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壞蛋(上)
大壞蛋(上)
「嗯嗯!」幽靜繁茂的闊葉叢裡,隱約傳來似有若無的女人嬌氣悶哼。 枝葉密密交錯的陰影間,兩個身影緊緊相貼,一黑一白,肌理稜角分明、高大黝黑的雄軀將白皙柔軟的嬌體從背後裹覆。 就說津身上那件袍子別有居心,現在凌亂脫落在腳邊,她一絲不掛,高仰著秀巧下巴,光裸的頸肌覆上一層細密香汗,胸口環繞一隻深色手臂,將白皙嬌體緊箍在深色壯碩雄軀上,大掌握著飽滿乳房轉圈揉努,撥夾硬挺乳珠。桀的另一手強硬按住津的下腹,不讓她扭動的豐臀逃離自己的私處,黑褐色皮褲下暗藏玄機,灼熱硬挺的肉棒子穿過女人夾緊的雙腿之間,緊密貼合臀縫和腿根處。 粗長陰莖在彈力的嫩肉包夾中緩緩抽送,堅硬的莖身擦過細嫩的腿內肌膚,磨著陰唇,揚起難耐麻癢。 「哈哈桀不要了啊!嗚!」津水眸迷濛,嬌紅櫻唇性感微啟,從仰直的喉嚨深處發出微弱求饒,柔滑的背部、臀峰無意間在男人衣襟全敞的胸膛腹部扭蹭。 津是個大腿相當敏感、怕癢的人,陰莖反覆愛撫著她腿內每一寸軟嫩細膩的肌膚,這樣的觸動已經刺激的她快要受不了。微妙快感一波接著一波侵襲津纖長手指深掐在男人強健手臂上,苦苦強忍著被慾火激起的呻吟,深怕被敵人聽見,憋得她好不辛苦。 男人嘴角含笑,欣賞著她在自己壯碩身軀下這無力抵抗、惹人憐惜的掙扎模樣,細吻濕頸,輕聲耳語:「寶貝妳好性感。」貼著嬌臀的下體冷不防強勁一頂。 「啊啊!桀不要嗚」高亢呻吟抑制不住從唇縫吐出,津連忙摀嘴。 在這樣悶憋的情況下承受桀的疼愛,津早已不知破功多少次,而且,不叫則已,一叫就是特別高亢響亮。 「來了」桀突然靜止不動,在她耳畔輕聲道。 津一驚,「什麼來了?!」 「妳仔細聽。」 叢林間,有腳步悄悄踩在枝葉上發出細碎的聲響,津整個人僵住。原以為桀會就此罷手,專注應付敵人,不料,他溫暖的指掌卻賊兮兮地溜過女人小腹,一路往下,遊走在三角芳庭,拈惹著秘境芳草。 你想幹嘛?!津在心裡吶喊,卻沒敢聲張,亦不敢動,深怕自己不小心引起敵人注意,洩漏藏身處。 接著,粗糙指腹梳入花叢,調皮撫摸沾滿雨露的花唇。 幹嘛幹嘛?你到底在幹嘛啦?!別玩了啦津儘管被摸得心癢癢的,實在擔心被發現而又急又氣,她猛按桀的手臂,傳遞暗示,示意要他安靜別亂來。 男人得到提示,下一秒,指腹深深捺入花徑轉動,翻開緊閉的門扉 不是啊!!津搐了一下,在心裡尖叫。 粗礪指尖鑽進陰唇軟嫩濕滑的細縫裡,宛如找到情婦般,激情撩弄著陰蒂,快感積攢起來,惹得津腰枝一伸,圓臀擠扁在男人下腹,她下意識夾緊大腿,使得男根深陷軟肉包夾,帶來更高度的舒爽。接著男人挺動臀部,火熱肉棒強勁摩擦腿內側 「唔嗯」津無力反抗,只得咬著紅唇,雙眼緊閉,承受乳房與陰蒂兩處快感夾擊,雙腿間的高速摩擦,牽起腹腔如擊鼓般沉而酥麻的快感,幽穴亢奮的頻頻空夾,卻愈發空虛,欲求不滿,吐露大量蜜液,浸濕了花叢和腿根,陰莖反覆抽插挪動過程也裹上晶瑩水液,帶出更多水液,腿部濕了大片。 男人厚實火熱的身子包覆著她,圓滑的龜頭頂在穴口,哪兒飽水濕潤,圓頭迅速突破淺淺探入 「唔!」腹部抽起一陣電流,津又是一驚,桀沒要收手的意思嗎?她好想叫他卻又不敢可是,身體卻早已止不住亢奮,貪婪吸吮著入侵者,她的臀部不自覺微微擺動,龜頭磨到小穴口,讓她飢渴難耐,就像佳餚放在唇邊,她禁不住誘惑想要更多津扭腰的動作加大,她想要更多又不敢想要又不敢桀似乎發現她的遲疑,主動配合她的動作淺淺抽送 「桀我們回去再做啦」再這樣下去怎麼收拾,津壓抑滿腔亢奮,側過頭,小小聲說 「唔嗯」她的嘴被男人的吻賭上,陰莖深入。 他倆站在叢林裡,津衣不蔽體的靠在桀溫熱寬闊的懷裡,火炬撐滿窄穴,乳房被玩弄,陰蒂被挑逗,唇被擄掠,津感到體內難以抑制的灼燒;面對強壯的敵人,他們卻在這裡親熱,這讓津無比興奮卻也忐忑,不確定桀是有所計策,才趕如此大膽的逗弄自己?可是怎麼越看越像是慾火焚身,在冒險玩命找刺激? 「嗯啊」想著想著,身後男人冷不防在緊窄熱穴裡重重抽送幾下,津牙關再度失守,順著通體刺激嬌吟了一聲。 這一叫,令她懊惱極了,果然,一段距離外的搜尋動靜驀然止息,接著,往這邊來了! 「寶貝,妳好會夾。夾得好舒服。」也不知桀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危機,依舊沈浸在肉慾上。 都什麼時候了!津很緊張,推了推桀緊箍著自己的臂膀,希望能喚醒他。 皇天不負苦心人,男人終於收斂,濕熱下體緩緩離開了津的俏臀,一陣涼爽拂過肌膚分離處大截沾滿淫水的粗黑陰莖露在外頭,連同龜頭退到陰道口。津正想暗暗鬆口氣,陰蒂上的指腹加劇抖弄,硬實陰莖倏地大力貫入,擠開才剛閉合的肉壁,一氣到底。 「唔嗯!!」驚愕與快意同時迸發津瞬間雙腿酥軟,腦筋一片空白,差點跪了下來,她勉強勒住了幾乎噴出口的淫叫,險些內傷,只是,鼻腔仍發出不小的悶哼。 敵人移動的步伐精準朝他們方向逼近了此時,津卻聽見身後發出一聲極輕的舒爽嘆息,男人臀部微幅挺動,陰莖又粗又熱,在濕漉小穴深處短慢抽插起來 「唔嗚」好舒服難以言喻的舒暢漫遍全身,幾乎淹滅津的理智。心臟在胸腔裡猛烈跳動,呼吸變得極不協調,津全身克制不住的顫抖這感覺好突兀,好怪異,超矛盾,一邊是精神壓抑,一邊是快感衝擊,想叫卻不能叫,津不自覺掐住男人的手臂,憋住多重刺激她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 光影浮動,兩個龐大人影投射在眼前葉屏上,野堊人離他們好近,僅隔著一面天然葉牆,透過枝葉細密縫隙,隱約可見藍褐肌膚晃過。桀選擇躲藏的這一帶,附近有好些植物散發濃厚的特殊香氣,參雜腐質味道,搶蓋過他們的氣味,形成良好庇護,使得對方的嗅覺起不了作用。 就是非得玩到最後關頭,才肯罷休,桀沒再頑皮,健壯雙臂分別摟在津的胸口和腰際,兩人的下體保持緊密結合。他齜牙,猙獰露出森白利齒,靈眸一瞬更加血紅,目光如炬,形同躲藏暗處的兇殘狩獵者,在陰影中洞察著獵物的一舉一動,伺機而動。 津被緊摟在桀寬闊的懷裡,試圖屏息凝神,卻又綿軟無力,她的兩腿在輕微顫抖,一道奇怪感覺弄得她不上不下的。儘管看不到桀的表情,卻能感覺到身後男人渾身肌肉繃硬如石,甬穴塞著的炙熱堅硬也變得更為粗大,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一跳一跳的脈動,磨蹭著穴內一處,酥癢陣陣,讓她無力思考。不過,此刻觸發她滿腔不安的,竟然不是隔著一步之遙的野蠻堊人,而是從桀身上散發一種陌生詭譎的情緒倒不像是害怕津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狂喜! 是殺戮的狂喜。 啪沙啪沙 野堊人深色的五指突地穿出,一把握住了前方的枝椏,津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下體門穴不由得一縮甬道裡硬挺的小兄弟隨即不客氣的脹了一下回敬。 「咕嗯」那一下,引發一個顫慄,害她又差點叫出來 這副身體是怎麼回事,好像跟桀腹心相照,這種非常時刻,完全不配合原主的理智,剛剛那觸動,陰莖蹭得陰道內一處竟彷彿著了火,強烈蔓燒開來,小穴擰毛巾般絞夾,榨壓著侵占蜜道的肉棒。 時候完全不對津口乾舌燥,腳底發癢,手指都快把男人下臂掐出血來,仍抵不住洶湧暗潮,她腳趾緊緊蜷起,腿繃得筆直,難耐的蹭動了臀部,越過小小峰頂兩人此刻緊緊相連,女人體內激烈的變化桀也避不開,抱著她的手臂登時一勒,害她差點喘不過氣。那火苗沒有淡退反而在女人腹中滯留欲求不滿的悶塞感。 另一邊,聽見陰森茂密叢林中,偶爾一陣難以理解的細微怪聲,野堊人也怕遭到伏擊,蹲低身子,左看右看,忽然,在他們很近的地方傳出枝葉踩碎的細微脆響 津胸口一陣輕癢刺痛,桀的手掌起了變化,轉為光滑紅色鱗皮禽爪,黑鐵般的爪子像是被火冶紅的匕首,透著火紅,淡入淡出。 生死交關的臨場氛圍猶如風暴在兩人周圍急速旋繞,津感到喉間乾澀,腦子糾結,好抗拒親眼看見桀殺人。生在和平的坦納多城邦,保衛家園的廝殺從來與自己無關,就連殺雞都很少見,更甭談殺人場面,再說,動手的還是自己愛的男人,更叫她難以接受。 但,此刻,她的腦子、身體,好像都受到桀的掌控,無法做出反應。 聽見怪聲,野堊人隨即機警地舉起毒拳;嗅出對方意圖,桀的掌爪搶先一步騰離了女人皮膚,霎那,左邊的草叢激烈晃動起來,彷彿按下暫停鍵的畫面,所有人動作皆停滯,一隻體型有鹿仔大的動物受到驚擾,從躲藏之處跳出,向外竄逃。 叢林恢復平靜,只聽見其中一名野堊人長吁了口氣,語調放鬆的和另一同伴交談起來,他們的腳步聲、談話聲慢慢遠去。 「呼」確認對方走遠,津也鬆了一大口氣。 「我會料理他們,妳其實不用害怕,應該放心享受的。」 害怕?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牽著鼻子走,津思考了一下,方才吐的那口氣,更多是因為桀不用殺人而感到慶幸。 「我們繼續,正好幫妳紓解壓力」桀賴皮起來,一雙大手不斷在津香汗淋漓的玲瓏曲線上揉撫。 「不要了啦我們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啦」話是這麼說,身體卻漸漸軟了下來,半攤在男人胸膛上。 「我們好像不趕時間嗯?」桀濕潤舌尖舔拭著津的耳廓,指尖在乳珠輕輕畫圓,講秘密般,壓低氣聲詢問:「剛剛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妳說,會是什麼?嗯?」 「唉唷我不知啊」想到自己剛剛在危急時還能登頂,津羞得無地自容。 桀勾起她的下巴,舌尖滑過頸側,下體淺淺抽動起來,低聲:「我好喜歡看妳舒服的樣子。看起來好誘人,好可口」 「嗯桀不要在這裡」津扭著腰想躲,反讓陰莖更大幅度摩擦著小穴,潛伏的慾火再次挑旺。 「可是我看津很喜歡啊竟敢挑在關鍵時刻偷夾!害我猶豫到底該先辦了妳,還是先解決他們。」男人毫不留情的揉著雙峰,臀部大力聳動起來。 「啊哦」津渾身一顫,沒有推拒,身心放鬆,以及渴望多時的盈實愉悅,慾望一下全潰堤湧現。 身子隨著男人的挺送晃動,津緊緊握住枝幹,彎腰提臀,閉上眼睛,盡情感受著陰莖迅速從軟穴抽出,再深深插進,那幾要將自己貫穿的酥爽,少了先前的壓抑,她忘情吟哦:「啊啊好舒服啊桀好深好深喔嗯哦」 兩人體汗交融,霧氣蒸騰,肉體啪啪激烈拍擊,陰莖抽送頻率越來越快,不斷頂撞在敏感的深處,津無法自拔的高聲吟叫,壓抑過後的身體急著向男人索要更多,貪婪吞絞著肉棒,亟欲將體內男人的火棒融納成為女體內的一部分。 「哼」男人仰頭,喉結滾動,閉眼低呼,享受女人窄道內帶有韻律的吸旋,快感急速累加著。結實臀部恣意挺動,無法克制的強烈牽引下,肉莖猛力頂到窄道盡頭,滿腔慾火噴泄而出。 「嗯哦哦哦哦」隨著男人射精鼓動,津也瀕臨巔峰,接著雙腿一繃,所有堆積至高點的快意潰解,她雙腿一軟,被桀一把撈住,翻身按在旁邊樹幹上,兩人呼喘不已,對視而笑。 他們在森林露宿了一宿,翌日早晨免不了又是一場激情歡愛,然後才踏上歸途。 回到骨堊巢穴,桀刻意帶著津繞了遠路,從比較少人的出入口進到岩窟津跟著桀走在彎彎繞繞的穴徑,穿過石窟裡一個又一個的拱門。 他們行走在垂直岩壁橫向裂開成上下兩層的岩縫中,白天有光線從外面照進來,不至於全黑,而左手邊便是深不見底的斷崖,津忍不住偷看了兩眼。 來到岩縫盡頭,那兒有個離開地面約有一米高的小洞,桀翻牆進入,他從黑暗的內部伸出一隻手給津 「桀這樣好嗎?」津怯怯伸手,不太確定的問。沒看錯的話,這是一個窗戶吧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偷鑽進窗戶裡?感覺很怪。 「沒什麼不好。」桀握住她的手,輕輕鬆鬆把她拉了進來。 嚓!一聲,桀指尖跳動的魔焰,點亮了角落如同燈座的東西,房裡的燈座都亮起,登時燈火通明。 他們身在一個岩石穴窟,沒有什麼豪華裝飾,一切非常簡樸原始,所謂的床,不過是利用岩盤地勢高低差,在三面靠牆,一處較高的岩地邊緣鑿出兩階階梯,於高起的平坦岩地鋪上獸皮。 穴窟內立著幾根粗礪岩柱與圓頂連成弧形。 牆上,掛著形形色色的獸牙,有圓有扁,有尖而細長,有鈍如蛋頭,還有一些翎羽,五彩繽紛,毛紋珍稀罕見。最引人注目的,是分別立在門口左右,一對黑得發亮的獠牙,足足有門那麼高,一個人兩臂能環抱的粗度,表面多層次光澤猶如上了油一般。 整個房間呈現的氣勢,說明了房間主人絕不是什麼溫文儒雅的生物考古學家,而是一名驍勇善戰的獵手,但若站在堊人的角度,也有可能是殺人戰士,那些牙齒、羽毛可能來自其他種族的堊人身上。 以往,總是會在看電影時,幻想自己若能和那麼一個奮勇殺戮的帥氣戰士談場戀愛,那會是多麼的浪漫,看著對方在戰場上英姿煥發、英雄救美,而血脈噴張。這種實際親臨現場,感受自己所親暱相處的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時,津沒有感覺到什麼引以為傲,而是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真不希望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殺人。殺人,也意味著有很高的機率被殺。 「這是哪?」 「妳上次在這裡待過,忘啦我的住處。」 「我睡醒以後就跟你出去了,誰會記得啊」津嘟囔。 「桀君,你這幾天上哪去了?王急著找你呢!」 兩人正拌嘴,背後突然傳來冷冷的第三人語調,桀和津同時頓住。津轉過頭,身後拱型穴門倚著一名男人,他無聊的挑著修長指甲,似乎早站在那裏恭候多時,怪的是,他明明就站在那裏,外觀也不平凡,存在感卻好薄弱,渾身給人一種虛無飄渺的錯覺,津慢慢明白那來自這個人身上的力量。陌生男人有著特殊綠金髮色地及肩短髮,又瘦又高,麥色皮膚有著透明細鱗,碧眼古板生硬的打量著她,最後停駐在兩人相牽的手上。 「你好」津被看得心惶惶,小聲打招呼。 對方沒理睬她,而是目光逼人的轉向桀,「桀君,請快過去吧!右翼魔君也在,有要事商討。」 津不安的看向了沉默的桀,她感覺到他頭上有烏雲匯集。 「他是尤利,王身邊重要的人。」注意到津的視線,桀斜睨著她,微笑,「跟我去救人。」 「救人?」津當然是聽不懂,見王跟救人哪裡有關聯性不過,她還是乖乖跟在兩個男人身後,往王的處所走去。 王的住處位於兩山險峻峭壁相連的谷地,除了岩壁中穿雜青翠草木,有一條翠碧溪流穿過。他們來到一處腹地較為寬廣的緩坡,奇岩巨石,遍布鋪地短草,上頭開了許多金黃色小花,峭壁垂直山腳邊有一大欉滿是圓形坑洞、極為巨大的黑色獠牙狀岩石,密集而交錯,尤利唸了一串聽不懂的話,岩石裡的一絲絲紋理泛起銀質亮澤,堅硬的巨岩竟像海葵一般柔軟的向左右分開,從中開裂出一條持續往下的隧道 津驚嘆不已,好奇掂起腳尖,往那狹長穴窟裡瞧,裡頭瀰漫迷幻的銀白光輝形成屏障,根本看不透,不過,從內部散發出驚人壓迫的氣勢,讓她心生畏懼警戒,猛一抬頭又見尤利帶有暗示的嚴厲眼神,津很清楚那不是自己該去的地方,她止步了,扯了扯桀的手:「桀,這裡的山景很漂亮,我想在附近看看你就自己去吧!」 桀吻了她的額,「好啊,不要跑太遠,這一代有王設下的魔紋,妳很安全。」 津對他笑了笑,卻沒說出心裡的疑慮,既然是骨堊王的魔紋,就表示其他骨堊人也能自由通行吧?難保其他骨堊人不對自己有敵意。 看著桀和尤利消失在銀霧裡,津心裡有說不出的惶恐無助,她四下看看,想找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等桀結束聚會。 沿著岩穴長道桀和尤利來到一個滿是銀白結晶岩石的世界,最後進入一個刻意雕琢研磨過的銀白大廳,廳堂中央放置了張形同鑽石材質的華麗大桌子,鋪上紅色獸皮,上頭擺滿了珍饈佳餚。 滿頭橘金色長髮的莫狄納就坐在桌子的主要大位上,他支頤,細薄狹長的唇向下微彎,美麗的橘金色眼珠有點兒失焦,早不知神遊到何處去了。莫狄納左手邊的位置空著,右手邊坐著一位衣著皮紋華麗的男人,濃眉大眼,留著大把絡腮鬍,體格比在場其他人都要高大粗厚上許多。 靜謐大廳空間裡,只聽見喀鏘、喀鏘杯盤撞擊,及大口嚼食的聲音迴盪著。 「坦納多的魔異獸果然還是沒有野地生長的好。」坐在王右邊的男人感覺到有人進來了,有意無意的挑剔著。 「右翼魔君,好久不見。」桀面無表情的同他打招呼,面對他的挑剔充耳不聞,桀當然知道對方是在針對自己,畢竟這次去坦納多,右翼魔君並沒有參與,而素來有心結的兩人,相遇了大多是火藥味兒多過兄弟情。 岩廳一面牆邊,幾個銀色光球浮在半空中,浮現著王座外有生命的人形生物,桀瞄了一眼,津的身影也在其中,她正蹲在一池子邊,兩手握拳擱在膝上,瞪大圓眼,拉長脖子,很專注地往池子裡邊不知在瞧些什麼,桀不禁微微一笑,入席坐定。 從桀進到王廳裡來,右翼魔君就一直暗中觀察著他,並隨著桀的視線往銀色光球一瞥,在對方就坐時才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繼續大嚼著手裡一隻像是狼牙棒的獸腿。 「桀君,王希望把那個坦納多人送走。」他隨意用手臂抹了抹沾滿了油湯的濃密捲曲大鬍子,臉肉扭曲、笑容歪斜地看向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