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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千萬小心遠離野堊人

    

千萬小心遠離野堊人



    津緩緩睜開眼,昏晦光線裡,對上前方一雙亮澤褐眸。桀正直勾勾凝望著她,他似乎坐在床邊這麼看著自己很久了。

    桀面色雖然平靜,津卻從他的眼裡感覺到一絲說不上來的複雜,像個徬徨無助卻故作堅強的孩子

    「桀」乾燥的喉嚨裡發出沙啞低喚,津有些心疼的伸手,撫摸男人的臉龐,被桀溫暖粗糙的手掌握住。

    「你還好嗎?幾點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對不起」想起什麼似的,津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身體太久沒動而痠痛沉重。最後清醒的記憶,停留在那一次於骨梟的洞穴,之後自己就一直昏睡著,現在似乎換了個地方,周圍相當寂靜而陌生。

    桀不發一語,只是動作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兩臂環得緊緊的。剛睡醒就遇到如此曖昧不明的情況,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臉靠在桀溫熱的胸口,雙手摟緊男人的背部,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擁抱著。

    良久,桀突然開口:「跟我出去好嗎?我想去走走。」

    「好啊當然好。」她爽朗答應。

    隨即離開暖呼呼的被窩,津赤著小腳踩在冰涼粗礪的岩石地面上,桀替她披上一件寬鬆長袍,牽起她的手,兩人穿過幽暗寧靜的冗長通道。

    跟著桀離開穴窟才發現外頭是黑夜。桀吹了幾聲口哨,粗壯樹根纏繞的地上成堆不起眼的落葉翻動,一隻利用地面環境擬態的野獸猛地竄起,一身與紅褐落葉相近的粗皮花色,形似蜥蜴,不一樣的是,牠比一匹駿馬還大上些,並且可以以後腿站立,牠有力甩動長尾,拍在地面上,震動不已。

    桀一個跳躍,輕鬆跨上獸背,將手伸向了津,「手給我,上來吧!」

    「咦咦咦?我嗎?可以嗎?」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津這輩子連馬都沒有機會騎呢現在竟然要和桀一起乘坐兇猛的蜥獸,她簡直樂翻了。

    「呵呵」瞧津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桀露出笑容:「來吧!」

    桀帶著津搭上了那頭蜥獸,讓她乘坐在自己前面他拉起津的纖纖小手,抓住特製的駕馭鍊鎖,這時蜥獸煩躁的甩頭嘶吼,讓津緊張地想要抽手,卻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握住。

    「駕馭蜥獸首重妳的個人氣勢,不要遲疑,不要緊張,冷靜果決,把自己當作王者,第一步成功,後面就簡單多了!」

    津聽了,端坐自己的身子,抬頭挺胸,拿出自己最有自信的樣子,配合桀的力道握緊了馭獸鍊。

    「哈哈!」桀感受到津的氣勢變化,滿意一笑,下一刻,蜥獸隨即如飛箭彈射了出去。

    乘坐蜥獸並非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怎麼舒服,牠不像馬那樣呈現直線衝刺,而是依照叢林地形的繁複,配合了爬行、跳躍、急竄、蹬腿的多種組合動作。

    不過,由於跟著自己心愛的人行動,不管做什麼都感到興致勃勃,加上堊嶺的景色和都市相比實在太奇特、太有趣,路上的顛簸絲毫沒有影響到津,反而滿是新奇的看著周遭景物,開心的問東問西,沿途驚喜連連;桀似乎也很享受和津一起,臉上不時因為她的大驚小怪露出喜笑,他用力親了一下女人的秀髮,神色相當愉悅。

    隨著蜥獸的行動變化,一下蹲伏地面在草叢裡潛行,一會兒鑽進滿是老樹根鬚的縫隙裡,他們穿過藍色的幽谷,黑色的森林,綠色的坡地,天光也越來越明亮。

    蒼翠峭壁邊,枝葉先是小幅搖晃,接著沙沙作響,劇烈顫抖起來,一隻花色褐紅的蜥獸長尾左右擺動,在參差交錯的林葉穿梭,爬竄上巨樹枝幹,停駐在一高處。從這裡的山勢俯望,腳下是懸崖,前方緊鄰較低的山丘地勢,那是整片詭譎的紅色世界連綿的晶紅岩丘,層層疊疊,半透閃耀的晶紅中夾雜乳白岩層,岩渠中還有許多宛如陸面珊瑚的叢生植物,岩域雖然華麗卻有種說不出的荒涼。

    「好漂亮大地好像由巨大紅寶石和玉石融合成的。」

    「很美的形容,不過,在堊嶺,那裏是被血咒的荒原。血原之魔神出鬼沒」桀輕輕提及荒原的恐怖,便靜默無語,只是直視著遠方。

    津仰頭看向他,又是這種感覺桀臉色平和,周圍的空氣卻沉得比石頭還重,她將耳朵貼在男人胸膛,心疼的抱緊了他

    「怎麼了?」桀這才回神,在她頭上親了一下。換了一副輕鬆語調:「過陣子我們要上去那邊。」

    「所以你才壓力很大?」津問。

    「有嗎?」男人瞅著她。

    「嗯」

    男人思索了一會兒,回道:「有一點吧」

    「桀」津兩眼亮晶晶的問:「到時候,我能跟你去嗎?」

    桀的臉上表情頓時變得有點兒古怪

    好像自己說錯了什麼,津有點手足無措,仍勇敢的補充道:「任何你去的地方,我都想跟。」

    「我剛剛說過那裏有駭人的血原之魔,血咒荒原就連強悍的堊女戰士也避之唯恐不及。這樣妳還要跟?」桀斜睨著津,有意將她嚇退。

    津毫不遲疑的回答:「要啊!我要跟著你。你剛剛那副表情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我人都在堊族了,只要在你身邊,什麼魔咒我都不怕!」

    「哈哈哈真是讓人開心的小傻瓜。」桀抱緊了她,心裡似乎寬慰多了。

    他們又沿著山路走了好長一段,桀遙指著巨木叢林往下的另一世界。

    那裡看起來好恐怖,放眼望去,一切盡是枯敗黑黃的植物,猶如世界末日般,了無生機,沒有鳥叫,沒有花香,幾許枯風拂過,乾枯的枝葉晃動,好像隨時會有大量殭屍從地面爬起來的恐怖。

    「桀,這是什麼地方啊?感覺好毛喔」

    「那一帶原本是野堊族主要活動範圍幾年前開始變成這樣,範圍不斷擴大,食物減少,土地荒敗,還有奇怪傳染病部分野堊人因此逐漸移居到薩野森谷深處,威脅到我們現在的棲地。」

    「咦?那怎麼辦?跟他們打?」

    「一開始是,他們也被我們控制在薩野森谷邊境,無奈土地持續惡化,目前找不到任何原因,要不了多久恐怕連薩野森谷都無法居住,所以,我們評估了兩個地方要嘛越過血咒荒原前往其他大陸,要嘛」

    「往坦納多去。」津忽然聯想起桀出現在坦納多的可能。

    察覺津的表情有些木然,桀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很多沉悶的事:「抱歉跟妳說了那麼多沈重的事。」

    「不要抱歉,我好喜歡聽你跟我說這些。」她都不知道桀背負了這麼重的使命。見他能願意對自己訴說,津感到很開心。

    「津,千萬小心遠離野堊人。」

    說這話同時,桀豎起了耳朵,隱約聽見遠方,有個不尋常的聲音正迅速接近。那聲音目前還不在津的聽力範圍內,桀帶著她扯動馭獸鏈準備調頭,只是才轉了半圈,他猶豫了,另一邊也出現騷動

    「那是什麼?」那聲音逼近,津也敏銳的察覺了。

    樹林晃動,嘎沙作響,聲音正急速接近,越來越清楚,聲聲猶如熊吼般粗重的咆哮,夾雜尖銳細長的女性恐怖喊叫。

    「嘖,這下囉嗦了。」桀左右張望了一下,扯動馭獸鏈,只得讓蜥獸退往後方高處爬去。

    遠遠的,幾個黑影在林子裡竄動穿梭,看得不是很清楚。

    女性尖叫由遠而近,一名女人拉著藤蔓盪到了距離他們不到二十公尺遠的位置,她看起來正值青春年華,油亮黑色長髮披散在赤裸的藍褐色背部,讓津傻眼的是,她幾乎全裸,傲人的大胸部,強健緊緻的大腿,只在屁股上圍了件獸皮製的超級短裙。

    津嘴巴還沒機會合攏,叢林裡又竄出魁梧厚壯的藍褐色赤膊肉體,三個同樣只有在臀部圍上獸皮的堊族男人兇猛出現,隨著他們大動作跨越,讓人很難不注意到在胯下晃動的小兄弟,他們正在追逐那名堊族女性。

    堊女手腳靈敏,跳躍力道強勁,不斷在橫長的樹木、掛藤、岩石間跳躍逃竄,嘴裡發出驚恐駭人的尖嘯堊男人動作雖受到場地限制,但,三個強壯男人合力對付一個女人總是人多勢眾。堊女非常慌張,一時失察,待她注意到已經來不及,整個人栽進一名躲藏在陰影處的男人懷裡。男人一抱,龐大的身軀幾乎將她裹住,帶著女人就地一滾,將她按倒在地,女人發出激烈嘶吼,瘋狂掙扎,指甲在男人的身軀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男人吃痛,往她肩膀就是狠狠咬下

    「嗎呀!!」津遮眼驚呼,嚇得將臉埋在桀胸口,「她怎麼辦?!」

    「死不了。」桀的反應異常冰冷,趁著他們忙碌,帶著津就要離去。

    「不救她嗎?」

    「那只是他們的日常活動完全沒必要跟三個野堊族男人槓上。」

    「日常活動?」這麼粗暴驚悚會是日常活動?津不理解,但她感覺到桀對野堊人有所顧忌,只想快點離開現場因此沒有繼續追問。

    很快,津弄懂了野堊人的這項日常活動是什麼。她看見幾個堊男七手八腳,扯掉女人身上那塊可憐兮兮的遮羞布,扒開女人雙腿,然後伸手撥開遮住自己屁股的那塊布,提起醜陋恐怖的高揚男根,也不顧女人驚恐喊叫,手指摳著找到那穴便猛地插了進去場面相當兇殘粗暴。

    女人淒厲哀號響徹林梢,津瞬間縮緊了嬌軀,全身顫抖身為女人,她能想像下體未經潤滑就被強行插入那有多痛。

    蜥獸才從樹上攀下來,另一頭又出現兩個堊男,其中一人肩上扛著一名堊女那女人垂掛在男人身上,眼皮低垂,口吐唾沫,腿根留下的血漬和白濁體液,津看得不明白,又有點明白。明白,是因為剛剛的堊女正被堊男壓在身下操幹著;不明白,是因為野惡人那讓人難以理解的暴行,無法確認那出血是來自何種原因。

    幾個野堊族的男人已經注意到乘坐著蜥獸的桀了,染上慾望變紅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往他懷裡探瞧,津個子比堊族人嬌小,躲在桀和蜥獸之間,剛好被蜥獸的大頭遮擋住。津沒有再問任何問題,將臉埋在桀胸口,她感覺到空氣中急速高漲起來的詭譎氣氛,叫人戰慄。

    桀不動聲色,只靜靜看著幾個野堊人圍攏過來。其中一野堊人朝空氣嗅著鼻子,用津聽不懂的語言對桀說了一串話,同時津感覺到桀抱住她的手臂猛地束緊,胸口的起伏跟著變大,周圍氣氛猶如快繃斷的弦,僵得令人作嘔...

    津聽見桀的胸腔發出低沉共鳴,用對方聽得懂的語言,僅以簡短幾個字做了回應。語畢,那些人的眼神變得狠戾,喉嚨發出一波波不滿的嗚咽...他們把扛著的女人放下,除了正在野合的男女,其他男人全都靠過來...

    「桀?他們要做什麼?你不要講話惹人家不高興,要什麼值錢的就全給他們。」八成遇到堊族流氓勒索了?津惴惴不安,只想息事寧人。

    「傻瓜,他們才不要錢。」桀吻了吻她的額頭,用氣聲說道:「他們要妳。」

    「咦要我幹嘛,我又不好吃!」津一聽,嚇個半死,來了這麼多人,他們該怎麼全身而退?

    「目前他們對女人的需求多於食物。女人比食物還缺。」

    一名堊男渾身顫抖,身體開始膨大,變成高兩米多的綠色怪獸,頭活像是被打腫的牛臉,其他人的身體也開始出現詭異變化,這般組合乍看之下,真像地獄來的牛頭馬面。他們瞪著桀,朝左右甩了甩頭,暴衝過來

    「哇啊!有這麼誇張嗎?!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從對方超乎想像的怒氣,和桀嘴角洩漏的一絲不屑冷笑,津猜到,絕對是桀說了什麼激怒了他們。

    對野堊男人來說,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搶奪女人了,攸關兩個種族間男人的面子問題。

    面對敵人來勢洶洶,桀眼眸變得幽深,扯緊了蜥獸的馭獸鏈,抓緊時機穿過撲來的人群縫隙。津知道桀帶著她,再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和五個野堊人打,她絕對舉雙手贊成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只是,都跑了好長一短路,那些獸化的野堊人卻完全不會累似的,緊追在後。

    「太誇張了!他們幹嘛窮追不捨?!」津驚惶失措。

    「因為我的津很香甜啊!美味到令人瘋狂的地步!」桀一面驅獸狂奔,一面戲謔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後面可是追著四隻獸化的堊男」

    「就是這種時候才更要開玩笑啊...人生苦短嘛!」

    蜥獸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桀決定不跑了,帶著津鑽進一棵古老叢生木茂盛隱蔽的枝葉裡,他們躲藏在層層巨大葉片遮擋的後頭。騷動平息了,津小心翼翼透過縫隙窺探著外頭動靜,危機都還未解除,她就感覺到背後揚起另一股怪異的氣息...男人火熱的體溫熨上背後,下體緊貼著她豐挺俏臀,充滿慾火的磨蹭著,兩隻手握住她飽滿彈力的胸部揉了起來。

    「桀?」津驚叫道。

    男人突然變成頑皮男孩,將臉埋在她頸側,呼出熱息。

    「桀?!」津又沒好氣喊道。

    「津真的好甜...」桀用富有磁性的聲音,柔柔說著:「這就是妳說的危險期嗎?真的好驚險哇吸引這麼多野人來」

    「討厭都什麼時候了萬一被發現怎麼辦?!」她用力想拉開男人的大手,卻是徒勞。

    「那就提供免費的現場秀給他們看」

    「桀你正經一點啦」就怕被人發現,津又急又氣卻又不敢動。

    「妳如果一直囉嗦他們就真的會找到我們喔」桀低聲提醒,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津酥得一顫,想起這些堊人耳力是非常好的,趕緊閉嘴。她閉嘴了,男人的動作卻越來越得寸進尺,哪有怕被人找到的樣子。當津全神貫注在觀察外面的情況,男人粗糙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穿進袍子裡,撫摸玩弄著女人柔軟滑膩的奶子,津這才驚覺到,桀為她披的這件袍子,根本就是為了方便他做這件事用的。

    「可是可是真的要在這裡做嗎危機根本還沒解除吧?」身體被摸得很舒服,津的意識卻還在戰場上,別忘了,他們還在被追殺啊!

    「妳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桀邊說,手摸向了下體。

    「啊不要啦我忍不住叫出來怎麼辦啊」津仰躺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嬌喘,身體已經完全背棄了自己的大腦,隨著桀的愛撫在他身上扭蹭著。

    「妳喜歡給別人看我幹妳的話,就叫啊」桀舔著她的耳朵,詭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