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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瑾点点头,秀气的面容上挂着一丝亲和的微笑,但面上却没什么血色,看的出来身有顽疾,“爹不必担心我,这回的医师开的药效果很好。” “爹瞧你的气色是好了些,萧医师的药确实管用,不然你二十生辰,也过不了这么热闹。” “爹实在不必为孩儿做这些。” 袁战拧着眉头,“生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萧医师说你生辰那日气色会大好,放心吧。” 袁瑾点点头,这才看向袁战的书台,“爹要给何人修书?” “宣家主。” “喔?” 袁战四下看了眼,确定无旁人才道:“爹或许见到了宣珏的儿子。” 袁瑾一脸的惊讶,“宣家那位少主的儿子?那不就是当今皇上么。” 袁战脸色略有些难看,沉重的点了下头,“对。” 袁瑾看着他爹,惊诧道:“爹若见到了他,那不就代表,当今皇上来了我影左盟?” 被袁瑾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袁战的抬头纹都皱的多出了一条,又点了点头。 “他来做什么?江湖和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是啊,他来做什么,爹也纳闷啊,而且爹瞧他随手拿着宣珏的笛子,那笛子上头明明就有‘宣’家的印记,他却拿着这样招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快把弄糊涂了。” 想着赵时煦的样子,袁战愈发摸不准了。父子二人都把目光锁定在了赵时煦身上。 “他以什么身份来的?” “碧水山庄,赵时煦,就是早前在渝州收拾了几个强盗,以此出世的小门派。” “姓赵?” “有些人行走江湖,姓名不必当真,我已让袁平去查了。” 袁瑾想了想,道:“爹,虽然孩儿说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但听您对宣家那位少主事迹的描述,他当年主张江湖归顺朝廷,实现内外大一统,也不无道理,说到底我们生长在大靖的土地上,是大靖子民。” 袁战听袁瑾这么说,脸色立即难看了下来,“若如此,江湖还算什么江湖?这大靖在那位圣祖皇帝没有立国之前,本就是江湖的天下,这立了国就要所有江湖门派归顺,实在没有道理。” 袁瑾听后,还是有些异议,“话虽如此,但江湖始终也是需要管辖的,不然终有一日会乱的。” “袁瑾!”袁战呵斥了一声。 袁瑾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对不起爹,孩儿只是随口说说,爹现下有何打算?” 袁战走到桌台旁,继续提笔,“先将此事告诉宣家主,毕竟,这是他宣家的事,只是不知他来江湖是为了什么?也得让宣家查一查。” 袁瑾听后,点了点头。 “袁公子,我家主子让属下来请您,该喝药了。” 房门外响起一个男声。 袁瑾听后应了一声,而后对袁战道:“爹,孩儿先去了。” “去吧,好生听萧医师的话服药。” “是,孩儿告辞。” ****** 赵时煦坐在池塘边,看着手中的笛子,他总觉的袁战方才的举动有些蹊跷,可他的表情太天衣无缝了,令赵时煦又觉的自己是多疑了。 “宣?”赵时煦看着笛子上的字,“难道真的是江南宣家?可若宣家有女儿入宫,该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为何朝廷与江湖都没有一点风声?而且,宣家怎会容忍楚轻当时受萧家压制呢?最关键的是,楚轻从未提过,可若不是......” 赵时煦觉的头疼,这破书后面的内容他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晓,而且对于这破书的世界观也很是吐槽,如果这是个美好和平统一□□的世界观多好,非得朝廷江湖分个家。 “小王爷,您在嘀咕什么?”全淼看着赵时煦对着笛子自言自语,不解道。 赵时煦回头看了眼全淼,“没什么。” “赵大哥回来了。”全淼道。 赵时煦来了精神,“终于。” ****** 入夜,赵时煦带着全淼准备前往议事大厅,给昨夜的事做个交代,而在他们甚至整个榭花亭的人都离去后,赵时煦的房内却蹿入一人,而后极速跑向赵时煦的桌台翻找什么,只是还未有找到屋内的灯便亮了,他整个人更是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屋内灯火忽然就亮了起来,全淼吹灭火折子退至一边,赵时煦和以到的五大掌门一同踱步而入。 看着赵臻剑下的人,众人都很是惊诧,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虎威镖局的戚风。 赵时煦转身对众人道:“诸位前辈,晚辈初出江湖,便被人陷害,无法只得请各位前辈给晚辈做个见证,揪出真凶,还戚镖头和晚辈清白。” “赵时煦,你什么意思?”戚风在赵臻的剑下大声喝道,面上冷汗涔涔。 赵时煦也不多说废话,只道:“你卖主求荣还问我什么意思?” “你胡说八道!” “云鹤镖局近日接了一个大镖,押往梁国,一万两酬金;但这单生意早前是你代表虎威镖局谈成的,后来却被云鹤镖局抢了去。你不服,硬要将这单生意抢回来,但戚兄却不肯,而你不依,还扬言要在袁少主的生辰宴上,直接让云鹤镖局交还,弄他们个没脸,戚兄训斥了你,不愿和你多说,可你总是缠着他,所以那天晚上他才故意来跟我搭话,就是为了不想和你多言,而你就是那时候动的杀心吧,毕竟你们同出一门,你早看不惯他事事压着你,他能坐到总镖头的位置。” “你,你胡说八道。”戚风结巴道。 赵时煦看了赵臻一眼,赵臻手上的剑一动,戚风两只胳膊的袖子都被劈开,其中左胳膊上有一道剑伤。 戚风瞧着,并不惊惶,只道:“这是我前两日和师兄弟们切磋被伤的,和你的短剑并不符合。” 赵时煦听后,忽然笑出了声,“伤口是可以再破坏的。” “你放屁!昨夜我可是跟着大家一起进来的。” “是一起的没错,我并没有说你不是。” “有什么话赵庄主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断刀门的门主看不惯这么磨叽,直接道。 赵时煦笑了笑,道:“昨夜戚镖头死后到诸位掌门闻声而来,这其中有一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