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如願(四、H)
番外:如願(四、H)
陸劍清和別人都不一樣,雖然他安靜得幾乎不留下一點痕跡,但常子悅卻總是能察覺到他,太過格格不入以至於鶴立雞群,就算他坐在角落,仍然有種遺世獨立的仙氣,生生把班房切割成兩部分,顯得其他人幼稚無味。 在處處強調群體生活的校園內,她難以想像他如何度過以前的日子。離群的羊兒會被狼吃掉,而那些狼也是披著羊皮的。 陸劍清卻像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生活,平日羊群散落在草原上,他獨自一人也不覺突兀,但老師發佈分組活動,羊兒開始聚集時,他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裡,不嘗試移動半步,仿佛已經失去了合群的本能。 常子悅自以為他們已經叫得上是朋友了,松杏不在的時候,她就在他身邊碎碎聊武俠小說的事,他很少回應,但她知道他在聽的。他會留心地看著她,輕輕點頭,或從喉間嗯一聲,至少不是討厭的樣子。 正常人都會聚向友好的人,但每當分組他就凝在原地,但他頭都不抬,甚至有幾分寧願自生自滅的意氣用事。 在她看來,更是傲視一切,不落俗套的俠氣。 她把他當個小說人物來欣賞,老是圍著他打轉卻心無邪念。直到他被講稿難為得面紅耳赤、結結巴巴,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什麼仙氣俠氣蕩然無存,她才真正看清他的樣子。 他長得不是頂好看的,總是低著頭,一雙單眼皮乾淨清晰,皮膚有點薄所以常常泛著紅。 他說話時小心翼翼,思前想後,反應比別人慢上幾拍。 他眼裡總是有她,每一次她看他的時候,他都正好在回望。 酒店的燈光昏暗,厚厚的被子下沒有一絲光,但她還是能夠輕易找到他的眉目,從眉心一直向下,捧著他的臉,一仰頭就唇瓣相貼。他主動銜住了她的上唇,輕輕吸了一下,啟唇迎接她的舌頭,寂靜和黑暗放大唇舌交纏的悸動,空氣從她的鼻腔呼出旋即被他吸進去,隨著體溫不斷變熱。 陸劍清摸到她後背滿是汗水,伸手把被子扯掉了一些,涼爽怡人的新鮮空氣灌入來,他也冒了一額頭的汗。常子悅渾然不覺,趴在他身上碎碎地親著,因他一時沒有回應,小嘴開始不守規則地亂啃,在他下巴上糊了點口水,還要繼續落到頸項上。 「今天到這裡。」他翻過身好躲去過界的親吻,望著她朦朧的眼睛有點走神。 她伸手環著他的頸,朝自己拉下來,咬了咬他的鼻尖,不耐煩道:「你學好了沒有啊?」 陸劍清眨了眨眼,聽明白了她的說話,臉頰通紅,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還...還沒有。」 「那我來吧。」 在他意識到她在講什麼之前,已經被她壓在身下,她坐在他的小腹上,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仿佛他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而她是新手屠夫,正考慮著第一刀從何下手。 想著他打了個冷顫,勸她:「小悅,還不行...」 她往後坐了坐,腿心一處明顯堅硬,四目相對時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忐忑和羞澀,但常子悅還是堅持下來,大著膽問:「每次練完你都這樣,不難受嗎?」 一直以為自己藏得很好的陸劍清呼吸停滯,伸手要把她拉回來,許久沒發作的結巴又不受控:「一...一會...自己會...會好的。」 他愈怕羞,常子悅愈覺得有趣,俯下來往他耳中呼了兩口聲:「親親練習了這麼久,可以升級了嗎?」 陸劍清歪了歪頭沒有躲過,接下來她說的話更是剝奪他所有思考能力。 「我穿了很可愛的內衣,你想看嗎?」 「不想。」他馬上回答,但動作對不上語言。她沒有多掙扎就擺脫了他的鉗制,目光無法從她交叉在衣服下擺的手移離。只見淺藍色的布料被輕輕撩起,露出淨白的腰鼓,抬到肋骨處,隱約現出一抹淡粉色,然後乍然停止,她扁扁嘴,可憐又可惜:「不想嗎?」 過分的感官刺激重新激發他的大腦運作,他深吸了口氣撐起身來,強壓著心裡滾燙的慾望,聲音沙澀:「我怕我做不好,我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就弄到你..」 他早就把那個博客的內容翻來覆去看過好幾遍了,每個要點和注意事項都銘記在心,說不想更進一步是騙人的,但每次碰到她的身體,柔軟而纖細,恐懼總是比慾望更強烈一分,在最後關頭替他打響退堂鼓。 常子悅怔了一下,搖搖頭,撫上他放在她臉側上的手背:「我相信你。」 她不再逗他,把當作睡衣的T恤脫下,粉白底色的胸罩印著一顆顆小草莓,衣服抱在胸前半遮半掩,被他慢慢撥開,眼神微顫,卻沒有動搖半分。他的手從臉頰下挪到鎖骨,包裹著她整個肩頭,指腹在微微勒著肉的細帶上來回摩挲,向後摸到內衣的後扣,用指甲刮了刮,忽地一個激靈,起來又把她安置回床上:「你等我準備一下。」 常子悅於是乖乖地躺著,望著他滾下床,在房間裡東奔西跑,從錢包裡找出安全套,在浴室中拿來毛巾和面紙,到冰箱拎出兩支水,滿滿當當堆滿床頭櫃後就重新爬上床,她以為一切就緒,高興地舉手迎接,但他一條腿還在床下,又忽然頓了頓,狼狽地倒帶下床,刷地一聲窗簾拉上,站在房間中望著天花板轉了一圈:「我關個燈。」 她以為這是為了情調,沒想到啪地一下全屋燈都滅了,別說什麼情趣,暗得連伸手都不見五指。突然亮起一束強烈的光,是他舉起了手機的燈,這裡那裡的到處亂照。 常子悅等得什麼興致都沒有了,冷氣涼颯颯地打在身上,打了個冷震,拉過被子抱怨:「你在幹嘛啊?」 「檢查看看有沒有攝像頭,你也看看,有沒有奇怪的紅燈。」 她抬頭環視房間一周:「這裡最奇怪的是你。」 待陸劍清裡裡外外都翻過,確認房間安全後,重新亮起一支床頭燈,卻見側躺著的常子悅已經抱著枕頭合上了眼。 「小悅?」他輕輕地喚,沒有得到回應,撐著身彎下腰來,在她的太陽穴上吻了一下。睡人兒呼吸平穩,已醉入夢鄉,他一直提著的心落回胸膛裡,卻又有點空落落的,坐在床沿擰開水瓶灌了兩口,默默嘆了口氣。 正要起來回自己的床睡,就被一雙手軟綿綿地拉住,常子悅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貼著他的後背:「好了嗎?」 呼吸一窒,他低頭覆上繞在腰間的手:「你累了,我們下次再...」 她的擁抱卻收緊了,臉在平寬的背脊蹭了蹭:「我不累。」 軟柔溫暖的身體不費分力就禁錮住他的去路,他回過身,親住迎上來的嘴唇,護住她的後腦將她放倒,另一隻手僵硬地在她身上空打轉:「可以摸嗎?」 都這個地步了,還問什麼呢? 常子悅急躁地點頭,他才鼓起勇氣把手放在胸罩之前,動作緩慢刻意,更叫她紅了臉:「別磨磨蹭蹭的。」 他應了,快進把可愛的胸罩向下扯了扯,軟肉被擠得更集中,邊緣冒出褐紅色的莓果,和內衣上的圖案互相映照。 陸劍清想抬眼再問一次允許,但剛才被她罵過,咬咬牙一手蓋上去。掌心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軟柔細膩的觸感,像是海綿卻像滑溜,像是粘土卻更柔糯,指縫間一顆不合群的突起,他學過要怎麼取悅女性,試探地用指尖掃過,聽到她沉重的呼吸,低頭將另一邊含入嘴裡。 他們練習過很久的接吻,現在他做得很好,把敏感的乳尖當作舌頭,卷挑吸纏。她從來不知道,每天洗澡穿衣都會撫過的地方,落到男人手中會帶來這般滋味,好像渾身力氣都被吸走了,只仰頭任他把自己胸前舔著水亮亮的,愈加腫癢,內衣把乳肉勘得痛,反手把扣子解開,然後就要去扒拉他的衣服。 少年瘦削而白皙,透著淡淡的紅潤,她一伸手他就緊張地縮起來,她愈進他愈退,待手臂延盡幾乎整個人向後躺平了下去,像在做什麼高難度瑜珈動作。常子悅憤然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讓不讓摸啊?!」 「讓。」他吃痛重新起來,拉住她的手按在狂跳不已的胸口上:「你別太輕,我怕癢。」 這倒是新鮮的要求,像是什麼性癖,常子悅挑挑眉,偏不如他願,指甲劃過肌肉:「這樣嗎?」 他的皮膚薄得像紙,留下一道淡紅的划痕,沒忍住顫了下,對上她戲謔的笑容,心底軟了三分,沒有後悔把弱點交到她手上,只無奈喚她:「小悅。」 她笑得更開了,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溫熱的呼吸漸漸濕潤,嬌嫩的唇瓣在那道划痕上一下下印過。他嚥了一口水,喉核滾動,被她察覺到,手背從他的下巴拂過,種下似有還無的痕癢感,她跨坐在他身上,腿心抵在不受制的帳篷上,抬臀又放下,還作乖巧狀伏回他的肩頭,手穿過腋下抱著:「接下來要怎樣啊?」 「接下來」明明軟玉在懷,赤身相擁,但他還是覺得不滿足,酒店廉價洗髮水的香味撩得鼻癢,陸劍清替她把頭髮拂到另一邊,在修長的頸項上深吸了一口,胸腔裡滿滿屬於她的味道,如此仿佛他全身內外都是她的。 他是她的,從身到心。 慾望由她把持控制,未經人事的生澀早快頂穿布料,常子悅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我想看看。」 陸劍清握著她的手臂,卻沒有出力阻止,讓她褪去他的褲子,腆著臉研究了一會,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粉紅色的頭一點一點,頂端滲出前液。她的眼神炙熱直白,看得他心神慌張,正想擋她的視線,弱處卻被一把捏住,突如其來的力度一下破了防,幾滴透明的液體落在她手背上,雙雙都愣住了。 他上上下下紅成同一種顏色,像隻剛煮熟的蝦子,慌不擇路拉過她的手就擦,反把兩人的手都弄得粘粘糊糊的,才想起床頭放了毛巾。 常子悅還懵著,她知道處男第一次會很快,卻沒料到這麼快,安靜地待他捧著自己的手擦乾淨,怕傷到他自尊,小心翼翼問:「完了嗎?」 「完?沒有...不是...我...」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好,她憂心忡忡地盯著他的下體,皺著眉頭問:「是不是我剛才握太用力了?好像好紅的樣子,你疼不疼啊?」 下半身完全脫離思想的控制,愈被看愈興奮,這腫脹興奮的模樣前所未見,連他自己也嚇到了,不假思索伸手壓下,濕滑的莖身在掌心磨擦而過,一陣難耐的酥麻如雷電劈下。 常子悅見證他手上又沾了更多的粘液,好像消了點腫,知道這才是真的完了,遲來的怕羞移開目光,不知為何胸口沈甸甸的,夾了夾腿,仿佛要藏起什麼。 陸劍清的手半懸在空中,一手都是白濁。 他明明看過很多教學了,明明在腦中演練過至到這個時候,應該如何去討好安撫常子悅,但是該做的一個沒有實現。 她見他一臉挫敗,接過毛巾反過來幫他拭擦。 「小悅」他開口帶著哭腔,可憐巴巴的,她拍拍他的肩膀,落落大方:「不要緊的,第一次都是這樣。」 「不是,我會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啊。」她敷衍地回著,把髒了的毛巾扔到一邊,還給他拿了水:「先喝點水。」 常子悅何曾試過這樣溫柔體貼,陸劍清看在眼裡,發洩過慾望後他神智清晰了些,重新記起自己上網學過的東西,不甘心地撲過來,眼裡是她從未見過的熱情:「我真的會的。」 內褲是和胸罩一套的草莓系列,其中一顆印在腿心,顏色比其他都鮮艷,輕輕一按就凹進去,如被小嘴吃掉,僅餘綠色的梗條微隆。 常子悅用手肘撐起身,雙腿架在他的肩上,他愈加接近,幾乎整張臉都貼上來,收縮莖道想擠開他,反而吐出一口溫熱的水,沾上他的鼻尖,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她,被她用膝蓋夾了夾臉:「不許看我。」 他都學過了,但理論和實踐是兩回事,女孩的身體比他想像中嬌嫩,初綻的玫瑰花還滴著晨露,好像一碰就會折斷,僅是擦過她已經輕哼出聲,他焦急地確定:「難受嗎?」 這樣淺嘗輒止,更像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心中怨他溫吞:「不難受,你快點。」 她已經很濕潤了,他憋了一口氣,在外頭沾濕了手指,在緊閉的小縫上點了點,一絲水液跟隨而上,雙指捏揉磨擦。她想推開他,但雙腿卻愈收愈緊,幼嫩的私處連極盡溫柔的觸碰都無法忍受,感受到異物推入窄道,不情願地抽搐收緊,更似挽留。 他的手本來就比她大,尾指比她的中指還要粗長,一根手指就夠撐滿,緩緩入到深處,常子悅緊張地繃硬了身體,他在小腹上的親吻安撫著,另一根指頭猶豫不敢加入。看她如此不適的樣子,陸劍清不忍懷疑那什麼醫生說的對不對,卻還是按照所讀的做,屈起指節把緊緻頂開,空隙漸漸把守在門戶的另一根手指吸納進去,緩慢而輕力地抽動,兩人的呼吸都亂了,水意漸盈,動作慢慢變得流暢,常子悅抿著唇仍止不住悶哼。 成功感叫他愈加自信,轉了轉眼珠搭上充血的小豆,未用力窄巷已經激烈蠕動,她蹬了一下腿,差點踢到他臉上。陸劍清側頭躲開,起來在她潮紅的臉上親了一下:「舒服嗎?」 「不知道。」她別過頭不理會,他心思一轉,猜測大概是舒服的意思,想到下一步,摸來床頭的小膠袋,她又好奇的轉過頭來:「是什麼樣子的,我看一下。」 陸劍清把包裝撕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橡膠色的小膠膜一個,摸上來濕漉漉的:「我查過姐夫給的是超潤滑型的。」 聞言常子悅皺緊了臉容,慘怨道:「你幹嘛跟我講?我不想知道我姐用什麼!」 他們現在應該不用了。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她蠢蠢欲試從他手上接過甩了甩:「好像果凍。」 他看了一眼顏色附和:「芒果味?好像有不同口味的。」 「要不同味幹嘛?」她真的低頭聞聞,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舉在胸前水汪汪地望他:「我幫你戴?」 吃過剛才她不知輕重的苦頭,陸劍清有些疑慮,但抵不過她再請求兩句,閉上眼打算赴死就義。 她的手又肉又軟,這次輕輕柔柔用虎口扶好,安全套比起她的體溫涼多了,不自覺打了個冷震,巍巍地立高立硬,徐徐張開眼,她豎著一指在莖棒上下滑來滑去,像得了什麼新奇的玩具:「這樣好了嗎?」 陸劍清檢查過後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和常子悅對望,兩人呆在那裡,誰也不敢妄動,同時開口: 「嗯」 「我們」 乍然收聲,大眼瞪小眼,常子悅先噗地笑出來:「你怕了?」 他一直都怕,默默頷首,一時不甘的意氣已經盡散,加上剛才僅僅用手指她就已經不太好受的樣子,便更為不安。 她揭起床上的厚被,清出一塊空地躺好,一手橫在胸前無謂地遮掩:「我也有點怕。」 聞言他更心情微妙,彎下身親親她的臉,嘆口氣就要把她剛剛推開的亂被拎回來,卻被她按住手:「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 心跳震耳欲聾。 他的聲音、他的溫度、他的親吻、他的擁抱。 初初只是觸碰就足夠,後來親吻也漸漸單調,他在她心中挖了一個坑,不停塌方變大,在他壓下來的時候終於填補了一點。 她死死地摟著他,力氣大得像是怕他臨陣退縮,他用臉頰蹭著她安慰,確保她足夠濕潤,陸劍清嘗試淺淺抵入圓端,在她耳邊細語:「別怕,別緊張。」 只是他的聲音忍不住顫抖,聽上來比她更怕。 常子悅明明疼卻不敢叫出聲,手指陷入他的背部尋求一點支撐,摸到一手汗水,他忍耐得滿頭大汗,她痛他也痛,這事除了可以跟她親近無間之外,完全找不到一點好處。 他還是喜歡吻她,大概因為心臟和唇舌離得近些,除了直接說出口,沒有什麼比親吻更能表達愛意。他尋到她的嘴巴,彈彈綿綿的,親了無數次仍不覺厭,手覆上胸前的起伏愛撫。 捱過強烈的疼痛,她喘定了神,回應他的撫摸,手不安分地挑逗他的乳頭,埋在她身體裡的粗長又脹了兩分。陸劍清深深地看著她,眼白冒著紅筋像在發狂邊緣,聲音卻是小可憐般:「小悅我好難受。」 男根還有一半在外,她主動抬抬臀,攀著他的肩艱難地吃了進來,低嘆像是享受又似難受。 緊緊相擁,她終於習慣了異物的入侵,些微放鬆,小穴努力吐水潤滑,狹窄溫暖帶來隱隱快感。他提臀小幅度地抽動,軟肉攀附吸啜,感覺有什麼從脊椎最尾端卷席而上,狂湧到後腦,像觸電一樣,張嘴盡是丟人的低吟:「嗯」 男人的叫床聲讓她的水流得更歡了,被撐開深入,怪異的滿足感仍然填不滿內心叫囂的欲望。 不夠,還不夠。 收緊環在他腰上的腿,強逼他末根而進,還是痛的,但失控的陸劍清更讓她瘋狂,如被巨浪掀起的小船,而她同時知道他一定會妥妥地把她接好。 「嗯哼,重點。」她的嬌喘在他耳邊助燃,剪斷了勒在身後的韁繩,磨著肉壁刮進去,貫穿重重軟肉的阻礙,把最深處撞了撞,水意漫然,彈到兩人的小腹上,一片泥濘。 她咬著他的頸項發洩,陸劍清白晢的背上滿是她的抓痕。他卻不覺疼痛,五感屏蔽,所有感覺集中在交錯親密的下體。 陸劍清這才明白箇中滋味,憶起看過的教學,伸手揉弄她穴口的小豆子,小穴敏感地收縮,她咬得更用力了,牙齒像吸血鬼一樣要穿破他的皮膚。他初嘗風雨,輕易被她吸進去,抱著愛人忍不過風浪,無措地繳械投降,乏力倒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常子悅望著天花板,發抖的身軀被他重重抱緊,側過頭對上他的眼。 他正為自己的表現懊惱著,翻身下來怕壓壞她,卻被她捧住臉,側過頭在他頸上的咬痕親了親,已被咬出血的傷口發癢發痛,她紅潤的吻微仰到嘴角、鼻尖、眉心。 他的女孩,任性嬌情,活潑開朗,像種在花圃中最艷的向日葵,理應擁有全世界的陽光。 「小悅。」陸劍清按捺不住心動,就算他已經為她心動過無數次了,遇上悸動時依然手足無措,喉間塞滿了話語,腦海一片空白。 「嗯?」 「小悅。」他張張嘴,仿佛被剝奪了所有言語,心裡眼裡都是她,只懂直喚:「小悅。」 她彎著眼分明滿佈笑意,嘴巴卻撅起,不太滿意:「傻子,叫什麼叫?一點都不浪漫。」 常子悅揪揪他潮紅未散的耳朵,低聲說:「應該說我愛你啊。」 他眨著一向乾淨好看的單眼皮,點頭:「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故意搖頭晃腦,陸劍清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搭在上揚的唇角。 那個要一直喜歡她的願望,他是對自己許下的。 她說想要永遠跟他在一起,永遠太長了,連神明都不敢輕易答應,但他可以如她所願,一直一直。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