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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 “别问,先让我亲亲。” “究竟多久?” “横竖下雪了。” “换一处,痒……” 二人闷在被窝里一通闹,王述之顾忌着他大病初愈,又心疼又不舍,没多久便收了手,吻着他颈窝低喘,身子起了火受着煎熬,心里却是满足又安宁。 司马嵘摩挲他的脸,恍惚觉得宫里走的那一趟似真似幻,如一场逼真的梦,此刻让王述之紧紧搂着,心里有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天色将明,二人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王亭叫醒。 “进来。”王述之蹙着眉,见司马嵘打算起身,忙按住他,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亭探头看看,也不知司马嵘醒没醒,怕吵着他,便压低了嗓音道,“丞相,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了。” 王述之勾唇冷笑:“这又唱的哪一出?不是早就称病了么?” “不一样。”王亭连连摆手,“这回消息是偷偷送出来的,毅王刚进宫没多久,发了话让捂着。皇上是真病了,半夜起烧,不停说胡话,面孔白得人都不敢瞧。” 王述之正了神色:“病得厉害?” 王亭点头:“厉害!佟公公还说,毅王不让叫御医,照这么下去……” “皇上说什么胡话了?”冷不丁一道声音在王述之身后响起。 王亭吓一跳,见司马嵘坐了起来,忙应道:“说是后悔了对不住什么的,听不大清楚,总之那模样瞧着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司马嵘点点头,怔怔地不再开口,似有几分畅快,又似有几分怅然。 王述之并未发觉他的愣神,琢磨着王亭的话沉吟片刻,下榻写了两封信:“这封送去交给景王,这封给谢大人,越快越好!再将裴亮叫过来。” 裴亮匆匆赶来,王述之将事情大致说了,吩咐道:“务必盯紧毅王与大司马的动静。” 司马嵘醒了,王述之再无顾忌,立刻与毅王翻脸,拿着皇帝久未上朝的事,当着满朝文武冲他发难。 上回太子露过面就再无动静,王述之也并未多说什么,毅王原本心存侥幸,想着大司马王豫始终是支持自己的,紧绷的心弦便有些放松,冷不听见王述之咄咄逼人,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上回带了个假太子尸首回来,毅王虽以无心之失的借口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可朝中没几个傻子,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碍于找不到证据罢了。 但皇帝那么久不露面,委实说不过去。 王述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太子回了京,虽说因为养病未曾入宫面圣,可宫里怎么也不遣人过去问候一声?皇上病糊涂了,难不成太后也糊涂了?” 毅王冷眼看着他,心里迅速思量对策。 王述之却不给他辩驳的机会,转身面对其他朝臣:“诸位大人可能还不清楚,本相已经许久未能入宫了,本相总领诸多事务,却连面圣禀报都要吃闭门羹。” 话音一落,顿时嗡声四起。 许多人早就按捺不住,就等着王述之开口呢,如今他的态度已经相当明确,立刻附和声四起,看着毅王的目光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架势。 毅王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弱茬,过了最初的慌乱,一个接一个言词振振地反驳。 朝臣们打嘴仗,闹哄哄乱成一锅粥。 毅王青筋直跳:“不上朝是父皇的意思,丞相这是在质疑父皇么?” “下官不敢。”王述之笑了笑,“下官只是不解,太子都回来了,皇上怎么还将宫里一切事务交给毅王殿下?殿下怎么都不该越过太子去啊,皇上若没有病糊涂,实在不该作出如此有悖礼法之事。” 毅王心知自己在道义上站不住脚,不由对王述之愤恨,不过想着宫里的禁卫军,底气又足了些,不由冲他冷笑。 王述之勾了勾唇:“若皇上真病糊涂了,更应该由太子出来主持大局,毅王您说呢?” “哼!父皇虽然病重,可还不糊涂,丞相既然对本王有诸多误解,本王自会去向父皇请示他接下来的打算。” 话以至此,再争论也无用,众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毅王回到府中,左右心腹无不面现忧虑:“今日丞相怎么突然就……” “不碍事。”毅王摆摆手,神色镇定,“他若有法子拿捏本王,早就直接下手了,如今不过耍耍嘴皮子功夫而已,怕他做甚!” 心腹们将提起的心吞回肚子里,齐齐点头:“那倒是,他如今与大司马离了心,再闹腾也是只无脚的螃蟹,横竖禁军在殿下手里抓着,他翻不出浪花来。” 毅王站在院子里,负手望了望天,目光转向睿王府的方向,面色阴沉起来,冷声道:“大司马那里如何了?” “信已经送过去了,殿下放心。” 毅王点点头,面露笑容:“他们今日闹腾,无非是要诈一诈本王。瞧王丞相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定然还不知宫里的消息,不然早该急了。” 毅王正信心满满,却不知王述之早已在暗地里部署一切。 又下了一场雪,天更冷了,不过司马嵘倒是恢复得极快,每日被王述之喂养着,想不长肉都难。 王述之每日与他相守,心里高兴得很,高兴之余又有着不甘,夜里抱着他耳鬓厮磨,一副怨夫模样:“晏清,我真不愿意你回宫……” 司马嵘摸摸他的头:“你说真的?” “……”王述之哑了口,半晌后忽然闷笑起来,“要不,我进宫给你做皇后吧?” “噗……”司马嵘掩不住笑,定睛瞧他,捏捏他的脸,“唔,又长厚两层。” 王述之在他笑得弯起的唇角啄了一口。 司马嵘眼底透着暖意,轻声道:“原本,我满腔恨意,的确做梦都盼着能登上帝位。可现在这心思淡了,做不做皇帝,对我而言已不重要。你若是想,我不做皇帝也是可以的。” 王述之笑起来,笑容中有着宠溺:“你不做谁做?我舍不得将你拘束在这方小天地中,若真要金屋藏娇,也得等我老糊涂了再说。” 司马嵘道:“我不做,上面还有景王,下面还有几个皇弟,横竖有你辅佐,出不了岔子。” 王述之一听不乐意了:“别人不行,我就爱辅佐你!” 司马嵘忽然惊奇地瞪大眼打量他:“我怎么觉得……自打我这回醒来后,你变得爱撒娇了?” 王述之低低地笑起来:“以后我可是要入宫侍寝的,独霸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