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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照出一点她被戚砚顶着往死里干的画面,她顿觉羞耻,肉壁一瞬间缩得死紧,戚砚低头啐了一声,在她的身体里涌动得更快,更急,就算被白液沾满手也不停歇。 何瑞芽情不自禁地高叫,下体被剧烈地动作,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带来一阵心悸,戚砚忽然猛地抱住她,嘴唇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印下一个个吻,何瑞芽长叫一声,分不清是被她弄到高潮,还是被吻到高潮。 手臂终于支撑不住,何瑞芽颤抖的身体就要往下倒,戚砚见状,立马将她扶住,顺势拦腰抱了起来。何瑞芽上身还穿戴整齐,下体却被弄得一片狼藉,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刚才的那个姿势弄得她的腰酸到不行,可获得的快感却是加倍的。 她的手虚虚地搭在戚砚的小臂上,累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戚砚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替她清理身体,而后帮她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你睡会儿,我去做饭。 何瑞芽眼皮重得很,迷迷糊糊应了声,就彻底阖眼睡了过去。 戚砚站在原地看她,目光里柔情似水,嘴角上扬的弧度较平日大了不少,她轻轻关上门出去,进厨房接替何瑞芽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当然,在这之前,她还得好好清理一下满地的狼藉。 何瑞芽醒来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的好时候,细碎的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里溜进来,下体的微微不适提醒着她下午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何瑞芽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朵都红透了。 怎么每次都被一个小女孩搞到失神没力气。 整理好着装出来时,戚砚正好解了围裙洗手从厨房里出来,打算去卧室里叫何瑞芽出来吃饭,便看到她已经站在门口处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汇碰撞一瞬,何瑞芽率先挪开,戚砚的眼神暗了暗,说:饭刚好,过来吃吧。 何瑞芽微微惊讶,她竟不知戚砚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做饭。 但转念一想,她们之间隔了将近空白的五年,这些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 在戚砚十九岁那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何瑞芽本想同她断了关系,没想到戚砚竟比她更狠,突然决定出国,之后便是远赴美国,一去再也杳无音信。 谁都没联系谁。 何瑞芽心里无法接受她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但同时也置气她竟这样一声不响地走掉。在那场激烈的欢爱过后,戚砚留下的是足够两个人冷静的五年留白期,何瑞芽随着岁月的沉淀越发成熟,对于当年的事从她没有彻底反抗戚砚的占有时,她的心里就明白,她对戚砚,到底也超出了姐姐对妹妹的情感。 只是时过境迁,她习惯了把感情深埋心底,即使有破镜重圆的可能,她也只是被动地接受戚砚赋予的情感。 然后一声不吭地动情,不动声色地消解。 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戚砚,早已经不是那个热烈笨拙的十九岁少女,在何瑞芽不知道的五年里,异国的经历令她迅速成长起来,她变得越发稳重内敛,思绪深埋心底,对何瑞芽的感情更深沉却也越发小心翼翼,说到底,还是怕她不接受。 毕竟当时何瑞芽说断绝关系的态度太决绝,表情又没有一丝挽回的可能,而戚砚又是抱着绝对的态度去占有她,两个人现在还能这样平静地坐下来吃饭,不知道是该说何瑞芽太温柔,还是戚砚太执着。 戚砚给她盛了饭,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冷冷清清,丝毫没有下午在厨房的火热缠绵。 何瑞芽每个菜都吃了一点,味道算不上很惊艳,但是对于做饭的对象是戚砚来说,已经很难得。 吃完饭何瑞芽去洗碗,收拾完毕后又切了一个果盘出来,恰好看见戚砚在客厅打电话。 你把文件都交到崔总那儿去,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何瑞芽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自打戚砚回国,每天就把自己忙得白天黑夜不分,如今她突然想要休息下来,让何瑞芽微微吃了一惊。 姐,家里有烫伤膏吗。戚砚收了线,回头看到端着果盘进来的何瑞芽,随口问了句。 何瑞芽反应过来,放下果盘:有,你受伤了? 戚砚点点头:刚才做饭不小心被油烫了一下。 你放哪儿了? 电视下面的柜子。何瑞芽想去给她拿,戚砚比她离得近,摆手示意她自己来就可以。 戚砚拉开小抽屉,目光迅速被里面的某个盒子吸引,眼中现出震惊。 何瑞芽知道她看到了,没说话,等她过来后接过药给她涂。 手背上被烫了一片红,范围不大,何瑞芽还是很小心地给她抹药。 戚砚眼眸深深,盯着她柔和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扬唇:不是说不要吗。 何瑞芽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有点怜惜的口吻:那总比扔掉好。 戚砚嘴角的弧度大了一点,这样啊。她忽然凑近她,近到可以看到何瑞芽张合的红唇里粉嫩的舌尖,像引诱她似的。过于亲近的距离拉出一点旖旎的氛围,戚砚呼出的热气洒在何瑞芽的鼻尖,痒痒的,大概是突然靠近,何瑞芽红唇因为受惊而张大了一点,戚砚忍不住了,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唇贴了上去。 舌尖翘开她的牙关,探进去卷起她的小舌,温柔又霸道地攫取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处气息,这个吻绵长而香甜,吻到最后何瑞芽已经情不自禁地揽住戚砚的脖子,任她予取予求。 我今晚可以留下吗?戚砚趁何瑞芽喘息之际,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顺势,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何瑞芽在她怀里颤抖了一下,哑着声:好我去收拾一下客房。 戚砚回过来咬了一口她的红唇,柔软潮湿的触感再次席卷而来,何瑞芽半垂着眼,想要给予回应时,就听见戚砚又说:我不睡客房,我要睡你床上。 何瑞芽顿时脸一热,推开她:那我去睡客房。 戚砚歪头想了想,一笑:也行,反正我要睡你床上。 何瑞芽无语,打了一下这无赖的手。 晚上一夜好梦,这人倒是老实,没再起心思折腾她。何瑞芽第二天还要去店里,做好了早餐之后,戚砚刚好醒了,她说:早餐做好了,我先去店里了。 戚砚揉揉眼睛,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何瑞芽:没,但需要我过去盯着。 戚砚哦了一声,又说:我等会儿过去找你。 何瑞芽没应,拿了东西开门走了。 戚砚也没磨蹭,快速洗漱吃完了早餐,就开车往Jayus去。 她到的时候看见门口围了一小股人,何瑞芽在中间,好像在跟人说着什么,但是对方态度很坚决,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个脸色不太好,用在何瑞芽身上,别人可能很难把握,但是戚砚太了解她,她皱个眉她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连站在人群外,戚砚上前问她:怎么了? 小连把她拉出来一些,指了指旁边的那家书吧,说:这家店是上个月新开在我们隔壁的,本来没什么,可是我们每次一有活动他们也会跟着搞,力度比我们的还大,加上他家不仅卖书,还卖咖啡,卖花,卖甜点的,一来二去把我们的客人弄走了大半。何姐一直没跟他们见识,可是这几天他们家也太过分了,说什么客人多门前的地方不够用,把露天桌椅摆到我们这一边要了很多地方。 何姐今天来这么早就是想让我们早点把桌椅摆好,守着自家门前的地儿就好了,谁知道我们过来开店时,那家书吧早就把桌椅摆好了,反正就是比我们要早很多,我们也没办法给人家挪走,何姐就把他们老板叫出来谈谈,可是对方说生意太好占用点我们的地方没什么,最多给点租场费,总之就是不搬走。 那些新来的顾客都喜欢去他们家坐坐,买书送咖啡送甜点什么的,真的很受大学生欢迎,再这样下去,我们店怎么办啊。 戚砚静静地听着,做咖啡这一行她不是很懂,但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竞争对手,自然也少不了用不光彩的手段打压对手的人。 戚砚一向精于应付这些,她眼眸深深,远远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何瑞芽,早上的时候她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她今天没穿裙子,而是穿了一件浅青色刺绣衬衫,内搭一件米黄色的半高领打底,下身是素色阔腿裤,一直到脚踝,把她的腿衬托得很长,同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干练了许多。 最惹眼的是,她的耳朵上戴了那对戚砚送给她的珍珠耳环,使得干练的气质下又多了几丝独特的韵味。 果然很衬她。戚砚看到耳环的视线柔了柔,不过一瞬,她又把目光放在一旁的书吧上,看了一会儿。 何瑞芽交涉了半小时,终于说服对方老板把桌椅搬回去。两边的人都散了,她口渴得要命,想回店里喝口水时就看见了戚砚。 戚砚向她点点头,走近她,问:有事没。 何瑞芽摇摇头,都解决了。 戚砚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没挪回去多少的桌椅,怎么看都不像彻底解决的样子。 不好讲吗?她问。 何瑞芽回:是压根没法讲。 戚砚嗯了一声,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何瑞芽就进店里忙了,戚砚这通电话打了有十几分钟,待事毕,她忽然又想起之前何瑞芽被送花的那经历,眼睛沉了沉,用手机搜了下附近的花店,订了一束蓝玫瑰。 花店离这不远,包装带配送也就二十分钟,戚砚坐在咖啡店外的露天卡座里等着。 那花送到的时候,上头的蓝色明显没有那晚那个男生送的玫瑰那么鲜艳,但戚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蓝玫瑰。 她抱着一大束花走进店里。 何瑞芽在做咖啡,心里还在疑惑戚砚为什么在外面那么久没进来,没想到一抬头就被一大束蓝玫瑰夺去了视线。 然后是戚砚淡淡的声音:送你的。 何瑞芽吃了一惊,然后是脸红,下意识拒绝:我不 你如果不要我就在这里亲你。 何瑞芽无奈,把花抱到旁边的长桌上放好,嘴角忍不住上扬些许。 她听说真正的蓝玫瑰市面上卖得很贵,这一束花少说也得几万块钱。 她过来的时候对戚砚说:你以后不要买了,这个太贵了。 戚砚摇头,表情少了点冷淡,多了丝认真:你值得最好的。 何瑞芽微怔,心中霎时千百种情绪萦绕,再蔓延到喉咙,想要说什么又哽住。她活到这个年纪,已经过了喜欢那些疯狂浪漫的时候,心力开始变得萎缩,也更喜欢那些平凡的东西,太华丽的事物没办法一下子打动她。她也不会对恋爱抱有小女生般哪怕是像火种一样的微小憧憬,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她也习惯于自己的理性,渐渐温柔下来,而心却冷如冰潭。 听过了太多煽情动人的话,戚砚这一句并不是最煽情的,但在这一刻却是最能打动她的。兴许是她幽深的眼眸里执着的深情被她看到,兴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表情庄重得如同发誓,但总之,这句话给何瑞芽带来的并不是反感的煽情,而是一种清淡、实际、单纯、有力的情感。如同根基一般,迅速地在她的心里扎根。 何瑞芽低头嗯了一声,手上又继续做咖啡的动作,问她:要喝一杯吗? 戚砚坐下来,一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她也确实感受到了何瑞芽被打动的情绪,于是薄唇弯起:不了,我想喝点淡的。 咖啡太苦了,她现在没心思去招架那股苦味。 何瑞芽点头,给她做了杯温热微咸的盐樱花水,随口问她:你不用去公司吗? 戚砚回:我休假一周。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表达本意,补了句:陪你。 何瑞芽正在拉花的动作一顿,连贯的花纹因为她的失误失败了,她不动声色地倒掉,重新开始。 我明天要去t市出差,我报了个培训班。何瑞芽说。 去多久? 三天。 戚砚笑笑,好啊,我陪你。 何瑞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后厨的员工出来说某个甜点材料用完了,何瑞芽应了声,那个楼上仓库就有,她解了围裙打算上去拿。 戚砚跟了上去。 何瑞芽摁亮了灯找东西,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咔哒一声反锁的声音,她的眉间闪过一抹无奈,紧接着果不其然地被人从后面抱住。 何瑞芽打了下那人的手背:安分点。 戚砚低低地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一手扳过她,一手把她的衬衫下摆从阔腿裤里抽了出来。 唇上和胸口同时传来微凉的触感,何瑞芽大惊,推开她一点:别这还是在嗯啊店里 戚砚的手指有技巧地揉捏着她的胸,使得何瑞芽拒绝的话语听起来倒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她微往后仰,不给她亲,戚砚也不恼,索性偏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另一只手拉下了阔腿裤的拉链 很快就好,相信我。戚砚一边亲吻她,一边诱惑似地说,你不想吗? 她的指尖碰到布料上的一点濡湿,满意地笑了:都湿了 何瑞芽手里的甜点材料掉到地上,她的双手如藤蔓般编住了戚砚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喘了口气:那你快点 旁边有一个大箱子,戚砚解开自己的大衣铺上去,转身就把何瑞芽抱上去,何瑞芽跪趴在那箱子上,双手紧紧地扣着前方的货架,嗯阿砚 戚砚的吻深深地印在她的脊背上,手上却是没有停顿地贯穿她,拼命地往小口里挤,带着火热的暧昧旖旎,连空气都变得淫靡了起来: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何瑞芽咬着唇,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睁眼里眼里却都是对她的渴望:喜、喜欢。 你听。戚砚说。 什么?何瑞芽娇喘几下,情不自禁地扭着腰。 戚砚坏笑:有水声了 你何瑞芽偏开头,不让她亲了,下一刻就感觉到原本还在快速动作的手指慢了下来,她难耐地哼了声:不要不要这么慢,动快点 水声不够大,让我听清楚。 何瑞芽完全被欲望主导,扭动着腰肢吞吐着她的手指,嗯啊 下身传来噗哧噗哧的水泽声,传进何瑞芽的耳朵里,她觉得羞耻,可是小口却兴奋地夹紧了戚砚的手指。 乖戚砚不舍得再折磨她,说好了速战速决,她剧烈的动作是比平日里还要快上好几分的抽送,同时用舌尖按压着何瑞芽的花蒂,摩擦着那处敏感点,然后直起身子,把何瑞芽往后一推,欺身上去,掰开她的腿,更加强烈地抽送。 啊啊啊!好快!太快了!何瑞芽迷乱地摇着头,嘴里说着戚砚听不清的呓语,她的挣扎越来越剧烈,戚砚明显地感觉到她要出来了,于是更是急速地抽插 啊啊啊一声压抑的亢奋的尖叫,小穴里大量花液涌出,沾湿了戚砚的手掌,淫荡的景象充斥着她的双眼,戚砚忍不住寻着何瑞芽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上去,夺取她香甜的气息。 何瑞芽双目失神地任她吻着,待高潮的余韵过去后,才抽出力气捶了捶她的肩膀,声音瓮瓮的:过分。 戚砚难得见她有这样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心中霎时柔情百转,她吻了吻何瑞芽的嘴角,替她整理好散乱的发丝。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把东西拿下去。 何瑞芽嗯了声。戚砚快速地穿好衣服,看见何瑞芽还躺在她的大衣上,蹙眉,随即眼睛又骄傲地弯了弯,拿了食材就下去了。 何瑞芽在仓库里躺了五分钟后理智才彻底回笼,她起来把衣服穿好,收拾妥当后看到刚才身下的戚砚的大衣,顿时耳根红成一片。 这人,就这么穿着内搭就下去了,是生怕别人猜不到她们在楼上这么久是干嘛了吗? 何瑞芽的视线瞥见那件大衣上似乎还有可疑的水痕,顿时没眼看了,她把衣服叠了好几层,在仓库里找了个袋子装着,谁的东西,等会谁自己来拿! 何瑞芽憋着一股羞赧的气下去,可是在看到吧台处言笑晏晏地望着她的戚砚时,那点小恼怒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散得无影无踪。 自她们重逢以来,戚砚真的少有笑得那么纯粹开心的时候。 何瑞芽垂眸,感觉心里被一股丝丝缠绕的温情填满。 她快步经过戚砚面前,不料被她拉住了手腕,何瑞芽心尖一颤,讷讷地抬头看她,只一秒,便低声警告:别闹。 戚砚放开她,眼睛里碎光粼粼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姐。 何瑞芽怔了怔,心里跟被猫抓似的。 戚砚俯视她,盯着她半阖的红唇,弯了下眼睛:我爱你。 她说得很快,很轻,落在何瑞芽心里,又很沉,很重。 四目相对之际,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何瑞芽觉得臊,心里又有难抑的悸动,索性抿着唇没给回应。 戚砚早料到她会如此,兀自引开话题:我衣服呢? 不说还好,一说何瑞芽就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楼上。 戚砚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上楼拿衣服去了。 穿肯定是不能再穿在身上了,她下来的时候,把袋子连同衣服一起抱在怀里,刚刚还是扎起来的头发散了下来,她来到何瑞芽面前,委委屈屈地说:有点冷。 何瑞芽:活该。但终归还是不忍,取过一旁自己的大衣,递给她。 戚砚摇了摇头,等会儿你回去还得穿。 她歪头想了想,眼睛亮亮的,又道:要不我先回去换身衣服,顺便把东西都收拾了,今晚去你那里,明天我们一起走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完全很自然地把自己安排进了何瑞芽未来几天的计划里,何瑞芽咬唇瞪她几眼,不解气地笑了,算是默认。 何瑞芽在t市报的咖啡培训课是自费的,她每年都会去学习一两次,授课的是国内比较知名的咖啡师。做咖啡这一行的,客流量不容易稳定,更新换代又快,很多新技术新理念要及时跟上,虽然开咖啡店看着像是一份很轻松悠闲的谋生,但是个中门道与辛苦还是要亲自经营才知道。 培训的地点定在一栋写字楼的某层,是那位咖啡师的个人工作室,何瑞芽白天去上课,晚上回酒店,来去都由戚砚接送。 这天戚砚看着快到结束的时候,就如常去写字楼底下等何瑞芽,已经到时间了仍没见她下来,戚砚便给她发了条微信。 【还没结束?】 楼上。 何瑞芽对咖啡师说的研磨和冲泡部分还有些地方不明白,便趁热打铁多问了一些问题,那咖啡师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对她的提问一一耐心回答过去,见她还不甚明了,便笑着说:要不你上来亲自试一下,我在旁边指导。 何瑞芽想了想这样也好,便大大方方地上去,恰好错过了戚砚发来的信息。 戚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复,皱眉,熄了火上楼去找她。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萃取率,也叫作Ideal Extra Yield,这个区间最好在18%~22%里年轻的咖啡师一边看着何瑞芽操作,一边撑着桌面耐心地给出指导。 何瑞芽全神贯注于手上的事情,全然没发现两人的距离挨得过于接近了。 于是从戚砚的视角看过去,何瑞芽相当于整个人被那个男人半圈在怀中,两人还时不时地小声交谈大声欢笑。 戚砚在玻璃窗外看了一会儿,曲了曲手指,日近黄昏,工作室内已经没有其他学员,戚砚眼皮半耷地看着里面的两人,薄唇紧抿,本就幽深的眸子里更是山雨欲来的情绪。 她闭了闭眼,没有打扰他们,转身下了楼。 何瑞芽彻底结束今天的课程时,距离戚砚给她发消息,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她看到消息后先是一惊,一缕心慌的感觉从心底直攀上来,她连忙回复:【刚才在忙,现在下去。】 如果不看何瑞芽的表情,单单看这条消息,传递给人的只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戚砚坐在车里,现下感受到的就是这种冷冰冰的感觉,她甚至还觉得何瑞芽的语气里带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戚砚数着时间,没一会儿,何瑞芽就从写字楼里出来,陪同她下来的还有那位咖啡师,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后何瑞芽才向他道别,视线找到戚砚的车,快步走过去。 何瑞芽打开车门坐进来,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说:不好意思,等久了。 戚砚嗯声,没有继续回应的意思,她快速启动车子离开,薄唇紧抿,视线端正地看着前方,眼睛里情绪深深。 何瑞芽一心还在想着方才课上消化的内容,觉得还是回去以后在电脑里整理成文档会更好,她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车内过于安静的气氛,直到戚砚一个刹车停下,何瑞芽才回过神来,她偏头看向右边车窗,是一家西餐厅。 下午她来上课前,戚砚特意问了她下课时间,说要等下课后过来接她一起去吃饭,她提前订了餐厅,不过因为方才的拖延,现下已经过了预约时间。 这家餐厅一向口碑不错,戚砚来t市的前一晚特地查了一下,也知道它们奉行逾期不候的理念,所以在前台抱歉地告诉她没有为她保留位子时,她便没有犹豫地拉着何瑞芽出了店外。 何瑞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拿捏着分寸问她:怎么了? 戚砚摇头,口吻淡淡地说:你想吃什么? 何瑞芽说都可以,戚砚于是就就近挑了另一家餐厅。 算不上踩雷,但心里有一股不小的闷气憋着,这顿饭也吃得索然无味。 回酒店后戚砚说累了先去洗澡,何瑞芽仔细观察过她的表情,见没有什么异样,便不疑有他地点头,想起来要做文档的事,赶紧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吸收的知识。 于是等戚砚洗完澡出来后,就是见她一副专心致志地敲电脑的样子,她坐在床上,头发还没干,扭头看何瑞芽:今天怎么样? 何瑞芽头也不抬:挺好的。 戚砚的心瞬间有点空。 丝丝缕缕的刺痛从心底缠上来,她忽然觉得何瑞芽离她有点远。 下午那股闷气仍旧憋着,她头一次真正体会到气得肝疼的感觉。 你觉得那个老师怎么样? 何瑞芽不疑有他,脱口回:技术过硬,比我之前报的那些课程体验感都要好。 戚砚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空气里只剩下何瑞芽哒哒的敲电脑声。 晚上十点半,何瑞芽整理好文档,确认保存后关了电脑,起身见戚砚侧躺着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去拿了换洗衣物,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关了灯上床,尽量不吵醒她。 谁知她刚掀开被子进去,就被戚砚转过来一把抱住。 灼热的鼻息往肌肤上贴,何瑞芽愣神一瞬,就感觉戚砚急切的吻落了下来。 她吻得用力,含着何瑞芽的唇瓣厮磨啃咬,仿佛要把她吞入肚中,两只手也熟练地解开了她的睡袍,探进去粗暴地揉弄她的双乳。 何瑞芽被堵着唇只能发出哼哼声,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她想起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赶紧握住戚砚欲往下的手。 不要。明天还要去上课。 黑暗中她看不清戚砚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呼吸一下子变重了许多。其实何瑞芽心里也在犹豫,欲望被勾了起来哪有那么轻易压下去的,如果戚砚再坚持一下她也就半推半就地顺从了,只是不会让她闹太久。 可今夜压在她身上的戚砚出奇地听话,她话音刚落,戚砚沉默了几秒,就嗯了一声,从她的身上下来。 何瑞芽一时愣住,没曾想她竟真的照做。 戚砚替她拢好被子,然后就兀自翻过身去,睡吧。她的声音里有一丝瓮气。 何瑞芽反应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她兴许是生气了,她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先是她让戚砚干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接着导致原本预定好的餐厅错过时间没吃上,再然后就是自己从回到酒店就一直在敲电脑,没怎么搭理她。 这么一想好像是有点过分,嗯,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何瑞芽捋顺了思路,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她没有哄人的经验,便由着心里的想法来了。她从戚砚的腰后绕到前面,抱住她,找到她放在前面的手,握住了那冰凉的手。 戚砚被她这服软的态度忽然弄得有了反叛的心理,轻轻挣了一下,何瑞芽耐心地又拉住,这回拉得紧了一点,阿砚她柔声唤她。 戚砚霎时心软。 何瑞芽又贴近一点: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戚砚咬了咬下唇,哑着声音:没有。 何瑞芽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耳根逐渐漫上绯红,她忍着羞意,犹豫片刻后:那你为什么停下来? 语毕,觉得过于羞耻,何瑞芽稍稍侧身平躺。 这句话相当于求爱的性质了。 戚砚不傻,她当然懂得何瑞芽的意思。心里顿时被她这句话烫得又甜又暖,热意直冲胸膛,憋了大半天的怨气一扫而空。 她开了床头灯,翻身到何瑞芽身上,果然看到那个令她心动的女子脸上泛着诱人的酡红,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瑞芽觉得赧,捶她一下:笑什么? 戚砚不说话,光笑,弯着眼跟她对视了半分钟,才说:不是说明天要上课? 何瑞芽恼羞成怒:那你给我下来。 戚砚这回哪里肯,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她猛地揽住何瑞芽细瘦的腰肢,这回没费什么力气地就脱掉了她的睡袍。 何瑞芽小力地打了一下她的背:关灯。 戚砚随意嗯了声,抬手把灯灭了,房间彻底暗下来,之后覆盖在唇瓣上的是柔嫩温软的触感,何瑞芽喘口气,对方的舌尖就侵占进来,卷着她的舌头一起缠绵共舞,何瑞芽被她攫去了大半的气息,双手只能无力地攀住她的肩,太坏了她嘤咛一声,手覆上戚砚握着她的白嫩正在揉搓的手,掐了一下。 这一掐令气氛彻底变了味,戚砚带有占有欲的吻再次狂野地攫住她,右手也渐渐下移到她想去的秘境。 高潮到来之际,何瑞芽失神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觉得明天有很大的概率要迟到了,她闭了闭眼,就听见戚砚抱紧她在她的耳边说:姐姐,我好爱你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彻底攀上巅峰。 戚砚将还在微微抽搐的何瑞芽揽进怀里,借着月光看到她身上尽是自己充满占有欲的痕迹,满意地弯了弯眼睛。 这具身体,连同她赋予这具身体的情欲,都是她的。 真好。 第三天下午,何瑞芽顺利结束在t市的课程,戚砚一刻也不愿让她在这里多留,直接开车把人带回了南市。 回到南市时不过下午六点,两人先是去吃了个饭,何瑞芽不想回住处那么早,跟戚砚说去店里看看,于是又开车往店里去。 到的时候戚砚惯常停车的地方停了别的车,她让何瑞芽先下来,自己去找地方,待过来后看见何瑞芽停在店门口打量着隔壁店。 怎么了?戚砚顺着她的视线看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何瑞芽看着那家被拆了招牌的书屋,里面黑漆漆一片,明明她走之前这里还是车水马龙的。 你还记得那个书吧的老板吗? 戚砚颔首:记得,不讲道理那个。 何瑞芽忍俊不禁,弯了下嘴角后才继续说:之前生意还很好,怎么说不开就不开了呢。 戚砚没什么表情,薄唇微动,像是在诉说一件特别平常的事:我把它买下来了,给你做书吧。 何瑞芽登时吃了一惊,眼睛睁得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那书吧的老板一看就不是善茬怎么肯轻易卖掉? 戚砚仿佛洞察到她在想甚,接着说:我把旁边两层楼都买下来了。 何瑞芽这回是彻底地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护短小心眼,顿时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 心,却涌上了如蜜糖般的甜。 过去看看?戚砚含笑着邀请她。 何瑞芽往那头走了几步,走近了看清楚了,才发现里面的书架连同书都纹丝不动地摆在那儿,她微惊地看向戚砚:你不会是 戚砚捉住她的手握住,嗯,我全都买下来了,你要不是不喜欢它的装修,你可以按着自己的喜好来,要把它扩展成咖啡厅也没关系,我让人把这些架子拆了。 何瑞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被一股柔软的情绪包裹住,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份情意太贵重,她不知道是否要收下。 戚砚等了一会儿没见她答复,低头,就看见她秀气的眉眼里若有所思的神色,心紧了紧,就在她感觉到一股冷意正在逐渐吞噬她时,何瑞芽忽地回握住她的手:起个名字吧。 戚砚一怔,看着两人交缠的手,眉眼柔和下来,用一个就好。 何瑞芽嗯声,谢谢。 戚砚眯了眯眼,拉着她的手忽然拉近两人的距离,在何瑞芽趔趄之际扶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肉偿吧。 何瑞芽脸皮薄,这种暗示性十足的话语被她放在台面上说出来,不免羞臊。 恰而戚砚的手机在这时候震了起来,何瑞芽得以挣脱开她的怀抱,含嗔似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店里。 戚砚嘴角化开一抹淡淡的笑容,拿起电话:怎么了? 对方说了句什么,戚砚的脸色骤变,我现在就回公司。 她收了线,快步迈进店里,找到何瑞芽,略带歉意地说:公司有急事,我得赶过去处理一趟。 何瑞芽瞧她一眼,见她的面色很凝重,问了句:严重吗? 戚砚回:不好说。 想了想又回:今晚不用给我留门了,我在公司加班。 何瑞芽听她挤眉弄眼地这么说,气得要打她。 戚砚笑着躲过,顺便趁没人注意在她的嘴角偷了个香,我走了。 公司的事说大不大,戚砚这个月以来一直为跟恒北安的合作呕心沥血,两家公司在东城已经谈妥了具体的合作计划,就差弘安这边把开发的样品和合作协议寄过去了,没想到紧要关头被东城的另一家同行公司打断了进程,原因是对方竟也给恒北安寄了一份样品和合作协议,要命的是,对方给出的样品和弘安的产品仅仅是在数据上有几项出入,而抛出的价格却比弘安便宜了近一半。 恒北安出于诚信约定事先知会了弘安,并且有意修改谈妥的合作事宜,弘安高层震动,认为一定是有人泄露了商业机密,而戚砚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何瑞芽已经连续一周没有见到戚砚了,头两天这人还会挑着下班的点给她打个简短的电话,后来连电话都不打了,何瑞芽没忍住给她发了几条消息,也没见她回。 大抵是真的很忙。 从中午开始到下午三点是咖啡店最忙的时候,何瑞芽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就接到葛今明打来的电话。 她先是一愣,自从戚砚回国后,葛今明再也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接了起来:明哥? 你给我躺好!电话里的葛今明语调拔高,把何瑞芽吓了一跳,轻轻地咦了一声,又听见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了,葛今明的声音又传过来,小五吗? 何瑞芽应了声。葛今明叹口气,你现在方便吗?来二院一趟吧。 怎么了吗? 戚砚住院了。 何瑞芽一愣,感觉心里被重重锤了一下:怎么回事?严重吗? 葛今明:不好说,你先过来吧。 何瑞芽立马应了:马上就来。 二院离咖啡店也不算远,但位于老城区,现在又恰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往二院的路基本上是开一段堵一段,耳边是连绵不绝的汽车喇叭声,刺得何瑞芽心神不宁的。 出租车开到离二院还有一个站的距离,没法走了,司机看了眼路况说前面都堵住了,要往前开只得等,起码也得半小时。 何瑞芽果断付钱下了车,她忧心戚砚的情况,几乎是在人行道上一路小跑到了二院。 葛今明在楼下等她,看见她来的时候,吃了一惊,何瑞芽兴许是跑过来的,因为太急眼尾都吊着一抹红,她在他面前站定,气都没喘匀就连忙问他:阿砚怎么样了 葛今明忙安抚住她:你先别急,阿砚没事。 何瑞芽吊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但仍旧担忧地问:她究竟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住院了? 葛今明叹了口气,神色里带了丝微恼:太累了。熬夜加班,把自己熬进医院了。 又说,我之前警告过她很多次,让她不要熬夜不要熬夜,再这样下去她剩下那点肝非得全切了不可! 何瑞芽脸色一白,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对,抬眼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今明反应过来,自觉失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何瑞芽能管住戚砚,防止她再这样糟蹋身体下去,索性明说了:她之前在美国做过一场肝脏切除手术,术后没有得到及时的休养,落下了病根,她的身体不宜长期劳累,我说过她很多次了,熬夜,喝酒,抽烟这些是绝对不允许的,她倒好,没抽烟没喝酒,却上赶着熬夜加班,我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葛今明絮絮叨叨的,言讫,扫了一眼何瑞芽,见她似乎有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顿时怔愣住,哎,你怎么你怎么唉,阿砚没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她从今以后作息规律,健康饮食,一定能陪你长命百岁的。 何瑞芽原本还盈着热意的眼眶被他这一番话生生止住,一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赧,她稍稍偏头掩饰了下自己的失态,闷声说:她醒了吗。 葛今明:早就醒了,还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出来前一直在跟我闹呢。 何瑞芽的脸冷了下来。 带我去见她。 葛今明笑:得嘞。 戚砚阴晴不定地看着葛今明上楼前给她发的消息:【你心上人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她拍了下自己的脸,整个手盖住,葛今明这完蛋玩意儿! 现在躲起来还来得及吗? 应该来得及吧? 戚砚想着,身子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刚费力穿好了鞋子,病房门被人咔哒一声推开。 你在干什么? 戚砚的身子猛地一抖,她掀眼,对上何瑞芽略含薄怒的眼神。 她怔住,讷讷地张嘴,随口扯了个谎:我上个厕所。 何瑞芽冷冷地看了她好几秒,走上来,扶住她,把她扶进了厕所。 戚砚上了趟厕所回来,拼命给站在何瑞芽身后的葛今明使眼色,葛今明意会,啊了一声:那个,小五,阿砚的片子要出来了,你帮我去放射科拿一下。 何瑞芽低低地嗯了一声,推门去了。 戚砚倒在床上松了口气,指着葛今明: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葛今明一挑眉:我怎么是害你?我这是在帮你! 戚砚:?呵。 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葛今明:啧,你想啊,你现在住院,身体需要调养,你这个人一日三餐又没有个规律的,小五不一样,小五是个自律的人,你赶紧趁热打铁搬到她那儿去,让她照顾你,而且,你不是早就想搬过去了吗? 戚砚的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竖起大拇指,哥,你真的是我的亲哥。 葛今明给了她一个白眼,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我去巡房了,过会儿再过来拿你的报告。 戚砚连连点头。 何瑞芽提心吊胆地去了放射科,拿到X光片后在灯光下抖了抖,发现她根本看不明白,她叹了口气,打算收起来。 看不懂吗?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何瑞芽吓了一跳,微微转身,看到身后几步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此刻正含笑看着她。 何瑞芽嗯声。 我可以帮你。那个人又说,走近了一点,何瑞芽可以看到他胸口处别着的铭牌,他姓宋。 因为急于想知道戚砚目前的情况,她把手里的X光片递了过去。 宋医生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嗯了一声,你看,这样拿才是对的,你刚才拿反了。 何瑞芽:啊。谢谢。 宋医生指着上面的某块阴影,这是你的家人还是朋友? 何瑞芽回:爱人。 宋医生蓦地一愣,又笑了笑,耐心地跟她说:她没什么大碍,只不过 何瑞芽心一紧:不过什么? 她应该是肝脏动过手术,你看这里,他指了指片子上的某个地方,在上面画了个圈,将近有三分之一的部分被切除了。 为什么何瑞芽一脸落寞与不解,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何瑞芽回病房时周身的气压很低,在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戚砚就感受到了,她赶紧闭上眼,把脸往被子下面藏了藏。 戚砚。 听不见。 又一声:戚砚。 假装听不见。 戚砚偷偷将眼帘掀开一点,蓦地愣住了,何瑞芽眼睛红红地站在病床前看她。她赶忙掀开被子,直坐起来,拉过她的手:怎么怎么哭了。 何瑞芽用力地把她抱住,抱得很紧,力道重得戚砚忍不住哼了一声,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她伸手回抱住她,右手还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我在这呢。 何瑞芽抱着她半天没吭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戚砚感觉有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来。 然后是何瑞芽呜咽的声音:对不起 戚砚顿时手忙脚乱地:为什么要道歉?别哭啊 她拉开一点距离,看见何瑞芽一向幽静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水花,她心里百感交集,有些猜到了原因,又暖又心疼。 何瑞芽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口齿不清也要问她个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她的指尖颤抖地抚摸上戚砚肝脏的位置,一瞬间又是泪柱洒下。 戚砚心疼地箍紧她,亲吻她的发顶,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嗯? 何瑞芽只是轻声啜泣,过了一会儿,她抓住戚砚的手,小心翼翼又带着哽咽地问她:是不是,因为我? 她泪光盈盈的样子令戚砚感到有一股暖流在胸腔流动,心中更是怜惜,她伏低了身子,手指轻巧地扣住何瑞芽的下颌,低头含住了她的两片软嫩。 何瑞芽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启唇接纳了她,抬手环住了她的腰肢,任由她在口齿间流连吮吸,戚砚感受到回应,舌头卷着她进入得更深,几乎要顶到喉咙,然后又急转而下,用舌头轻轻地轻扫她的双唇,温柔地亲吻了几下,退出来。 你爱我吗。 戚砚双手捧着她的脸,垂下长睫问她。 心中顿时忐忑。 何瑞芽没应声,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缱绻中没有抽身,眼球迟钝地转了一下。 戚砚心中暗自懊恼,冲动了,兴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该逼她的。 她重地呼了口气,又开口说: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没有 逼你的意思。 后半句话被何瑞芽突如其来的吻封在了口中,戚砚张大眼看着她专心亲吻自己的样子,知晓了她的答案,霎时一阵狂喜传遍全身,她用力地箍住她,叼着她的唇,不似方才的和声细语,比之前猛烈百倍的吻狠狠地落在何瑞芽的双唇上。 好半晌,何瑞芽才因为喘不过气推开她,额头抵在戚砚的肩膀处,动人地喘着气,戚砚一眨不眨地张着眼看她。 何瑞芽被她看得赧,移开了视线。 戚砚爱怜地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笑着问她:是我的了? 何瑞芽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最后终是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戚砚换了个姿势抱她,何瑞芽想到她还生着病,顿时站起来,勒令她躺下,等你好了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戚砚下意识想拒绝,何瑞芽看着她不容置疑,语气倏而软了一下: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 戚砚的心霎时软得不成样子,忙连声应下来,好。她笑得眼眉弯弯。 (暂时这么多,需要动力催更,嘻嘻 下期预告:羞耻心爆棚的姐姐在医院的病房里穿着兔女郎情趣内衣和妹妹的激情py 情趣内衣上的毛绒绒尾巴要怎么玩呢? 嘻嘻嘻。)