了这么久!他从吃饭时就在脑补如何讨回利息,结果他会的花样齐齐都过了一遍,这只虫还没现身。然后呢,天可怜见的终于听到他回来了、进房了,他居然就木头虫一样的站那不动了! 最可恶的是,早上的事还没完呢,他就想拍拍屁股,直接一走了之?! “您哪里不舒服?”一听他睡不着,雌虫身子猛地向上弓起,就要起身叫虫。 “……有虫误会我,我不高兴。” “……”劳埃德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但和之前一样,仍不知如何回应。 “我要抱枕。”黑暗中,夏恩等了一会,只听到雌虫平稳的呼吸。于是他改换策略,用仍然有点干哑的嗓音委屈道,“虫型抱枕。” 迟疑了两秒,帝国上将起身:“您稍等一下,我去冲个澡,十分钟就好。” “十分钟也不行!”夏恩一听就炸了,也不顾刚才伪装的柔弱可怜模样,直接双手一张,拦腰将把虫扯回来,三两下扯掉雌虫的衬衫纽扣,眯眼抿唇,语气森然:“我困了,现在!立刻!马上!陪我睡觉!” 小少爷明显动怒了,劳埃德只能认命般地扯开被子,将两虫裹了进去。而等他刚刚调整好姿势,一个脑袋就枕到了他的胳膊上,正是心满意足、达成所愿的小雄子。 随之扑送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幽香。是雄虫的信息素。虫族不FQ时,信息素只有离得很近才能闻到。劳埃德近几个月已经很熟悉少年身上的香味,但每次亲昵之时,还是会为这味道心醉神迷,甚至想要伸出舌头尝一尝。 黑夜里,雌虫冷峻的脸部线条不觉柔软下来。他忍不住低下头,将鼻尖埋入少年蓬松细软的发丝间,另一只手搭抚上对方的肩背,侧耳静听彼此起伏的呼吸。 在他宽阔厚实的怀抱中,夏恩蜷成一团,眼皮愈加沉重。雌虫身体很热,是旺盛生命力燃起的生命之火。骨子里的那股阴冷被驱散了,他感觉自己全身都仿佛浸入温泉之中,热烘烘得大脑都空白了。 几分钟过去了,雄虫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劳埃德试图从少年颈窝下抽出胳膊,哪只才挪了一点,闭着眼睛的夏恩轻哼道:“动什么动?” 帝国上将以为自己惊扰到了对方,即刻原地静止。二十分钟后,当洛奥斯特小少爷发出轻微鼾声时,他再次尝试脱身。但又一次失败了。 金发少年睡眼朦胧,手上劲却很大。几秒过后,他那双蓝瞳完全清醒了,浮现出清楚明晰的不快。他翻身压住雌虫,用手触上他的胸膛:“劳埃德,既然你不困,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做点有趣的游戏吧……” 夏恩的手不规矩地四处乱摸,不待雌虫回答,微凉的躯体就缠了上来。劳埃德下意识地扭头躲避,于是小雄子的吻落空了。 “将军阁下不想要?” 睡了整整一天,夏恩依旧止不住犯困,但昨天晚上劳埃德换了那身衣服后积攒的渴求还在。他本来念着雌虫奔波劳累替自己善后,难得发次善心想让对方好好休息,结果没想到这虫不识好歹,还一而再再三的挑衅。 这微不足道的闪避,激出了对方阴阳怪气的称呼。这是夏恩生气的前兆,劳埃德很清楚,可他却无力安抚。菲利特亲王的话混着回程路上他的自责,在他脑中起伏波荡、喧闹不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可以半推半就。他是心烦意乱,但身体已开始兴奋,雄虫也是。这和过去的那么多夜晚没什么区别。他甚至都不需要解释,只要抱住小少爷,就可以避免一场冲突。 但劳埃德很明白,此时他最该做的是克制,而非放纵——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已经一步走错步步错了,怎能再放纵这种危险的情愫继续滋生…… 洛奥斯特的小少爷需要的是合格的一次引导者, 以及可以无条件依靠的坚强后盾,而非一个年纪可以当他雌父、生性古板无趣的雌虫。 这种源于特定情境下而滋生的依恋,持续时间不会太久。他是更年长的那只虫,他必须坚守住最后的底线,时刻保持清醒。 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应该有所动摇、或改变。无论小少爷对他是什么看法。讨厌他、憎恨他、还是…… “您的身体……” 如何抉择显而易见。雌虫垂下眼帘,避开雄虫近在咫尺的一双蓝瞳,口中那个简短有力的答案怎么也出不来。他大概太累了,连这点自制力都没了。既然如此,就再放纵一次吧…… “你要是担心,不如来给我引导?” 夏恩揽覆上他的胸背,读懂了雌虫半句话里的意思,心头刚拢起的那点阴云飞快地就消散了。他微微使力,雌虫只僵持了一下,便很快放松四肢,任他动作。 少年啃咬雌虫的肩头,双手同时抓捏那两块柔韧鼓涨的胸肌。又硬又软,韧性十足,这样的手感实在太舒服,让夏恩忍不住一捏再捏。 敏感处被这样大力刺激,劳埃德很快就乱了呼吸。少年的手指逗弄碾磨他挺立的乳头,酥酥麻麻感官仿佛开关一样,唤醒了身上其他部位的感官。帝国上将忍不住挪移了下身体,将被冷落的另一端急切地送到对方手指下。 “……身体……倒比嘴诚实多了……”少年撕咬着雌虫的耳垂脖颈,暧昧低沉的热气灌入他的耳膜。“轰”的一声,劳埃德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瞬间血液倒流,灼热袭面。 在黑暗中待的久了,又是这般亲密无隙的距离 ,夏恩将雌虫的反应完全收入眼里,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劳埃德这一面可是好久不见,让他十分怀念。 和这只雌虫的性事,有时就像一场战争。他征服着这片从未对他人展开的私密领域,渴望对方的绝对臣服,又兴奋于隐藏的挑战。某方面,他确实将帝国上将肏得湿软粘腻、放荡不堪,但另一方面,夏恩又很清楚的明白,这只是万里征程的开始。这只雌虫,冷硬强势、倨傲霸道,他虽然以瓦沙克的身份效忠于洛奥斯特大公,也无数次的对他下跪表示驯服,但那只是表面。 劳埃德·克雷夫渴慕强者。沉迷追逐力量的雌虫都是这样,哪怕限于繁衍的生物本能,让这个社会中的雌虫对雄虫几乎病态的跪舔。但能从身体到灵魂,彻底征服那些最顶尖雌虫的,从来都只有真正强大的雄虫。 如果要完全得到劳埃德的心,夏恩知道自己必须成长,如对方期待的那样,成为一名将生杀大权握于己手的洛奥斯特大公。成为所有虫瞩目的焦点,就像弗朗茨和尤里曾经做到的。 不,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要比他们更耀眼、更夺目,让劳埃德·克雷夫的视线永远只随他动!让劳埃德·克雷夫的世界,从里到外,仅他一人! 夏恩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邪火,腿间粗大器物瞬间又涨大了一圈。强烈的暴虐冲突,势如洪潮,席卷而来。少年蓝瞳隐约发红,精神力在指尖外化成刀,刺啦几声,干脆利落地割破了两虫之间的最后阻碍。他粗暴地向雌虫索取,手劲大得出奇,没有给予雌虫一点抚慰,拉起雌虫一条腿,直接就捅了进去。 这和夏恩在床上时一贯的温柔体贴截然不同。更像意乱情迷时的第二第三回合。开始的突兀,抚慰的敷衍,和第一次时的细致耐心形成鲜明对比——绝大部分的雄虫甚至第一次也不会注意雌虫的需求。反正雌虫总是更容易兴起的那方,随便搞搞他们就骚得不行,哪还用得着专门去取悦。 疼痛让雌虫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他银灰色的发根。他承受着小雄子的粗暴进攻,同时察觉出了少年的异常。往常这个时候,他会说很多骚话来逗弄勾引,今天却沉默无语,仿佛被迫对着陌生虫履行交媾义务,强势霸道得十分自我。 因为前两天才做过,这种差别明显得无法忽视。也许是自己的推拒导致的?手指关节发白,锋锐的长眉聚拢成川型,帝国上将有些模糊地想到。 “啪啪啪”肉体相撞声一刻不停地回荡在卧室内,让这个静寂的夜变得躁动不安。昏暗的房间内,雄虫腰身耸动着,狰狞的器物一次次撑开那紧密湿热的后穴,毫不留情地全根撞入,在生殖腔口碾磨而过,然后又高高挺腰抽出,将淫靡的液体带出,飞溅至雌虫古铜色的脊背和臀部。 这仿佛犬只一样的后入姿势,是雌虫强健的躯体支撑着、承受着两虫的全部重量。少年发狂一般地埋头横冲,他扯住雌虫的短发,拉住他的身体,每一次重重的撞击都让大床发出颤抖的咯吱声,和腹部臀部粘腻的响亮水声混在一起,连绵不绝地从屋内传至走廊,又钻进楼下喝茶的管家耳里,让年长的亚雌欣慰地点了点头。 劳埃德大臂肌肉鼓起,双手青筋暴凸,分抓在床头雕花柱子上。夏恩浑身湿汗,整个虫紧贴在他身上。就算再怎么被本能支配,小雄子毕竟不是铁打的,刚才持续不断的高速进攻变成了缓和悠长的进出,他将全身的力量都转移到雌虫身上,只有双腿虚撑着,用粗大的虫屌缓缓顶开生殖腔口。 劳埃德脖颈和发梢全是汗水,他低喘着气,控制着身体尽量放松,他的后穴已被雄虫肏的湿软多汁,但这个孕育生命的处所,今天还是头一次接受雄虫的侵入。 柔软的腔壁被一寸寸的撑开,又紧紧地箍住雄虫阴茎的柱身,被填满的感觉即刻从小腹升腾至内心。在铺天盖地的浓郁甜香中,劳埃德扭转上身,主动低头含住少年的手指,用舌头抚慰亲吻。他亲吻少年的手指、鼻尖和额头,然后伸出手臂,缓缓摩挲着对方柔软的金发,随着他的律动,爱抚着这头受惊的小兽。 星光越过没拉紧的窗帘,驱散了房内纯粹的黑寂,披裹上雌虫强健柔韧的躯体。这点淡薄空茫的星光不够明亮,却晕染出一种迷离不清的暧昧氛围,让夏恩意识也随之飘荡起来。 他眼前的画面变得有些模糊,肢体的感觉反而更加细微具体。他看着雌虫不可抗力地溢出呻吟,看着他因快感而眼眸湿润、软弱无助的模样,内心激荡着一种奇妙的满足。他的行为不受控制,再次粗鲁残暴起来。他从没有这样,不顾及床伴的感受,只放纵自己的欲望。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进入的更深、不断的冲撞、一次又一次地攫取那美妙的滋味…… 雄虫猛地一挺身,纤细的腰肢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接连不断的猛烈撞击、鞭挞着生殖腔内最深处。劳埃德的头颅深深垂下,银灰色的短发凌乱不堪,湿滑地粘上他的额头、脸颊和脖颈。硬起的阳具抽打着大腿根部,混浊的液体从鬼头浸出,在床单下落下一滴滴粘液。 夏恩已没法看清眼前的具体画面。不久前的那个梦境突然清晰起来。他看到黑暗中对他盈盈而笑的尤里,还听到了精神拟像内,雌虫梗起脖颈、无助而痛苦的那一句“弗朗茨”…… 我不是你。弗朗茨。无论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也不是你,大哥。尊重他的意愿,给他翱翔的天空,我,做不到。 既然想要,那就将他牢牢抓在手心,哪里也不许他去。 那些幻境一点点的散去,夏恩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间卧室。他和一只虫身体相连、呼吸交融,他的心跳在他鼓膜里弹跳,他的血液在自己指尖下流动。 夏恩顶入劳埃德的最深处,仿佛进入他的灵魂,他不再抽插,而是拥住雌虫,不由分说地掰过他的脑袋,紧紧地吻住他的双唇,在劳埃德强烈收缩、颤抖的生殖腔内,将滚烫的种子灌满雌虫孕育生命的处所: “再来一次,我的将军。“” ………… ………… 事后,夏恩又枕回了劳埃德的胳膊,他攒的那点精神头被消耗一空,瞌睡虫接踵而来。但有些事还得说清楚。 “劳埃德,有件事,我只说一次。” “嗯?”雌虫闭目养神,很是困乏,只从喉咙间发出音节。 金发雄子翻身,用胳膊撑起脑袋,长长的金发顺着圆润白皙的肩头垂泻而下。星光落在他低垂的卷翘眼睫间,点亮了那藏在眼皮后的碧蓝宝石。 劳埃德被他握住手掌,狭长的双目掀开一条缝隙,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却被这一幕摄去了心神。 “我之前好几年吧,在雌雄关系方面挺随意的。他们都说我来者不拒、毫无底线。我没有否认过,也不屑于反驳,因为他虫怎么想,关我屁事。 “但劳埃德·克雷夫,你不在这个范围。我希望你知道:我夏恩·洛奥斯特,从没有同时和两只虫保持过关系。而如果我喜欢一只雌虫,我会倾尽所能地对他好,只要我有的,只要他想要,我都会给他。我会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虫。” 他握住雌虫的手,分开那又长又直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交叉放了进去。 “——你,听清楚了吗?” 金发雄虫挑起长眉,唇角微抿,神情有几分冷冽,碧蓝的眼瞳仿佛山巅冰雪消融后,一碧如洗的晴空。 劳埃德的喉咙像被卡住了。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 他闭上眼,点了点头。 “……我明白,您的意思。” 最终,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