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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拂在水面上,江天晓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那火接触了水,却还在燃烧。 几秒后,符纸烧尽。 于朗伸出食指,指尖轻点在水面上。 江天晓屏住呼吸。 只见刚刚在河水中散开的灰烬,竟然发出火红色的荧光,一点一点,向于朗的指尖聚拢来! 这些灰烬最终聚拢成一条火红的直线,在乌黑的黄河水中熠熠生辉。河水缓缓涌流,这条火红的直线却纹丝不动,宛如某种亘古的暗示。 于朗收回手,他指尖离水的一瞬间,灰烬如游鱼般四散而去,光芒也消失不见。 面前又是暗沉沉的黄河水。 “她死在黄河里,”西北的猎猎寒风吹得于朗衣领微颤,他看着迟洋,继续说:“但是她现在并不在黄河里。” 迟洋一言不发,目光直直笼在河面上。 这一刻江天晓简直以为他要跳下去了。 于朗和何盛也不说话,四人如雕像般伫立河边,不远处的喧闹繁华像是被一道屏障隔开了。只有猎猎夜风自黄河而来,带着冰凉的水腥气,仿佛是能把人身上的热量全部带走。 过了很久,久到江天晓揣在兜里的手都被冻麻了,他听见迟洋嘶哑的声音:“我要找到她。” 他要找到她。 翌日清晨。 不到七点江天晓就被何盛叫醒了,说于朗叫他俩过去。 于朗已经穿戴整齐,迟洋的眼睛红肿得可怕,他半垂着头,手指在手机上滑来滑去。 “是这样的,”于朗也在自己手机上点开地图APP:“周恪的……身体既然不在河里,那最大的可能是被打捞上来了,我们兵分两路,何盛去公安局打听,我们三个去打听哪有捞尸人。” “捞尸人?”江天晓只在里看到过这个职业,他从来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神秘的职业有所接触。 “对,”于朗朝窗外望了一眼:“如果在兰州没有发现周恪,那么就是往下游飘去了……那就可能是被下游的捞尸人捞起来了。” “可以,”何盛干脆应下:“不过在兰州这边我没什么认识的人,要把下面各个县乡都问到,会比较费时间。” “尽快吧,”于朗说:“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兰州找不到,那我们就要离开兰州顺着黄河往下去找了。” 于朗话音刚落,一阵铃声响起。 迟洋看着自己的手机,有些迟钝地接起电话。 他接了电话,却并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他说:“滚。” 又过了很久,他说:“好。” 三双眼睛都盯在迟洋身上,迟洋放下手机,说:“是的记者,他说那则报道出了问题,全报社都知道,但更正不了。他说他要来兰州,和我一起找周恪。” “不行,”于朗第一个开口拒绝:“周恪很可能成了鬼,鬼是会伤害人的,无关的人绝对不能搅进来,我保证不了他们的安全。” “……只有两个人,”迟洋看着于朗,目光里竟有几分恳求:“只有两个人,不会出事的。” “你不懂,”于朗语气坚决:“别说是两个普通人,就是再来一个内行都不行,会坏事——你不是急着找你女朋友吗?既然他们说了报道更改不了,那他们来了有什么用?!” “他们有用!”迟洋突然大吼:“他们也许能证明周恪的清白!” “清白?”于朗眼神冷下来:“人都没了,证明清白又怎么样?你现在要给她证明清白,当初你怀疑她的时候你怎么没这骨气?” 江天晓完全搞不清情况,刚刚于朗还心平气和的,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凶? 不过想想也是,突然冒出来两个记者,谁知道这两个人有何居心呢?不会是沉渊门的人吧? “……你说得对,”迟洋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憋出来的,又低又闷:“但我要给她一个交待。” “那你就用你的方式给他交待吧,”于朗站起身:“这生意做不成了。之前的事情就当我白做的,何盛江天晓,走了。” “于朗!!!”迟洋一把拽住于朗:“我求你了,帮我找到她,多少钱都可以。” 于朗刚要开口,迟洋却抓起手机,把屏幕凑到于朗面前:“……她是跨性别者,社会性别是男,没人承认我们是恋人。” 江天晓简直反应不过来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我连一个找她的身份都没有……就像那些人说我嫖娼……他们不相信一个高中老师,会和一个扮成女人的男人在一起……” 迟洋脸上缓缓浮起一个微笑,一个崩溃的、珠玉俱碎的微笑,他的声音像钝刀,一毫米一毫米,从江天晓心脏上划过: “周恪没有家人,我不能放弃她,我不能让她不清不白就没了……我爱她。” “我求你们了,你们帮帮我……我是真的爱她。” 第四十二章 跨性别者。 百度百科上这样写道:跨性别通常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的生理性别,相信自己应该属于另一种性别。这是一种精神医学上的分类定义,通常用来解释与变性或异性装扮癖相关的情况。医学界也经常使用性别焦虑、性别认同障碍或性别认知障碍来解释跨性别者。 当然,这个社会从来不乏丰富的词汇来描述一个想成为女人的男人,或是一个想成为男人的女人。 二倚子,娘娘腔,变态…… 江天晓默默盯着迟洋,虽然现在的他憔悴不堪,但依然看得出,是个英俊年轻的男人。一个英俊年轻的男人,在北京的重点高中当老师,他有一个女朋友——也许说是男朋友更恰当吧。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于朗语气惊讶:“跨性别?” “她比我大两岁,28了,我们两个前年在后海的酒吧认识的,”迟洋颓然坐倒在床边:“刚开始我以为是个她是女孩儿,她也没告诉我真话,后来我问她想不想住在一起……她突然告诉我,她是男的。” 房间里鸦雀无声。 这也太过分了吧,江天晓想。 “这也太过分了吧,”迟洋惨然一笑:“但是没办法,没办法你们明白么——你爱上一个人,虽然她骗了你,但你已经爱上她了——没办法。我们有三天没见,我就忍不住了,去找她。” “前段时间,有个男人来找她……我问她那是谁,她支支吾吾不说,后来那篇报道就出来了,我不知道那篇报道是怎么来的,单位的人都传我去找小姐,我质问她……”迟洋闭上眼,两行泪就流了下来:“她承认她卖过淫,遇见我之前……在三里屯,卖淫攒钱做手术。” 于朗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明显缓和下来:“然后呢?” “我们吵架,还动手了,”迟洋狠狠抽了下鼻子:“最后她说,我俩还是算了吧。我当时气疯了,直接去朋友家住了,一周没有回家……” 再回家,她已经不见了。只留下那封信。 “所以你要把那篇报道的事情弄清?”于朗叹了口气:“是这样吗?” “……对,”迟洋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