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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他攥着符纸的手有点打颤。 妈的! 江天晓几乎是闭着眼冲上去,把手里的符纸狠狠拍在上面那个男人的背上! 那皮肤的触感让他头皮一麻——冰凉的,有一点滑,有一点黏。 刹那间,一切消失。 江天晓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切:地上散乱的衣服和套子不见了,床铺变得平整,被子方方正正平铺着,唯有一角被掀起来,那应该是于朗下床时掀起的。 于朗走上前来,把符纸从床上捡起来放在桌上,绕着符纸撒了一把朱砂。 然后他点燃符纸,低声诵道:“魂兮归兮……” 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清冽,江天晓听着,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一切都消失了,刚才活色生香而惊悚诡谲的一幕,仿佛是一个梦。 “这破酒店,”何盛皱眉:“之前的住客不得被吓死啊。” 于朗没说话,打开窗户,一点点捏起符纸的灰,随风扬了。 江天晓跟在何盛身后回到房间。由于刚刚那缚地灵的触感,他忍不住又洗了个半小时的澡。 “哎习惯就好啦,”何盛看着江天晓,笑了笑:“我跟你说那个触感是怎么来的哦,就是人死了之后,身体会渗出……” “你别说了!”江天晓连忙打断何盛:“哥你别说了!” “你这心理素质不行,”何盛看着江天晓的脸:“诶你脸怎么这么红?” “刚刚洗澡……憋着了吧。” “真行。”何盛耸肩。 其实是忍不住想起刚刚那两个缚地灵。 江天晓心想这俩缚地灵也够惨的,成鬼了一遍遍重复那事儿——太尴尬了。不过转念一想,缚地灵又没意识,尴尬也是尴尬活人。 哎刚刚于朗都看见了吧……他……他好像脸色不太好? 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说,”何盛好像也不困了,悠哉地翘起二郎腿,脑袋枕在双手上:“那场面也够香艳的啊。” 江天晓心说香艳个屁,你去摸一把就不觉得香艳了。 “明天必须得问问酒店前台,”何盛目光中竟带着显而易见的八卦:“这背后肯定有故事!啊,我跟你说,我严重怀疑那俩缚地灵是殉情,啧,俩男人殉情……” 江天晓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哥,别说了,我这还没缓过来……”其实除了没缓过来,还有点心虚。我就喜欢男的啊。 “随便说说嘛你怎么这么怂,”何盛叹气:“于朗也真行,要我肯定不睡那屋了,他还能继续睡——虽然刚才的都是幻影,但看着也别扭啊。” 江天晓:“……嗯。” 第四十一章 何盛懒洋洋叹了口气:“说起来这同性恋也是古来有之,清朝的时候很多还写……你可以去问问于朗啊,他不研究清史的么。” 江天晓敷衍地“啊”了一声,不敢看何盛,目光在洁白的天花板上乱转。 他心想我去问于朗清朝同性恋的事儿?哥你是想给我收尸吗? 何盛打了个哈欠:“哎睡了,这大半夜折腾的。” 听他说睡,江天晓终于松了口气:“嗯,睡吧盛哥。”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离开酒店,退房时何盛低声笑问:“6029房间,以前出过什么事儿吗?” 前台服务员是个看着最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闻言脸色一变,因熬夜半垂着的双眼猛地睁圆了:“六六六……6029吗,”她故作镇定般地撩了一把头发:“6029没什么事呀……” “真的吗?”何盛还是笑:“你知道昨晚6029发生了什么吗?” 小姑娘后退一步,咬着嘴唇不说话,像被吓坏了。 江天晓暗想何盛又高又壮的,鼻梁上还驾着副墨镜,小姑娘敢说真话才怪。 这时于朗走上前去,冲小姑娘微微一笑,温声说:“你不要怕,6029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跟何盛一比,于朗斯斯文文温温柔柔,简直是春风拂面。 果然小姑娘左右瞟了瞟,轻声问:“真……真的吗?您是……什么人?” 于朗点头:“真的解决了,我么……偶尔给人看看风水,懂我的意思吗?” “懂……”小姑娘还是缩着肩膀,把声音压得极低:“我是刚来的……我听说不久前6029出了点事……对不起!昨晚我不在,我在的话不会给您开那间房的……” “没关系,”于朗冲那小姑娘又是一笑,语带安抚:“那间房没事了,以后不用怕。” 走出酒店,何盛半开玩笑地说:“于老师对小姑娘那么温柔,啥时候能对我俩也那么温柔就好了。” 江天晓在一边装傻充愣。 于朗淡淡地说:“难为一个小姑娘有什么用,房间确实不是她开的——昨晚你们走后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酒店两个月前有一起情杀……两个男人在房间里,殉情。” “还真是殉情啊,”何盛看向江天晓:“我昨晚猜得没错吧。” 江天晓“嗯”了一声。 一路上何盛都在向于朗询问殉情案的细节,后来把于朗也问烦了,所幸酒店离迟洋家并不远。 到迟洋家楼下时,迟洋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他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双眼布满猩红血丝,估计是出门前胡乱刮了把胡子,下巴上的青茬长短不一。 “于老师,”迟洋面色恳切,看着于朗:“我已经和学校说好,我会主动辞职……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一定要找到周恪。” 于朗点头。 “就算她……死了,”迟洋嘶哑道:“我也要找到她的身体,把她带在身边。” 很给面子的,北京飞兰州的飞机,准时起飞。 四人到兰州市区时,夕阳像一张柔软地毯般平铺在地面上,细微的灰尘在余晖中飞舞。风很大。 迟洋一言不发,红着眼带路,江天晓以为他要把他们带回他家,然而最终他们走进了一家宾馆。 “你不回家看看你爸妈么?”何盛问。 迟洋沉默两秒,说:“不了……” 何盛没再说什么。 办入住,两间标间,这次仍然是江天晓和何盛一间房。 拿着房卡开门时何盛嘟囔:“怎么这次于朗舍得你和我住了……” 江天晓心里一哆嗦。 还好何盛也就是随口说一句的样子,没再提。 入夜,四人在酒店旁边的兰州拉面馆草草解决晚饭,打车直奔中山桥。中山桥是兰州城里非常繁华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黄河。 下车,未见黄河,已听见滚滚河水声。 空气中弥漫着河水所特有的淡淡水腥味。 于朗领着三人来到黄河边,夜幕下的黄河水一片乌黑,翻滚的波涛声如呜咽。 于朗向迟洋伸出手掌:“给我。” 迟洋从衣兜里取出钱包,钱包里又取出一个小小的密封袋。 于朗小心打开密封袋,从里面拈出……一小缕头发。 然后他蹲下,把那一缕头发包在一张符纸里,点燃符纸。黑色灰烬落尽滚滚黄河,火苗快要烧到手时于朗松开手,剩下的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