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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一番话让众人都不再出声,只盯着他。 “袁掌门,袁少主生辰能得袁掌门邀请,是我碧水山庄的荣幸,碧水山庄还有些事要处理,在下就告辞了。”说着,赵时煦抱拳一礼,抬腿就要离去。 “慢!”宣冉出声制止。 赵时煦回头看着他,“宣家主要滴血确认?” “你若不是,那你是谁?”宣冉双眸微眯,露出了危险的光芒,如果赵时煦不是,但是他却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又岂是能活的。 赵时煦莞尔一笑,仍旧不被他们肃杀的气氛所影响,只道:“这就无可奉告了,不过你们放心,在下对你们这些事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府上的那位萧医师。” 袁战和袁瑾都是一怔,不解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笑了笑,道:“袁掌门,袁少主的病是胎里带来的,二十年来您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保守治疗,可这位萧医师难道是神仙么?区区两月就让袁少主如此生龙活虎,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药,什么配方,药引是什么,您可知道?” 话落,赵时煦不再多言,抬腿而去,只是还没有走远,身后便有一极强的掌风袭来。 赵时煦右手腕一动,袖中短剑落下,他便握着短剑回身接住了宣冉的掌风,但剑尖却被宣冉用双指夹住。宣冉内力一震,登时让赵时煦握着剑柄的手臂发麻,口里竟吐出一口血来。 不止如此,他的腹部竟如绞肠沙一般痛了起来,且这一痛,令他额上布满密汗,迫使他一手握着短剑,一手捂着腹部,且双腿还有些发软。 这肚子痛的好生奇怪。 赵时煦正想着,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楚轻身形极快的闯进来,一脚踢开了两指夹住赵时煦剑尖的宣冉,而后将赵时煦护在怀中。 “你是何人!”宣冉看着楚轻,大声斥责。 楚轻的发丝因为屋外吹来的风而飞扬起来,眼底蕴着杀气,看向宣冉时,那双眼睛让宣冉神情一顿,如此决绝的眼神他只觉的很是熟悉。 “谁准许你伤他?”楚轻盯着宣冉,一字一句的问道。 宣冉在江湖屹立几十年,从未有旁人让他心神不宁过,唯一有过的一次便是他对宣珏动家法,将他逐出宣家时,令他心神不宁一夜未眠;再来就是现在,只因面前这个男子的眼神像极了宣珏。 “你...”宣冉被楚轻的眼神震到。 “宣家主,朝...” “宣家主,在下技艺不如人,但并非你想的那个人,你若不信也就算了,只是,碧水山庄虽初出茅庐,但也不能任人欺负,更何况,碧水山庄并没做什么,如果您执意为难,在下也只有拼死一战了,只是不知日后这事会被外人传成什么样?”赵时煦在楚轻怀里缓过神来,在楚轻冲动下拦住了他的话头。 楚轻看了他一眼。 赵时煦只道:“告辞。” 收了短剑,赵时煦看似步伐沉稳的抬腿而出,楚轻跟上他,可是才走不远,赵时煦便觉的腹部的疼痛愈发难受,令他再走不动路。 “时煦?”楚轻担忧的扶着他。 赵时煦皱着脸,道:“肚子...好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祝你好运~~~ 章节目录 保胎保胎 客庐是袁战为了能给袁谨的医师最好的礼遇而给他单独居住的住所, 里头所有下人都受他调遣, 但除了平时抓药煎药以外, 他是极少指派那些人的,现下更是将那些人都借故打发了出去,只留了贴身伺候他的一人。 “萧乾, 怎么样了?”待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他才对从外回来的人道。 萧乾上前两步, 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快走而流下的热汗,“如主子所料,宣冉他们都以为赵时煦是皇上,在议事大厅打算和他开门见山,可赵时煦直接否认了, 还和宣冉打了起来, 受了点内伤, 不过被皇上救走了。” “呵~赵时煦就是赵时煦, 反应极快且受不得委屈。”话落,萧阮对着面前的铜镜摘下了自己左半边脸的面具。 面具落下, 萧乾便垂着首不去看他的脸。 萧阮从前的相貌是能和楚轻媲美的, 英俊倜傥,五官深邃,只是现在那张脸的左边却因烧伤而变成了极其扭曲的一块疤痕。 萧阮是男子, 从前倒也是没怎么在意自己的长相,只是好好的一张脸被烧成这样,到底是会难过的。 “属下不明白, 主子为何要让宣家以为赵时煦是宣珏的儿子?”萧乾轻声道。 萧阮用湿润的手巾擦了擦自己被毁的左脸,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鄙夷,“我不能让赵时煦□□逸,他来江湖想做什么,我知道,一是游玩,二是查我,而我不能让他查的理所应当,自然要给他找些乐趣;这一次,若不是我提醒袁战请他,他得在碧水山庄过的多惬意,哪里会出来淌这些浑水。所以,萧乾,你说,本将军能让他惬意么?” 萧乾明白了萧阮的意思,“属下懂了。” 萧阮淡淡道:“朝廷和江湖休战二十几年了,阿轻那么想拿下江湖,我自是要帮他的。这朝廷中的显贵之臣一向对家族名讳保密至严,南境知道赵时煦名讳的除了赵王和他的那些心腹以外便没人了,那些江湖匹夫想来也查不出来,你吩咐下头的人,时不时的给他们透露点消息。” “属下明白了,只是皇上带着小王爷走了,他们也定会有所动作的,主子下一步该怎么做?” “有所动作?”萧阮声音戏谑,“赵时煦手上的那把笛子是宣珏的,他在宫里拿着招摇过市倒没什么,但一旦拿到江湖里来,明眼人一看就会对他身份起疑,阿轻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却依然任由赵时煦拿着那把笛子招摇过市,这是为什么?” 萧乾微微弯着腰,回答不出来。 萧阮笑了起来,语气倒是有些轻快,“因为阿轻就是要将这些江湖匹夫的目光引到赵时煦身上,这样他才好在暗里下手,只不过他没有料到赵时煦竟然不愿意帮他背锅,又或者他们没有商量好吧,现下计划乱了,阿轻应该也很是着急;而且赵时煦那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若知道阿轻如此待他,反应定是有趣。” 萧乾听了萧阮的分析,只道:“主子深谋远虑,属下自愧不如,只是,这样很是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