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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跑过去盯着他看,“嘿哟,青青脸红了!哟哟哟,美死了吧?你们这对有伤风化的狗男男!” 关青甩了他一脸水,转过头四平八稳的回:“你这个孤苦无依的丑八怪!” 老朽:“……”他哑口无言的捂住胸口,踉跄着走到厨房门口,朝客厅一堆人伸出手:“快,我阵亡了!青青他骂我,他竟然骂我!” ☆、 第四十九章 这房子也才八十平方,除去卧室跟厨房,客厅巴掌大的地方塞了两堆赌博的,一堆以老朽为首坐在门口的饭桌上打麻将,另一堆以饶也为主在茶几上斗地主,还有一条七十多斤膘肥体壮的大金毛,随处溜达嗅嗅,吃个苹果都眼巴巴的盯着瞧。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程悍坐在卧室里忿忿不平地想到,为啥他认识的都是损友?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苏日达坐在窗前,那头姹紫嫣红的假发总算被他丢了,现在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睛恢复神采,整个人比上回精神不少。 “哦,也没多久。”程悍转移话题,问他:“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戒毒成功了?” 苏日达吸了口气,挺放松,笑得像是时过境迁终于懂事儿的感觉,“嗯,其实本来我也没多大瘾,就是那段时间想不开,作死。” “可别作了,”程悍给他倒了杯水,清水的倒影折射着阳光在桌上摇曳,天气正好,心情也好,“那东西有什么好玩儿的,想不开你也别吸毒,你不是爱弹吉他么,下回再想不开你就弹吉他,保不准就创作出几首世界名曲呢!” 苏日达实在的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成,借你吉言。” 程悍习惯性点了根烟,给他他不要,程悍惊讶道:“烟都戒了?不错啊!你介意我问一嘴么,你跟那个夏知……是吧?” “是啊,”苏日达大方承认,“我们在一起十年了。” “十年?”程悍惊讶的看着他,“你丫跟我一样大吧?好像还比我小两岁,在一起十年,你们……未成年就在一块儿了?” “刚好我成年那天在一块儿的。”苏日达羞涩地笑着,“他比我大两轮,今年都五十多了,看不出来吧?” 程悍望着客厅里跟饶也斗地主的夏知,那人头发黑白参半,但皮肤特好,细皮嫩肉的,像个文人,看起来最多四十。 “看不出来,保养的真好。”他收回目光,又说:“那就好好过日子吧,能在一起尚且不容易,何况你们这十多年呢。” “嗯。”苏日达应了,瞥到墙角那把木吉他,就兴致盎然的提议:“我最近新写了首歌,你听听?” “行啊!”程悍把吉他递给他,笑道:“有幸听咱们中国地下摇滚乐第二把交椅的吉他手唱新歌,我得干一杯,谢谢老天爷让我认识你。” 苏日达抱着吉他疑问:“第一把交椅是谁啊?” 程悍一拍胸脯,大言不惭:“我啊!” 苏日达翻了个白眼,就程悍那两把刷子,最多能弹个,再难就跟得了前列腺似的稀稀拉拉的不流道。他刚扫了个弦,又听邵彻在外面喊: “第一把交椅在这儿呢,你俩那技术,不是对手!” “不服进来比比。”苏日达朝门外喊。 邵彻果然撂下牌就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一屋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一个个在卧室里找了个地儿,好整以暇的等他俩斗琴。 “你先弹吧!”邵彻高傲地仰着下巴。 “成,等会儿输了别哭。”苏日达调好弦,清了清嗓子,“,都好好听着啊!” 他半张脸对着阳光,眉眼比阳光更耀眼,睫毛敛住的双眼流光暗闪,手长得不如邵彻好看,可吉他弹得真是一顶一的好。 “我没有文化,看不懂你给我的魏尔伦和兰波,我不懂‘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我想说动听的情话,却只能弹琴唱一首烂俗情歌给你听,你听呐‘我年少的眼凝望着你的脸,纵然繁华世界美景无垠,却依然比不过你眼尾的纹路更迷人;纵然天空湛蓝万物熠熠,却没有你唇角的微笑更诚恳。’ 这已经是我所能唱出的最好的歌词,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文化,你不要嫌弃我太年轻,我还不了解我的灵魂,我只知道我想要看着你。 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出息,你不要嫌弃我太嬉皮,我还不了解黑天和白夜,我只知道我爱你。 好吧,这是首烂俗情歌,我只能唱到这里,因为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我只知道……我现在…最爱你。” 最后的琴声落下,苏日达扣住琴弦,看着一屋子人笑:“完了,怎么样?” 老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颇难下咽的吞了下口水,说:“嗯……这个……确实,挺烂俗的哈?你那句‘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有点儿…忒随便了吧?” “我倒是觉得挺好,”程悍抱着膀子赞赏地看着苏日达,“比你之前写的那些死啊活啊的好多了,反正咱们就是唱摇滚的,摇滚,不就是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爱唱什么就唱什么吗,况且这几句多深情。可以,”他朝苏日达竖起大拇指,“哥们儿继续努力。” 程悍觉得吧,只要一个人能踏踏实实安下心来过日子,不再整日没事儿吃饱了撑的伤春悲秋,那就应该鼓励啊。况且苏日达摇身一变成了良家妇男,终于肯改邪归正过过积极向上的日子,甭管他这歌词写的多随意,只要不再是以前那些“啊我死了,我死在那个秋天”,那他写的再烂也是好的。 好好活着尚且不易,天天想着怎么死,有病吗不是。 一帮人在家里闹了一天,程悍晚上去接关青时人直接冲过来给了他个热吻: “我今天拿了个大单子!一单少说能赚两万,怎么样?牛逼不?” 程悍那是相当捧场:“太牛逼了!来,为了庆祝你这两万块的大单子,咱来发车|震庆祝一下。” “讨厌!”关青羞答答地搂住他,双眼水汪汪面若桃花,“那我要激烈一点儿的。” 程悍咬着他的鼻尖,“小色鬼,你想怎么个激烈法?” 关青声音娇媚勾人,两腿缠上了他的腰:“我要死死缠着你,你要紧紧抱着我,要多快…有多快,要多狠…有多狠,我要你兴奋,要你冲动,要你重重进入我,拼尽全力,{身寸}在我身体里。” 程悍双眼猩红,用野兽般的目光盯着他,“……好。” 俩人在后车座上干了个昏天黑地,这一炮极为激烈尽兴,下车时别说关青,程悍都有点儿腿软。 “上来,我背你。”他在车门前蹲下身。 关青乖乖趴上他的后背,月色下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