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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元希两眼发光,道:“王爷,前两天鞑子进犯,钟天宇以三千骑兵抵御一万鞑子,大获全胜不说,还将其全部剿灭!收缴了五百多匹马,五千多尾箭。” “哦!”李谦不由坐了起来,感兴趣地道,“具体怎样的,你快跟我说说!” 钟天宇是李家军的第二代,是他一手一脚培养出来的。他若是能独当一面,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朝廷南迁,会动摇军心,很多人都会想办法跟着南下,北边应该会空出很多的地方出来。钟天宇若是有了将功,他帮着争军功就突然多了。 不过,这样一来,九边恐怕是要荒凉下去了。 两人在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有小厮跑进来说柳篱前来拜访。 李谦和谢元希都大吃一惊,以为远在太原的李长青出了什么事,忙将柳篱迎了进来。 谁知道柳篱却是代表李长青来给姜宪送寿礼的。 李谦和谢元希都松了一口气前者是因为知道父亲身体健康,平安无事,后者却更担心李长青这个时候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李谦要丁忧。要知道,李谦这两年积威日重,就是夏哲,也不敢随意地反驳他的话,这一丁忧,之前他们的努力可就全完了。而且因为之前考虑到朝廷再派人来不需要重要磨合,李谦一直压着没让夏哲走。夏哲从前不知道,现在全看明白了,心里正堵着一口气,只怕是要趁着这次朝廷南迁有所举动,李谦一动,夏哲肯定也会走,到时候西北的局面可就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谢元希安排人把太原送来的寿礼送去姜宪那里,柳篱却拉了李谦笑道:“此此前来,是我主动请缨,实则是想和王爷说说话。” 李谦就知道,只要柳篱出现,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 他和柳篱去了小书房后面的凉亭。 等小厮上了茶点退下去之后,柳篱开门见山地问李谦:“王爷应该已经听说了迁都之事吧!不知道接下来王爷有什么打算?” 李谦目光闪闪,道:“不知道柳先生是代表我爹过来的,还是自己想和我说说话呢?” 柳篱笑道:“在其位谋其职。当然是李大人让我过来的!” 李谦却不怎么相信。 不过,柳篱敢这么说,恐怕早已说动了他爹,甚至是,他爹早就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被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不免有些懊恼。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柳篱弄到他身边的。 不过,他若是把柳篱要了过来,又怕父亲受高怀玉的影响太深,到时候伤及李家利益。 这天下果然没有两全齐美的事。 柳篱看着李谦的样子嘴角微翘。 他就知道,李谦是个聪明人。 而且不仅仅是聪明,还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这样的人若是不成功,真上没有天理! 他不禁笑道:“京城里的人都在传,说万一皇上南下,就城的防卫估计会托付给高岭。想必高岭也是愿意的。终于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不过,我还是要劝劝王爷。有的时候就是个机会,一旦消失了,就不可能再出现。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如主动出击。姜家如今正是自暇不顾的时候,这个时候和姜家去谈,还能保住两家的情份,若是再拉下去,反而不美!” 李谦闻言,长长地透了口气,眉宇间浮现些许的怅然。 此时朝廷南迁,却因受银财阻力,没有办法把皇宫和六部三院的衙门全都一并迁走。因而名义上是以皇上“南巡”为借口去的金陵,这也只是块遮羞布而已,实际上皇上是去金陵避祸。这样一来,京城就还是国都,名份还在那里,就需要相应的人出面代皇上镇守国都。 普通的人是不行的。 包括高岭。 因为他出身太低。 现如今身份地位能力手段谋略最合适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姜镇。 他是镇国公。 一个是李谦。 他是皇上的姑父。 ☆、第九百零六章 争否 从名份大义上来说,姜镇元和李谦是最合适。 而姜镇元又比李谦更合适。 李谦镇守京城,主要还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 姜镇元镇守京城,却是资历、威望所归。 一旦朝廷南迁,就不可能随随便便地重回京城,谁能镇守京城,谁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北方。 这样的诱惑太大了! 在李谦听到朝廷要南迁的消息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个天下掉馅饼一样的机会。他恨不得派了人去推波遂澜,催着赵玺南迁。 但一想到朝廷南迁之后,他将面临着和姜镇元去争这个位置,他又前所未有的犹豫。 姜宪对姜家的重视是显然而见的,他不想和姜宪发生矛盾。 何况他这么多年之所以这么努力,纵然有是男子就应该遂鹿天下野心,可更多的,是想守护妻儿不被人欺负,想守护姜宪不被人觊觎。 若是因为与姜镇元的争执让两人之间有了罅隙,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他压着性子等结果。 准备把这一切都交给天意来决定——朝廷若是南迁,那就是在给他机会。朝廷若是不能南迁,那他也不会去推波遂澜。 可老天爷还是最终站到了他这边。 赵玺等人没能抗得住汪几道,江南的水患,黄河的淤塞让京城粮价大涨,已经开始有饿死的人,那些朝臣的日子一样不好过,朝中一改从前纷争,同意南迁。 机会摆到了他的面前,可他还是在犹豫。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父亲看穿了自己在姜宪面前的软弱还是被柳篱看穿了! 柳篱看着李谦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温柔乡是英雄冢。 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 行事果断勇敢的李谦,在这样的机会面前却为妻子犹豫了。 他想到自己的,不由心中一软,声音也温和了很多,道:“是我主动来给郡主送寿礼的。也想顺便来看看慎哥儿。听说他跟着郑先生读书,十分的聪慧,大人每每提起来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提到儿子,李谦的表情也温和了很多,他看上去谦逊,实则骄傲地道:“慎哥儿聪慧是聪慧,就是太顽皮了。还好早早地就把他丢给了郑先生,不然就真成脱了疆的野马了。” “男孩子嘛,顽皮些好!”柳篱笑着和李谦说了半天慎哥儿,随后提出来去看看孩子,再也没有提京城的事。 李谦却知道,他这是在等待自己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