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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这刺客是谁指派的?” “皇兄不是说了吗?那刺客身上有魏王府的令牌。”纪恒挑了挑眉,回答道。 皇帝笑骂:“朕问你话呢!朕面前还不老实?魏王府早就没了,哪里还有为他卖命的刺客,还傻到把令牌带到身上?怎么不直接挂个你的牌子,说是受你指派?” 纪恒正经道:“父皇英明。” 皇帝哼了一声,他在做太子时就遇到过几次刺杀,不至于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只是这一回么?他皱了眉,不愿再深想。 “不过,朕倒是没想到,谢家,那个阿芸,那丫头本事真有那么大?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你只管如实说来。”皇帝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略带稚气的小姑娘,有他们所说的本事。 纪恒道:“是的,她很厉害。”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父皇可以请她到宫里来……” “嗯?”皇帝微怔,笑道,“也是。她立下大功,是该重赏。” “那父皇准备怎么赏她?”纪恒饶有兴致地问道。 皇帝略一沉吟:“她救了朕的两个儿子,这是大功。不如朕收她为义女,给她个公主的封号?” “不行!”纪恒想也不想,直接说道。呆了片刻,他才意识到父皇是在说笑。皇帝收义女,那是大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收个义女? 皇帝这才道:“赏些金银珠宝?那也太俗气了。赏些绫罗绸缎?也用不着吧……”他看了一眼儿子,笑道:“要不,你来决定?” 纪恒轻叹了口气,说道:“父皇,我母亲是被人刺死的……” 他话一出口,皇帝的脸色就变了。 皇帝嘴唇翕动,沉声道:“是。你母亲是为了朕死的。”这是他一生憾事,如今他君临四海,富有天下,却再换不回发妻的性命。他对纪恒好,除了纪恒本身,还因为纪恒的母亲孙氏。 纪恒忙道:“爹,孩儿不是说这个。” 皇帝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顶,轻声道:“恒儿……” “父亲爱惜孩儿,自母亲去世后,亲自教养孩儿,还立孩儿为储。只是宫墙内外,时常会有刺客……”纪恒缓缓说道,“父亲担心孩儿,派了最厉害的侍卫,随身侍奉。唯恐孩儿有一点危险……” 皇帝听得心里一酸,道:“你是说,你想要谢家阿芸做你的,侍卫?近身保护你?” 太子一噎,转了转眼珠:“父皇说什么?” 皇帝已然皱眉,沉声道:“这不大妥当。她毕竟是臣子之女,不是男子,也不是孤女,又怎么能做你的近身侍卫……” ——皇帝自认为,发妻孙氏过世后,他亲自带着纪恒,可以说又当爹又当娘,不敢让儿子受了一点委屈。但是这一回,恒儿的请求,只怕他满足不了。 太子心说,父皇这可是误会了。他忙道:“父皇说笑了,孩儿怎么可能让一个侯府千金来做侍卫?这也与礼不合啊。” “那你待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周末愉快啦啦啦,感谢天天爱睡觉的手榴弹,感谢骨傲天、陌上微染、刘家妈妈、wtf的雷,以及不知名姑娘的营养液。 么么哒,晚安。 第59章 进宫 不等纪恒回答, 皇帝就又说道:“对了, 朕记起来了。那阿芸的功夫是她舅舅教的。薛裕是苑马寺卿, 自然也不能给你做侍卫。朕可以教人去寻访一下,看他可曾收有其他徒弟。如果有……” 纪恒失笑道:“父皇想到哪儿去了?孩儿不是说想要侍卫。侍卫功夫再高, 所能做的也有限, 不可能真的时时跟在身边。而且即使在身边, 真有危险,他们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皇帝心中一沉, 暗想此话倒也在理。他当初做太子时, 身边未尝没有明卫暗卫, 可真到了有刺客行刺之时, 侍卫并不能立时赶到。那时挡在他身前的是他发妻孙氏。 想到发妻,皇帝心里又是一痛,看向儿子的目光更加温和,越发好脾气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纪恒看了父亲一眼,给父亲斟了一杯茶, 才道:“若是孩儿有她那样的本事,那不是什么刺客都不怕了吗?” 皇帝愣了半晌:“你是说, 你想学武?” 纪恒叹了口气, 缓缓说道:“父皇可能不知道,从去年冬天到现在,孩儿曾经三次遇刺。好在有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才能次次化险为夷。可是以后呢?以后孩儿未必每回都有这般好运。” “你想学武?”皇帝皱眉道,他本欲说“我儿又不上沙场做将军, 何必却学武吃苦?”,但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不足一年的时间,恒儿曾三次身陷险境。虽说有可能是恒儿白龙鱼服。——不,不是恒儿的错。恒儿是太子,去哪里都可以。 皇帝的眉峰渐渐舒展,说道:“学武很辛苦的。”他听说,学武要冬练三伏,夏练三暑,而且恒儿的年岁,也不大适合练武了吧?此刻习武,会不会比旁人更辛苦一些? 纪恒眼前闪过阿芸的眉眼,微微一笑,说道:“也不会太辛苦。”一个小姑娘都能忍得了的苦楚,他一个大男儿还忍受不了么? 皇帝点一点头,又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要谁教你?薛裕?不过依他所说,他的本事还不及他外甥女……” 纪恒收敛了笑意,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皇帝想了一想,一脸震惊:“你不会是想让谢家的阿芸教你吧?” 看了看儿子的神色,像是默认了他的猜测。他摇头道:“这怎么成?太子太傅怎么能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而且,就算是不给她师父名分,她是女子,你是男子,她近身教授你武艺,不免会朝夕相处,或许还会肌肤相触,那她将来还怎么出嫁?” 纪恒想也不想,直接说道:“那让她嫁给我不就成了?” “什么?!”皇帝疑心自己听错了。 纪恒也有些愣怔,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那么一句话。不过话既然说出口,也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他略一沉吟,说道:“我说,我娶她啊。” “你——”皇帝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要胡闹。”——刚说拜师傅,又说做妻子,这孩子,尽跟他胡闹! 纪恒笑了一笑,心念微转,已有了计较,他语气轻快,说道:“其实也不必急着学。父亲的丹青不也是成亲后,母亲教导的吗?” 他听父皇身边的老人说过,父亲之前不通画技。现在的一手丹青,还是娶妻之后,跟他母亲学的。纪恒心说,若是他真娶了阿芸,她教他武艺,他也教她别的,即使肌肤相亲,又能怎样?不过是人们说的闺房之趣罢了。 想到这儿,他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