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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刚要说话,止哥儿已经指着李冕大声道:“李世伯,那个人要打哥哥,哥哥不和他动手,他还先动起手来,结果没有打到哥哥,打到我了。我一气之下就和他打了起来!” 慎哥儿讶然。 他没有想到止哥儿这么会告状! 止哥儿却忍不住朝慎哥儿投去一个“我很行吧”的得意目光。 慎哥儿挣扎着也要下地,却被李谦死死抱住。 从李谦身后挤出来的王瓒把自己家傻儿子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在心里暗自摇头,朝着止哥儿招手,示意他快过来。 止哥儿见父亲神色宽和,知道父亲没有生气,小鸟般扑棱着的到了王瓒的怀里。 那边,李谦已对李麟道:“虽说是小孩子打架,可这大众广庭之下,也不太好。你什么时候进的京?住在哪里?等大夫给冕哥儿瞧过之后,我们再说话。” 李麟正担心着儿子的伤势,简单地和李谦说了两句话,就护着儿子离开了。 大家一看没有热闹瞧了,也都渐渐地散开了。 李谦就问慎哥儿是怎么一回事? 慎哥儿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父亲。 李谦陪他陪得很少,可他却时刻都能感受父亲对他的关心,外面的人总说他父亲怎么厉害,他却觉得他父亲是天底下最慈爱的父亲,他不仅不怕李谦,还对李谦有着父子天性般的信任与依赖。 在他看来,只有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李谦,李谦才知道怎么帮他。 果然,李谦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悄声跟他道:“这件事我们回家了再论得失。” 慎哥儿高兴地点头,学着父亲的样子和李谦说着悄悄话:“我还没有给止哥儿买八仙过海的花灯和兔子花灯呢?” “那你们去买吧!”李谦说着,把慎哥儿放在了地上。 慎哥儿嬉嬉地笑,这才看见了正板着脸看着他的姜宪。 他不由怯生生地喊了声“娘”。 姜宪点头,上前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道:“等会儿陪止哥儿去买花灯的时候注意点,有什么不对的就叫护卫,这么赤胳膊上阵自己打人算是怎么一回事?再好的事说出去也不好听。你们都要引以为诫。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慎哥儿说着,腰都挺直了几分。 止哥儿则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能合扰。 他们打了人,被打的还是慎哥儿的堂弟,他们不仅没有被教训,慎哥儿要求,临潼王和嘉南郡主居然还让他们继续逛灯市,买花灯? 止哥哥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曹宣俩口了,见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些许的诧异,他才敢肯定这是真的。 慎哥儿却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他知道又能像之前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他上前拉了止哥儿手,道:“走,我们继续逛花灯去!” 止哥儿被他带得跌跌撞撞,却没有甩开慎哥儿的手,一面跟着他跑,一面小声地问他:“你确定你回家不会被打吗?” “当然不会。”慎哥儿斩钉截铁地道,“我爹最喜欢我了。从来都舍不得我伤心。” 若是别人听一这句话肯定会很羡慕,可止哥儿从小不缺爱,也是娇宠着养大的,对此没有太大的感想,而是跟着他跑得更快了。 李谦几个大人并排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小孩的身影像游进了大海里的鱼,姿势优雅,三下两下就不见了。 石氏在外面不怎么说话的,白愫的顾忌就少了很多,她笑道:“这两孩子,心怎么这么大?” 曹宣几个都笑了起来。 心大的止哥儿不见了大人,这才担心起来,悄悄地问慎哥儿:“那你回家会被打吗?” “不会!”慎哥儿傲骄地道,“我爹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他既然同意我们继续逛花灯,就不会背后收拾我。” “和我爹一样!”止哥儿道,随后问起了李冕,“他是什么来头?怎么敢和你动手?而且一点也不经打。” 慎哥儿想起李冕就有点恼。 这是他自长这么大遇到的最蛮横无礼的人。 他也很烦李冕,就把两人的关系和之前的罅隙都告诉了止哥儿。 止哥儿听得咬牙切齿,道:“早知道这样,我还打轻了!”之后又拍着胸脯道,“哥,你放心,下次再遇到他,看我不打死他!” 慎哥儿却撇了撇嘴,道:“打死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这件事你别管了,我爹既然插手了,我们肯定不会吃亏的。” 李谦的确不会让儿子吃亏。 第二天李麟来见他的时候,他先是把李麟晾了半个时辰,之后又在新建的守备衙门里见了李麟。 那里曾是兵部的一间库房,建筑高阔,树木很少,四周全是水塘,走进去的时候,李麟怀疑这里是兵部存放军衣的地方。 李谦坐在长长的书案后面,面容冷峻,目光锐利,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剑,仿佛一言就能血溅当场似的。他身边服侍的全是些身材高大的男子,虽然穿着寻常随人的衣裳,可眼里的杀气却让曾经上过战场的李麟不一会就认出来了。 可是李谦把这些人放在身边服侍,还作随从的打扮,想干什么呢? 李麟在心里吐糟。 李谦则漫不经心似地指了指对面的太师椅,道:“你先坐!我还有点小事,礼部那边等着回音,等我办完了事再和你说话。” 李麟点头,感觉这大殿里气氛凝重,让他不舒服。 李谦却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继续干着自己的事。说不准是把亲戚晾在那里给他个下马威,还是真的有事。 ☆、第九百九十五章 撕破 不管是哪种想法,李麟都觉得很愤怒。 他是和李谦一起长大的兄弟,又不是旁的什么人,用得着给他摆这架子吗? 若李谦真的看重他,就算是有什么急事,也应该先放下,以他为先才是。 何况他也不是没给别人脸色看过,这种事他比李谦做得还熟练。 可这会儿他有事求李谦,就只能把这口气咽下。 但愤怒的心情却久久不能释怀,这也让他没能冷静地去思考上次李谦见到他的时候还和他很亲昵,怎么转眼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谦晾了李麟很久,见他神色一直还很平静,心情微霁,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叫了个主薄进来,交待了几句话,让他把处理好的公文带走,又有小厮重新给他们换了茶点,李谦这才道:“你轻易不上京城来,来了也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