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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茬被突然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我竖起耳朵想听是谁进来了,但是外面的几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过会儿,门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装好手机推开隔间门,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只剩还未散去的烟味。 等我回去,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很多人已经开始歪歪扭扭的往外走。 贺庆面无表情地转着打火机,我挪开椅子坐下,他的目光倏地看向我,脸上没什么血色,只有耳尖是红的,看来是喝醉了。 他欺身环着我的肩膀把我往他的怀里拽,闫明莞尔一笑,拍着贺庆的肩膀,语气里透着亲昵。 “小庆,你别忘了啊。” “嗯。” 听他俩打哑谜,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总觉得他俩之间有着一层羁绊,绝不是郎舅关系能有的。 代驾来后,闫明走了。 贺庆压着我的肩膀往外走,发热的手来回抚摸我的脸颊,眼睛执着的盯着我,像是怕我跑了一样。 坐上车,他靠着我的肩膀沉默不语,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把玩,我偏头看着他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像蒲扇般遮挡了他的眼睛,随着他眨眼上下扇动,在他的眼窝处形成了阴影,这脸长得真他妈帅。 “今天过得不真实。” 他突然开口说话,嗓子因醉酒有些沙哑。 “怎么不真实了?” “从高一开始,到现在为止四年了,我为了今天足足准备了两年。” “你他妈在放什么狗屁?说清楚点。” “我盯你盯两年了,骚货!” “操你妈,上次问你啥都不说,这次喝点猫尿就开始往外吐。” “唐律,不要再和丑男谈了,跟我谈,我帅......” 我等他继续说,等了半天没见他继续说下去,这才发现他正在看我。 “你看什么,继续说啊!” “宝贝长得真漂亮,我硬了。” “你他妈胡扯,醉酒的鸡巴是硬不起来的。” “你摸摸。” 我伸手去摸,抓着二两肉摇了摇,硬个屁。 “你幻硬啊?傻逼!” 他闷嘴葫芦一样只字不往外吐了,握着我的手胡乱亲了两口。 他酒品一直挺好,没吐没闹,回家后倒床就睡了。 我扒了他沾着烟酒气息的衣服,脱他裤子时,他的手机从兜里滑在被子上震动个不停,我打开一看谁给他打了视频电话,不过已经挂断了。 一行熟悉的字飘在我眼前。 “操,听华子说你追到唐律了?你小子行啊 !” 这次看到这行字的感受与上次完全不同,有点愉悦。 原本打算翻翻他手机找找有用的信息,但是他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我只能找到他的充电器插上充电,之后把他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洗。 忙完一切,我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2点20分。 下午6点,他醒了。 他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房间,赤裸着幽灵般从我面前飘过,他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冻水咕咚咕咚地灌,之后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我,一脸的诧异。 “你怎么进来的?” 我被他这么一问直接问懵了,反应好半天才想起来他不记得上次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在他眼里我是第一次来他家,根本不知道他家的电子密码。 没等我想好怎么解释,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面露促狭的笑,手指玩味地碾压我的嘴唇,另一只手握着鸡巴往我的脸上杵,我皱着眉抬头看他,他按着我的后脑往前撞他的鸡巴,语气也是命令式的。 “舔。” “操,你他妈有病?” “不要钱了?那你走啊,把裤子脱了还我,光着走。” “你唔......” 他趁我张嘴骂他时,猛地捣进我的口腔,双手环着我的脖颈,不过没像之前那样掐着,而是虚虚地箍着。 我的嘴巴被他的鸡巴撑的又酸又涩,随着他的抽插,我的喉咙开始不断收紧,犯哕的感觉让我溢出了生理性泪水,他笑着擦掉我眼角的泪水,亢奋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酸涩的下巴让我无法再忍受下去,我故意在他抽出时重重地吸了一口他的龟头。 他被吸得闷哼一声,喘着粗气拔出鸡巴快速套弄,我躲避不及被他射了一脸,精液缓缓流下,他抓着我的手臂不让我擦,食指沾着精液涂抹在我的唇上,随后捏着我的下巴迎上他的亲吻,纠缠的舌间皆是精液的味道。 缺氧的感觉让我头脑空白,握着他的鸡巴狠狠一攥,他哼一声停了下来,手掌包着我的脸颊,嘴角微微抿起,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饿了吗?” “我哪张嘴都不饿!” “噗。去洗脸,待会出去吃饭。” 旧事重演,还是被迫吃了鸡汤米线,但是这次回来后我俩没做。 他打开投影仪放了一部喜剧片,胳膊非要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屏幕,手却从我的领口伸了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我的奶子玩,还不忘调谑几句。 “逼小,奶子也小。” “滚你妈的,你去找奶子大的玩啊!” “我就喜欢玩小的,精致。” “犯贱。” “滴”一声客厅的门从外面打开了,贺庆把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来,和我同时看向玄关处,来的人果然是贺贤。 看到贺贤后激动愤怒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身子开始无意识的颤抖。 贺贤依旧西装革履,脸上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往我俩这走,贺庆走到我前面挡住了我的视野,只听到“啪”的一声,贺庆的头被扇得偏向左侧。 他往左挪了一步,拦着贺贤不让他靠近我,我紧紧抓着刚从茶几上抽出来的水果刀藏在身后,贺贤的视线游离于我和贺庆之间,他歪着头看我。 “这就是那个小主播?” “你替老头子扇也扇了,赶紧滚!” “老头子下放我来监督你,我滚去哪?” “我管你去死,赶紧滚出去。” “以后不包他了让我玩玩,哥还没操过双性。” “滚出去。” “这么护着?人家奔着你钱来的,又不喜欢你。” 他说这话时,眼睛如毒蛇一般紧盯着我,看着眼前这张阴柔的脸,一些片段快速在我脑海里闪过:黑漆漆的房间,屋外还在下着大雨,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房间外扯,蹲在我面前露出阴狠的笑,在这张茶几上强奸我...... 我仿佛又听到头骨破裂的声音,身子抑制不住地战栗,在幻想中我握着水果刀快速冲向贺贤,刀刀见血,伴着贺贤凄厉的叫声,我露出了满意的笑。 然而理智又时刻提醒我不要冲动,谜题仍未解开,贺贤又是关键一环,不要仇还没报就进了监狱。 我紧咬着牙齿,猛地站起从后抱住贺庆的腰,掐着嗓子柔柔地说话。 “我不喜欢贺庆,难道喜欢你啊?” 可能嗓子夹得太狠,贺庆的身子瞬间紧绷,我看到他的手臂浮现一层鸡皮疙瘩又快速消失,他握住我的手厉声道:“贺贤,滚出去!” 贺贤一脸玩味的笑,他理了一下衣服径直往外走。 “闫明说的事你别忘了。” “滚。” 关门声响起,贺庆若有所思地看着沙发上的水果刀,但是什么也没问。 我有时候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故意在配合我表演,但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敢跟我坦白;有时候又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一身的秘密,麻烦! 他握着我的胳膊将我紧攥的拳头展开,摸着我手心里的月牙印叹了一口气。 “待会给你一张卡,卡里面有200万,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不用来了。” “你要干什么?是闫明的事吗?”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我送你回去。” “贺庆!你妈的多说点会死?” 他避开我的眼睛径直往主卧走,我站在原地气得够呛,视线不经意滑到一旁的书柜上,书!我他妈竟然把这个最关键的信息忘了。 我将视线定格在上次发现书的地方,发现那里被占了。 于是,我从左向右一排一排地找,竟然没有! 我的心在剧烈跳动,后背直冒冷汗,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会没有! 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上次,还是这次,“三个月”反反复复地出现。我此时就像在玩什么通关游戏,每个人都在给我提示“三个月”,而我就像个傻逼一样把他无视了,还有贺庆从国外回来后一接听就变脸的电话,我仿佛从来没有听清过那边说什么,每次只能看到他面色逐渐阴沉,然后快速离开。 老子的死也跟这通电话有关,到底他妈是谁打来的?操! 不管我是否焦灼,故事依旧向前发展。 七月的天气又闷又热,傍晚终于降下清凉的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雨滴不停地敲打着挡风玻璃,越下越大。 郊区的夜路只有来去匆匆的车流,车轮碾过积水的地面,脏水四溅。霓虹灯光的光晕模糊不清,以往熙攘的街道,此时静得瘆人。 贺庆同上次一样沉默着开车,嘴巴就像被502胶水粘住一样紧紧闭着。 “你现在什么都瞒着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低头捏着安全带,但我知道他在看我。等我再次抬头时,他正一丝不苟地看着前方,并且转移了话题。[br] “你有想过回去把大学读完吗?” “想啊,没机会。” “怎么会没机会,你求我,我帮你。”[br] 即使我现在情绪有些焦灼,但是对于他这句话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br] “笑什么?” “你嫌弃我是个色情主播是不是?” “嗤,不想上学?” “上了又怎样,领完新书后就挂了。” “什么意思?” “死了呗。”[br] 我边用开玩笑的语气和他说话,边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变化。他皱着眉头,眼里有怒意,也有不解。 “为什么要这样想,钱不够还?” 我难掩失落,心里一阵抽痛,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br] “你喜欢我什么?” “......” “什么也不说,非得等我死了,哭得跟狗一样。” “你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强奸后杀死,你会帮我报仇吗?” “......”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br] 我紧攥着安全带看向窗外,提醒自己不要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发脾气,可是我的鼻子又酸又涩,眼睛也胀胀的。 这次我们没在路上逗留,所以很快就到了我公寓楼下。 他不开车锁,与我僵持着,最后凑近我想亲我的脸,我别开脸躲开了他的亲吻,解开安全带冲他笑了一下,他的脸色不太好看。[br] “还有什么事吗?” “这三个月,谁找你你都不要理。” “嗯。” 推开车门,雨水兜头淋下,失望夹杂着厌恶的情绪,让我不想再看他一眼。[br] “唐律!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呵呵,你早点回去吧。” 我背对着他偷偷擦了一下眼泪,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这样无用的保证。 走进楼梯间,我想了想又淋着雨返回敲开他的车窗。 “如果什么都瞒着我,那就不要靠近我,你会害死我的。” 说完不再看他的表情,我快速冲进楼道,一刻也不逗留径直往家里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你追我干什么?” 我俩狼狈地站在楼道里,身上的雨水在脚下聚成一滩,他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唐唐。” 这两字让我瞬间抬头看向他,直直地注视着他。[br] “你追上来想干什么?” “我有病。”[br] 一道紫色闪电横空劈下,我俩都安静了下来。 他走到我身侧,从我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我家门,他环着我的肩膀把我带进屋里,“啪嗒”一声,客厅的灯被他打开了。 我俩站在鞋柜处望着彼此,他抹掉脸上的雨水,表情看着有些紧张。[br] “你什么病?” “车祸后遗症,不能受刺激。” “受刺激了会怎样?”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人在和我争。” “?” “我脑子里时常涌现出一些我未曾经历的片段......” “然后呢?” “然后这三个月去美国看病,医生是明哥找的。” “那这有什么可瞒的?” “怕你害怕。” “这三个月谁会来找我?” “我不知道,潜意识这么说的。” “潜意识?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 “不老实,骚货跟人跑了怎么办?” “我他妈跟谁跑!” “我病好了,可以追你吗?不是这种包养关系。” “如果我活着,可以。” 他撩起湿淋淋的头发,转身往外走,我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br] “你急着走?留下吧。” “那我今晚可以操你吗?” “不可以。” 他捋起额前的碎发,蹲在鞋柜前找凉拖,我走过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家里没准备你的凉拖。” 他脱下滴水的鞋袜,冰凉的脚轻踩一下我的脚趾头,裤脚落下的水珠一同滴在我的脚背上,我啧一声抬起脚狠狠地回踩,他噗嗤笑了一声,当着我面脱了黏湿的衣服,晃着鸟往浴室走。 “下次来,可要给你男人准备双拖鞋。” “男人个屁。” “别小看19岁的男人,我鸡巴硬得能操死你。” “放狗屁,你他妈18好吗,谎报年龄算个屁男人。”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 他红着脸把门关上,一阵狼哭鬼嚎声传来。 “操!唐律,你家热水器坏了。” “那是太阳能,low逼。” 他洗完澡出来,身上的肌肤发紫,应该是忽冷忽热的水导致的。 我走进去调水,他站在一旁偷看,嘴里嘟囔一句:麻烦。 等我洗完出来,他身上已经恢复了自然色。 “睡吧。” “真不做?” “你他妈今晚要是敢碰我,半夜起来割你鸡巴。” “......睡。” 凌晨两点多,我被他惊醒了。他紧抱着我冒了一身的汗,眼泪濡湿了我脖颈间的碎发,嘴里说着听不清的梦呓。 我拽开他的手坐起,他不安地蜷缩着,连推他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庆?贺庆?” “跑......快下......唐......车......先走......” 我耐下心听他说话,也没理出什么头绪,看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赶紧把冰凉的手塞进他的裤子里,一把从草丛里握住他沉睡的鸡巴,他紧皱的眉头变得更加拧巴了,没过一会儿就醒了,他睁着猩红的眼睛看我,意识还没清醒。 “唐唐?” “醒了?” 我拿出手,看他抬手遮挡住眼睛,嘴唇抿了几下,挪开手后脸上留下斑驳的泪痕,他将手置于半空中,凝视着手背,过了许久才看向我,眼睛还眨了几下。 “又做梦了。” “对,你他妈凌晨两点把老子弄醒了!我他妈要杀了你!” “好久没见你这样活泼了。” “不许笑,赶紧睡!明天你不还要赶飞机?” “我哪舍得睡。” “你他妈不睡,我睡!明......操!”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睡着了,眉毛舒展,嘴角还有微微笑意。 我朝他狠狠踹了一脚,他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我,那样子让我的怒火更甚。 “装你妈的五颜六色!做什么梦了,给老子讲讲。” “骚货,我能做什么梦,当然是操死你!” 他按着我的手,头压在我的肩膀上,像摸狗一样摸我的屁股,看我老实后,拍我的腰催我睡觉。 “睡。不睡的话,也可以。” “睡。” 眼睛一闭再睁是翌日中午了,床侧空荡荡的,只有被单的褶皱告诉我昨晚他的确是在我这里睡的。 我翻身拿过手机,看到他给我发的信息。 “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等我回来。” 他走后的几周都在下雨,原本打算出门取钱,因这没完没了的雨阻拦了。 出租房斑驳的墙壁隔音效果几近没有,每天夜晚都要听着隔壁两口子打架,“哐哐”的撞墙声令人心惊。 以前我多管闲事报过警,警察走了两人依旧如此,甚至还会对路过的我翻白眼,可能每对夫妻的相处方式都不一样吧。 晚上九点半左右,屋里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可能是跳闸了。隔壁的夫妻又开始哐当哐当的打架,雷电如同伴奏一般紧随其后,震耳欲聋。 小区里破旧磨损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完全照不清屋内的情况,我只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出房间去查看电闸。 走到客厅,带着湿气的风从阳台吹了进来,看着阳台的窗帘伴随着微风拂动,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记得阳台的窗子我关了,因为常年没有维修的窗子有些漏雨,我怕雨水飘进来打湿客厅的布沙发,所以在进卧室前关上了窗子,还特意用破碎的布料压在窗子的边沿吸水,但现在它是开着的,用作吸水的破碎布料正在我的脚下。 电闪雷鸣之间,我看到了那个人,贺贤。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至脑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上次明明没有。 心慌让我手脚发软,靠着墙壁才站住,开口说话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我家!” “贺庆让我来给你送衣服,你在睡,我坐在这等你醒。” 我不想在这种时刻拆穿他,即使他字里行间有太多的漏洞。 “我已经收到了,你走吧。” 我意识到声音在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撑在身后,他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冲我点头笑笑就走了。 临到出门,他回头深深看我一眼,过道昏黄的路灯照亮他的脸,他的嘴角挂着标准式的微笑,笑得我头皮发麻。他此时给我的感觉就像提前踩点的罪犯,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他的手里。 等了很久,我蹑手蹑脚地蹲在阳台偷看楼下,确定他开车走了后才去拉电闸,心里揣揣不安。 上次贺贤的确来送过衣服,但他是白天来的,身后跟着几个助理,还给我送了一瓶他家酿的红酒,这次没有? 想着转头就发现餐桌上放着那瓶熟悉的红酒,我走过去拿起这瓶看似寻常的红酒,发现它的底部有印章:贺闫酒液。 真是死一次后才发现哪哪都是细节,神仙打架,平民遭殃。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跟上次那么不同?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他妈事情还带连环发展的,他妈的老子怎么猜! 为什么每次下雨都他妈让老子经历这些!真是越来越讨厌雨天了。 冥思苦想,发现线索还是太少了。随意挽起头发去厨房找吃的,途径餐桌时将红酒扔进垃圾桶里,弯腰的瞬间看到桌下边沿贴着一颗小黑环,正冒着微弱的黄光,我轻轻一扯就将它扯了下来,拇指指甲盖那么大,这不会是贺贤按的窃听器吧? 我回房间拿手机拍照,刚拍完,它就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没过多久贺庆就给我打视频电话来了。 “你把餐桌下面的东西摘了?” “你说这个?” “对,把它贴回去。” “操,你他妈不会偷拍老子视频吧?” “嗤,都深入过了,怕什么?贴回去,那就是个录音工具。” “那贺贤夜晚上我家来了,你知道吧?” “......嗯。宝贝,你奶子晃得我眼睛痛。” “你他妈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过几天回。” “这还不到一个月,你治好了?” “回去再说。” “那我挂了。” “别挂,让哥哥看看宝贝的小逼。” “你真猥琐,我他妈一脚踢死你。” “不让看?我鸡巴硬得痛,想干死你,骚货。” “大脸离镜头远点,我眼睛被辣到了。” “那行,你把耳机戴上。” 他挪开镜头前的大脸,我拿起蓝牙耳机戴上并叹了一口气,再帅的男人也无法驾驭直男视频角度,脸被镜头扭曲得跟梨一样,倒胃口。 他快速解开运动裤细绳从里掏出硬成棍的鸡巴,宽大的手掌握着鸡巴打转,指尖在小口处轻磨,哑声唤着我的名字。 “唐律......” “闭嘴!” “鸡巴插你逼里,好不好。” 他红着眼睛,对着镜头玩弄红胀的鸡巴,用色情的话刺激我,我被他撩人的眼神看得禁不住磨了一下腿根,他轻笑一声,脱了上衣露出饱满的腹肌继续刺激我。 “骚水把内裤都打湿了吧,摸摸看看。” 他的声音离我很近,仿佛就在我身旁响起一样。羞耻感让我脸颊发烫,眼睛眨个不停,脚尖也不禁勾起。 红着脸偷看他的鸡巴,视线快速扫过他的腹肌和俊脸,犹豫半天忍不住把手探进湿热的腿间,撩起裙摆,从蕾丝内裤侧面摸了进去,指腹绕过茎身剥开阴唇,抵住小小的阴蒂往上一勾,酸涩爽麻的感觉让我禁不住小声叫了出来。 他嘶一声后,骂了一句骚货,粗重的喘息声从耳机里传递给我,我的身体一抖,小逼不停挤压往外分泌大量的骚水,我拿出手指隔着内裤抚摸,阴唇紧紧咬着薄薄的黑色布料不丢。 “唐唐,你怎么不长阴毛,自己刮了?” “刮你嗯妈...闭嘴!” “你真白,小逼粉粉的,用哥哥的鸡巴把它操红,嗯?” “你...嗯...他妈...用嘴自慰呢?” “用嘴舔你的骚逼,骚死我,骚货用逼操我的嘴。” 他快速撸着鸡巴,我隔着蕾丝磨阴蒂,越磨越用力,说不出的快感不停上涌,我闭上眼睛,额上,颈上,胸前,腿心全是汗。 “啊......” “别咬嘴唇,叫出来。” “不...嗯...我...我不行了...” 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我的头不停后仰,手提着蕾丝往上拽,它被紧紧勒在缝隙里摩擦着阴蒂,“兹”一声,轻薄的布料随着我的潮喷断裂了,变形的布料耷拉在我的腿侧,在贺庆的注视下,逼口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流到了沙发上。 他还没有射,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唇色红得艳丽,笔挺的鼻梁上沁着细小的汗珠,胸肌在急促的呼吸下不断起伏,朱红的乳头格外显眼。 汗水濡湿了我的裙子,我提着裙摆往上一撩将它脱下放在身旁,发丝凌乱地垂在胸前,我整理头发时,有点大的奶罩向下滑了一点,露出奶子的轮廓,他猛吸了一口气,最后轻声说了一句。 “摸摸奶子。” “你他妈不是说老子奶子小,你奶子大,摸你自己的。” “唐唐,摸摸,摸摸看看。” 我受不了他叫我唐唐,因为我会忍不住心软。 “就摸一次!” “回家用奶子把我夹射,好不好?” “滚!” “把那根黄瓜夹着摸。” 我咬着下唇拿起黄瓜夹在奶子中间,按压着有些疼,他催促我用黄瓜按在奶头上碾磨,我极不情愿地做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麻,这么一下就让我的奶头变得硬翘红润,腿间再次湿了。 “你流水了,宝贝。” 我尴尬地勾着头不看他,黄瓜被我顶偏了方向,从我的奶子缝隙交汇的地方插了进去,被奶罩和奶子固定在里面,最后一点点地滑下砸在我的腿间。 他喉结滚动吞咽一下,目光沉了下去。 “用黄瓜操逼给我看看。” “不!” “唐唐?” “妈的。” 他似乎看穿我吃软不吃硬了,眼眶湿湿的看着我,比刚才看着更色了。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身下的粘液涂抹在短粗的黄瓜上,将它抵在逼口摩擦,酥麻的感觉与手摸的不同,更加野蛮。 我用稍细的那头在逼口戳刺,每一下都让我发出轻微的喘息,他的呼吸声与我一样重,逼口被黄瓜一点点捅开,软肉含着黄瓜细头,他轻哼一声,仿佛我夹着的是他的鸡巴一样。 皮垫沙发被汗水打湿,我没坐住,整个人往前滑了一下,半截黄瓜因惯性猛地抵进我的逼里,许久未被异物进入,那里又紧又窄,被黄光强行撑开就像破处一样胀痛。 我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怎么也不愿意再把黄瓜往里捅了,镜头里清晰地看到那里被撑得薄薄的,我的嘴唇也没了颜色。 他皱着眉头看我,手攥着鸡巴不动。 “唐唐,能拿出来吗?不弄了。” “不...好痛...呜...流血了吗...痛...” “没有,没有。忍一会不痛了拿出来,药在博物架上。” “操...你呜...妈...” 我流着眼泪,夹着短粗的黄瓜,不敢合拢双腿,直到疼痛被麻木取代才敢动,瞅了一眼镜头,发现他把鸡巴都攥紫了,我不禁瞪大眼睛说了一句卧槽。 “你怎么不撸了?小心阳痿了。” “没意思。” “你可别鸡巴装了。” 我眯起眼睛,握着剩下半截黄瓜往外扯,他拧着眉不说话,我看他那样子怪辛酸的,咬咬牙把剩下半截黄瓜往里推,瓜皮上的颗粒磨得那里直冒水,整个私处被撑得满满当当。 “嗯...你撸吧...逼太久没被你操了,太紧了。” 他身体一顿,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太好哄了。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握着黄瓜微微抽出再往里狠狠一送,瓜皮上的颗粒重重地摩擦着敏感的穴肉,骚水被黄瓜操得四溅,我想躲避这种让人失神的快感,但是情欲又催促我攥着黄瓜不停往喷水的逼里操,我脚尖蜷缩勾起,蹬得皮垫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管我怎么扭,那里都不可避免地痉挛。 我无意识的哭叫着贺庆的名字,在潮喷的瞬间拔出黄瓜,一股骚水如同尿液一样弧形喷射出来,流了一地。 他那边的镜头一花,过了一会儿才清晰,他拿湿巾擦了擦微软的鸡巴将它塞回裤子里,眼睛紧盯着我。 “你把那里剥开,我看看肿没肿。” 我缓了好久,才坐起来剥开他看。 “肿了,待会把药抹了,记得把录音器贴回原位。” “嗯,挂了。” 我不等他说话,直接按灭了手机,看着一地的狼藉,眉心直抽搐。 收拾完东西,我回房间倒床就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中午,天晴了,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内,刺得我眼睛痛。 昨晚天气比较凉爽,我就关了一层纱窗,此时屋内热得跟蒸笼一样。我下床关窗准备拉窗帘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豪车,与我这破烂小区格格不入。 我想想转身拿起手机对着车拍了几张照片,包括车牌照全部发给贺庆了。 洗漱完我背着斜挎包去附近银行转账,一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我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我绕过银行径直往人多的菜市场走。 菜市场道路两旁都是卖菜的,比较拥挤,车开不进来。 我挤进烤鸡店与跟踪我的人视线相对,他长着一张大众脸,脸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特征,转眼间他就融入人群,找不到了。 真是越想越头痛,我他妈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想过报警,但是又怕打草惊蛇,什么都没查到就嗝屁了。 家是不能回了,我从这家店铺窜到那家店铺躲避跟踪,天由浅蓝变成橙黄最后化成藏蓝,周边店铺一家家拉下卷帘门,劈里啪啦吵得头痛。 眼见身边最后一家店铺将脏水泼在水泥马路上,灯光一瞬熄灭,整个菜市场陷入黑暗。我犹豫很久,最终决定去贺庆家躲着。 坐上出租车,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消失了。 下车后我反复回头察看,确认没人后才挤进电梯。坐进电梯,“蓝可儿”案件在我大脑里循环播放,仿佛下一秒我就能在电梯里跳起大神,一周后这个小区的居民觉得饮水有问题,让物业上天台打开储水桶,结果在里面发现了我泡成“巨人观”的尸体,调查监控只能看到我像撞邪一样。 越想越害怕,我紧贴着电梯按键,逼迫自己想高兴的事,两腿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这种情况进屋后才有所缓解。 我以为死过一次后就不会害怕再死一次,可能因为身边有贺庆这个精神支柱,上次面对贺贤我还有勇气反抗,这次全然被动的、狼狈的到处躲。 因为熟悉他家的布置,再加上害怕被人发现,我没开灯直接摸到沙发上坐着,打开手机看到电量就剩5%了。 微信聊天界面还有他回我的信息: 【我在查,你夜晚去酒店住。】 我看了下时间是在十分钟前,赶紧给他回了一条。 【我在你家,今天下午被人跟踪了。】 垃圾手机发完这条就自动关机了,早知道不贪便宜买它了。 庆幸的是他公寓楼离大学校园很近,楼下很热闹,让我不至于那么害怕,但是恐惧紧张消耗了我的体力,我抱着手机蜷缩进柔软的沙发睡下了。 睡得模糊间,感觉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脸,我被他冰凉的手拂起一层鸡皮,抱着抱枕迅速睁开眼睛看向他。 屋内很黑,黑的不正常,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贺贤?” “贺庆。” 他纠正我,紧接着腰侧的沙发凹陷一角,他冰凉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短袖传递给我,冻得我瑟瑟发抖。但他身上散发着我熟悉的冷香气息,我有些疑惑。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唐唐。” 他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坐在地上抓自己的头发,我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很痛苦。 “你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有没有调查到车是谁的,知不知道是谁在跟踪我,不是说要治三个月,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但是双手放在他肩上,感觉到他在颤抖,体温低到不寻常。 “病治不好吗?为什么在哭?” 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身,即使黑到看不清彼此,我也想让他面对我。手下的触感让我感觉到他很消瘦,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被他指上的戒指冰得一颤。 戒指?什么情况?我开始有点摸不清现状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看我因他沁凉的手在发抖,他犹豫着松开手坐的离我更远了。 “唐唐,又要开始了。” “什么意思?” “不要离开我,小心车。” 他的声音要比现在的贺庆更有磁性,我应该在哪里听过。我思索着,看他离我越来越远,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明明近在咫尺。 我急得冒汗,身子像被钉在沙发上一样怎么也起不来,直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现天亮了,这才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 一天没吃饭,饥肠辘辘让我无法静心思考问题,我翻箱倒柜找到一包薯片和三罐可乐,以及满墙的红酒。 我想出门,又害怕暴露自己,就这样躺着思考昨晚的梦,躺了一下午。 傍晚电子门滴滴地响了两声,我紧张地躲在弦关后面,对着茶几上的可乐罐、薯片袋直冒冷汗。 行李箱轮子在地砖上滚出巨响,我不敢出去。直到贺庆换完鞋叫我一声,我才松了一口气,腿软如面条。 深知他比我小,但是看到他的那刻还是觉得心安,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流,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知道抱着他。 他摸在我脸上的手是温热的,不像梦里那么冰凉,也没有冰冷的戒指冰我,肩膀也没有梦里那么宽厚,但是我知道他俩是一个人。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值得他这样喜欢我,明明什么优点都没有。 我想知道我俩之间过去、现在、未来的羁绊,不想让他一人默默付出,不想让眼前这个还有点青涩的男生变成梦里那个消瘦的、无声流泪的男人,那种抓不住他的绝望感让我哭得更狠了。 从小到大除了我爸,真的没有人待我这么好了。 过去和我谈恋爱的人都只想玩我双性的身体,从未对我付诸过真心。我被人欺负,他们不是避而远之,就是视若无睹。 被人欺负得最狠时,总想找到一个永远站在我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